他亲身经历了无数可能发生的命运,看到穷途末路的人在危机时刻绝望无助。
他看见阿尔巴斯德图书馆被深渊和火焰吞噬,但却毅然地冲进炼狱之火,想要救出桐创作的诗篇。
他看见冰霜守卫将世界上最后仅存的幻梦鹿赶下深不见底的裂谷,他怒吼着想要拯救那头幻梦鹿,自己也奋不顾身地跟着跳进了深渊。
诺克萨斯的黑大门前,他看到盖伦的残破尸首被铁链高高绑起以儆效尤,自己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
诺克萨斯的全部力量都挡在塔里克和他的老友之间,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举起盾牌,冲破前方一切阻碍。
他将盖伦从大门上解下,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德玛西亚的方向行进,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回去,一定会被处以死刑。
塔里克走着走着,抬头望去--诺克萨斯的血腥大地变成了巨神峰顶端群星璀璨的无垠深空。
塔里克的试炼已经完成,所有幻象烟消云散。
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巨峰的最高点,而且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他的面前,黑夜的帷幕被凭空撕裂,某种显为人形的东西站在那里。
它的气质格调来自群星的光芒,它的本质属性让塔里克突然产生一种奇怪而又熟悉的感觉。
它的声音像千丝万缕的轻语,如凛冽彻骨的山风,刺入塔里克的脑海。
虽然他听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辨识的词语,但是却能全然理解这个人影的本意。
它称自己为“保护者。”
这位异世界的灵体为塔里克的坚决刚毅所动,将这位陨落的德玛西亚英雄判为具备资格的降世化身,将自己的天界神力与他融合。
保护者讲述了那些塔里克毕生求知的真理,还有他不自知的羁绊,他此生一切抉择,包括现在站在峰顶,都是在为更庞大的羁绊做准备。
守护者的轻语渐渐褪去,塔里克收到了最后警告:他将成为瓦洛兰之盾,但需要他抵挡的,是疯狂嘶嚎的惊涛骇浪,是巨齿獠牙的无边海洋,是吞噬宇宙的无穷渴望,是虚空种族的魑魅魍魉。
塔里克带着神力和目标重获新生,他欣然接受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挑战,现在的他,将自己献身于曾经的誓言使命——担当整个世界的坚毅守护者。
***不速之客***
我一眼望去,曾经的青葱绿野,现在已经被战争蹂躏得满目疮痍。
生命的损失将是巨大的,但我不能拯救那些咎由自取的人。
儿子,父亲,未罹之殇。德玛西亚人,诺克萨斯人,永世为敌,总是像磁石一般被某种更庞大的力量推到一起。
有许多捍卫者,捍卫着自己肤浅的理想,他们都是我的阻碍,他们都在以近乎欢愉的心情在这片狭小的空地上厮杀,对自己真正重要的意义丝毫不知。
两军混战,每一方都全力投入这支毁灭之舞。
我可以试着与他们讲道理,请他们移步别处打闹,但我曾经的同胞们现在将我视为某种介于叛徒和煞星之间的存在,诺克萨斯人,怎么说呢,诺克萨斯人一直都没什么耐性。
我的常用武器——睿智、魅力和热忱——在这绝望的大漩涡之中毫无用处。
所以我将碍事者推到旁边,将寻衅者踩在脚下。
世上所有恐怖行径都在我身边疯狂上演,我已经距离我的目标很近了。
就在那里,在怒火翻腾的战场中心,色彩的烈焰在召唤我——一个精美的生命即将香消玉殒,被沾满泥浆和血浆战靴践踏。
这个生命勇敢地矗立在那,在铁甲暴徒们制造的轰鸣污浊之中桀骜不驯,它的美就像一枚水晶风铃咏唱的清脆歌声。
它是这种植物的最后一朵花,如果它死了,就不会再有下一朵开放。我无法允许它殒灭。
酣战之中的两军将领暂停下来,看到了我在接近,他们临终决战中的不速之客。
他们面向我,突然联手结盟,对我的不请自来同仇敌忾。
我站在两支军队的正中间,看上去是在等待四面八方扑上来的死亡之拥。
士兵们正在小心翼翼地向我逼近,握剑的手在颤抖,与他们不同的是,我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西弗***
西弗对塔里克有点害怕,因为他跟一个gay一样!
西弗对他笑了笑,走到了娜美的面前,笑着张开了嘴!
但她什么都还没说,一个拿着光盾和光剑、穿着奇怪铠甲的女人跳了出来。
“我是太阳的女神,蕾欧娜!”
***蕾欧娜***
蕾欧娜是被灌注了烈阳之火的烈阳教派圣殿武士,用天顶之刃和破晓之盾守护着巨神峰。
她的皮肤闪烁着星火,她体内天界星灵的力量透过她的双眼炯炯燃烧。
蕾欧娜身披金色铠甲,背负着沉重的上古知识,为一些人带来启示,为另一些人带去死亡。
生活在高耸入云的巨神峰脚下,就是生存于苦难之中。
但依然有许多人心甘情愿生活在这里,这是人类精神力量的证明,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和更崇高的目标而忍耐一切逆境。
巨神峰周围层峦叠嶂,但山区环境的严酷远不及在这里生活的民族血脉中流淌的坚毅。
生活在巨神峰的主峰上充满危险。
当峰顶的迷雾闪着冰晶向下飘散的时候,它会带来别的东西。
当迷雾散去以后,会留下许多奇形怪状的异世界产物;闪着光芒的生物毫无缘由地杀戮,口中还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