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佐睁开了眼,冷冷地向远方瞥了一眼,不耐烦地朝身后的三人挥了挥手,那三人会心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出了演武场。
这三人刚踏上青石板的时候,一个少年远远地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这少年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手里胡乱地挥舞着树枝,显得轻松惬意,正是风无尘。
“风无尘来了,风无尘来了……”
很多人情不自禁地大叫了起来,仿佛是在欢迎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般,这让晃晃悠悠而来的风无尘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风无尘之所以会来这么晚倒不是他想摆什么架子,而是因为他想使一点小小的心机,使点不光明、不正大的手段,让风佐失去耐心,变得心浮气躁。
“我就说他肯定会来的!”风力激动地眼角都闪出了泪花。
风无尘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演武场中央,一脸笑意地注视着风佐。
风佐冷笑一声,缓缓起了身,起身的瞬间提腿踢碎了身后的交椅。
“他妈的,你终于来了!”风佐冷冷地盯着风无尘。
“怎么,你很想我?”风无尘浅浅一笑。
“当然想了!”风佐的脸上勾勒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他妈的,我可是天天都想把你狠揍一顿啊!”
又怨毒地盯着风无尘的眼睛道:“他妈的,是你杀了蒋二苟、风守仁,烧了醉仙楼吧?”
“你这可是欲加之罪啊!”风无尘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那蒋二苟和风守仁的小妾偷情,被风守仁捉奸在床,是风守仁亲手杀的蒋二苟!”
两人斗嘴间,人群中走出了两个人,风岬和风力,分别搜了风无尘和风佐的身。
按照风家的规矩,族内比武不允许使用符箓和阵盘。
“他妈的,好一个偷情!”风佐咬牙切齿地道,“这么说,他妈的,你承认是你杀的风守仁了?”
“你又冤枉好人了不是,我在事发的前几日可是被你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哪有力气杀人!那风守仁分明是自己偷酒喝,不小心失火点了酒窖,又烧毁了醉仙楼!”风无尘一副良善无欺的样子。
“他妈的,推得可真够干净的!你不是都爬不起来了吗?为什么你没有烧死呢?”风佐冷冷地道。
“因为有人要取我的人头,我不能让那人如愿!”
一边说话,风无尘一边运起了神扬功,双眼之中精光立生,既冷冽又刺骨,直直地对上了风佐的双眼。
猝不及防的风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身体也跟着踉跄了一下,再看向风无尘的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忌惮和惊愕。
“怎么,做贼心虚了?”风无尘冷冷地道。
“你……”
恼羞成怒的风佐眉头一皱,直接动起了手。
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拍地面,一个“飞土逐肉”的法术被他干净利落地使了出来,三百多个黄色的弹丸应势而起,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径直怒砸向了风无尘。
风无尘心中暗暗感叹了一下,炼气期七层修为的人施展出来的一阶中品法术,果然是威力惊人的很!
他不敢有任何的含糊,双掌一兜拍在了地面上,右掌泛起了黄色的光芒,左掌泛起了绿色的光芒。
两百多个黄色的弹丸和一根青藤同时出现在了风无尘的身前,毫无畏惧地向风佐招呼了过去。
顿时,密集的噼里啪啦之声便在两人之间响了起来。
风佐面上闪过惊疑之色。
“看来这个风无尘真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