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离婚……”
这几个字就铁锤般重重地砸在了徐明珠的脑袋上,瞬间让她眼冒金晶,意识仿佛被抽空一般,脑袋里只盘旋了这两个字。
马路上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呼啸而过,超速驾驶后又开上了高速公路。
徐明珠紧握着方向盘,不停地加减油门,试图操控现在她唯一能操控的东西。
伤心,悔恨,愤怒,绝望……这些所有的词汇相加都不足以表现她复杂的内心世界。
一切都不在计划之内,犹如脱缰的野马,早已失去控制。
这种感觉她第一次体验,多年来她一直是强势的,成功的,独一无二的徐明珠。
对于今天的局面她做梦都没想到过。
恨,恨,惟有恨,只剩恨……
她恨凌如山,那个当了她三十年老公的男人。
那个给她披上嫁衣,让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同时也是那个经常流连于莺歌燕舞间,伤透她心的男人。
现在更是甩给她一本红红的离婚证,狠心将她扫地出门的男人。
世间男子皆薄幸,蓦然回首恨已生。
临城看守所里
1971号牢房近来关进来一个人,面无表情,神情忧郁的男人。
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但就是不说话,仿佛天生就是哑巴一般。
几天的断食令他的脸色略显憔悴苍白,心如死灰形容他不为过。
“傅先贤,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你以为你拒不配合的态度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
“听看守的警卫说你绝食了,怎么想畏罪自杀?”
对方还是一言不发,如同空气般悄无声息。
“你不请律师,也不为自己辩护,是认罪了是吗?你知道对你的质控罪名一旦成立,你要坐多久的牢吗?”
对方看了看,轻蔑的笑了笑。
显然依他现在的心里状况,判多久他都不会在意。
“你还有个年过八十的奶奶对吗?”
问到这个,先贤皱了皱眉,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审讯人员见他有了反应,诱导到:“现在情况是这样,我们需要你出来指认和龙耀集团暗中合作的罪证。凌氏当家的说了,只要你帮忙在与龙耀集团的官司中胜出,凌氏就打算减轻对你的指控让你将功补过。”
先贤低了低头,良久说出一句话:“你让徐明珠来见我,我就配合。”
“凌氏集团董事长夫人徐明珠女士?”
“嗯”
几天后,临城城北看守所,傅先贤如愿见到了徐明珠。
她还是一如从前看上去就是个气质高贵风韵犹存的贵妇,而他早已沦为可怜的阶下囚。
徐明珠眼神清冷的扫视他说道:“听说你要见我?”
“嗯”先贤点了点头。
“怎么你是想让我看看你狼狈的模样呢?还是心有不甘想看看我落魄时的样子?”徐明珠直接了断的问。
先贤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伤害你。我所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最后能和你在一起。我帮助凌如海联合龙耀集团的目的只是为了打败你的老公凌如山,为了我们的将来找出路。”
徐明珠冷漠的讽刺道:“枉你聪明一世,你的方法真够成功的,那么现在你得到什么?除了把你我统统毁掉后,你得到什么?我有求你这么做吗?啊……”
这生生的怒吼和质问就如同刀子般割在了他的身上。
先贤一个劲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徐明珠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说道:“当初我就不该资助你,都是孽缘。拜你所赐我老公要和我离婚了,我徐明珠纵横商场几十年,未凌氏的繁荣立下悍马功劳,到头来却因为你名声尽毁,落得如此下场?先贤,是我成就了你也毁了你,而你反过来也毁了我。但愿此生永不相见!”
徐明珠冷漠的转过头,转身离开。
在她的身后,泪流满面的先贤痛苦喊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你的……”
有一种情,一旦开始就注定是悲剧,它的名字就叫婚外情。
止于初始,才能避免伤害。
这就像天空中纷纷扬扬洒下的雪花,看似美丽,一旦抓在手里就融化了变味了,最后悲剧了。
天台松隐居农庄
消失几天的凌峰驾驶着黑色的保时捷跑车出现在了农庄门口。
白衬衫,黑西裤,脚下搭配一双时尚的意大利进口皮鞋,怎么看都是富家子弟的派头。
林贤林看到来人是凌峰时,视线朝下继续手头的活。
倒是热情的袁惠珍惊叫着出来迎接:“凌峰,你回来啦?你这孩子招呼都不打一声,还以为你一去不复返了呢。”
凌峰解释道:“事出突然来不及和你们细说,林然人呢?”
“然然,在房间猫着呢,快去吧!”袁惠珍笑道。
凌峰从后备箱拎出十几个袋子递过去道:“这是买给你们的礼物,阿姨麻烦你帮忙拿一下。”
袁惠珍喜笑颜开的接过袋子,客套道:“呵呵……这么客气干嘛?都是一家人见外了。”
凌峰是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来到了林然的房间。
他笑了笑,吸了口气紧张地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
裴秀秀见到来人是凌峰时,反应极快的想要关上门,可是比她反应更快的事凌峰的一只脚,早就挡在中间巍然不动。
执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