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的衣服还在我这儿……”陈若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紧张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萧忍风嗯了声,继续和唐博古忙手里的活儿。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唐博古看了两人一眼,默默的走到一边。
“有什么事吗?”见她一直跟着自己,他问。
“没事。”她摆摆手,看起来心情很好,连睫毛都在笑。
“忍风,过来搭把手。”
“来了。”
萧忍风带上安全帽走到架起的脚手架钢管下,拿起工友放下的吊钩勾住水泥桶。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没想你会在这儿……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以为没机会把衣服还给你。”
“这儿危险,你还是离远点儿。”
“没事,你忙。”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也许是因为在工地待久了被阳光照射,又或者是因为喜悦过度,潮红上脸。
他看了她一眼,做起了自己的事。
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看他舀起一桶又一桶水泥。
萧忍风低着头,知道她在看自己。
脚手架上的工友挪了个位置,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响声,寻着声音找了找,发现了一根有裂缝的钢管,钢管撑着大半面的脚手架,眼看就要坍塌。
“不好,忍风,快带董事长离开!”工友朝萧忍风大喊了声,爬上其他脚手架钢管。
还是晚了一步,有裂缝的钢管撑起的脚手架随着钢管的断裂,整体往下坠。
萧忍风一把将陈若琴拉进怀里。
砰!
众人眼睁睁看着两人被压在坍塌的脚手架下。
“忍风!”
“董事长!”
脚手架成片倒在。体积沉重,工头和几名工人废了好大劲都没能搬来,工头忙派人去叫吊车司机把吊车开过来。
“董事长……董事长……”随行的几人急得大喊。
“让开。”
唐博古吐了两口吐沫星子在手掌心,掀起整个脚手架,萧忍风和陈若琴安然无恙的抱在一起,陈若琴整个人被萧忍风紧紧护在怀里。
吊车司机把吊车开过来,看到两人没事,忙走下车。
“你没事吧?”
萧忍风将陈若琴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我没事,你受伤了?”陈若琴怔愣的看着他,发现他的手在滴血。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手酸的很呐。”唐博古叫到。
萧忍风抱起陈若琴从脚手架钢管下走出来,唐博古松开手,一声落地巨响。
“忍风……”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陈若琴忍不住唤道。
萧忍风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在安全的地方把她放下。
“董事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若琴给了众人一个安心的眼神。
萧忍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忍风……忍风……”陈若琴抱起他,急声道,“快叫救护车。”
唐博古看着躺在陈若琴怀里的萧忍风,眨了一下眼……两下……三下……不明所以。
萧忍风被紧急送到医院。
“难闻死了!”医院到处是刺鼻的针水味,唐博古捏起鼻子,见四下无人,推了推躺在病床上的他,“没人,可以醒了。”
萧忍风睁开眼。
“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假装晕倒,如何解释清楚。”萧忍风动了动抱着纱布的手腕,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也对,哪有人被那么多钢管掉下来砸了还能若无其事。”
“来了来了,快躺下!”
听到由远及近的谈话声,萧忍风闭上眼睛躺下,唐博古给他盖好被子。
“医生,他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陈若琴和医生来到病床前,随行的其他几人已经被她遣回去。
医生检查了一下萧忍风手腕上的伤口,“平时注意着点,别碰水。”
“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没多久,萧忍风渐渐转醒。他本来想多躺一会儿的,无奈被她炽热的视线盯得不得不提前醒来。
“这是哪儿?”
“医院。”
“我这是怎么了?”
“你忘了,你在工地上晕倒了。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没事就好。”
唐博古看着装的有模有样的萧忍风,偷偷笑了笑。
萧忍风睨了他一眼,起身下床。
“别动,好好躺着。”
“我还在上班。”
“放心吧,我已经和工头说过了,你安心休息,养伤事大。”
“我没事。”
萧忍风掀开被子下床,被她按回去。
“我真没事。”
推搡之间,陈若琴一不小心整个人扑倒在萧忍风身上,顿时羞红了脸,尴尬不已。
“我看我还是去外面等你们吧。”唐博古识趣的离开病房。
“对、对不起!”
她手慌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暗暗责备自己不小心。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扯掉手腕上的绷带。
“你干什么!”她惊呼。
“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这东西碍手碍脚。”
“不行,医生说要过几天才可以拆开。”她忙制止他。
“医生说的没错,但我不一定要听。”
她看着他解开绷带,取下纱布,露出一整只血肉模糊的手背,血渍已干,伤口四周还有药水的痕迹。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听劝。”
他下床走出病房,她跟在他后面念叨。
“这么快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