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漆黑寂静的夜晚此时却火光冲天,厮杀声不断。

官道上,一华服女子被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保护着向前跑去。少数与那士兵同样穿着的人浴血奋战,尽全力拦截着追杀的人,只为给那女子多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可即使他们能够以一当十,几十人对上上千人,终究是螳臂当车,很快这些人就都死在了敌人的刀下。

而他们保护的那名女子也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长途的奔跑,让她早已没了力气反抗,万念俱灰之下,女子纵身一跃,从崖边跳下。

……

才是黎明时分,天还只是蒙蒙亮,着一身粗布麻衣的林洵却早已来到了霞山上,为他重病缠身的母亲采药。为了摘一株长在峭壁上的药草,他不得不攀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去够。就在这时,他被几块意外滑落的山石砸到,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向下滑去。

“哎哟,啊……啊……”

幸好他在快落地的时候及时的弓起身子护住了头,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摔伤一只胳膊的林洵正要打算忍着痛起身,却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腿上。记得跌下去的时候,他顺手拽了一下身旁长在峭壁上的一颗树,明明抓住了什么,可还是掉了下去,估计这就是他抓住的东西吧。他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撑着地缓缓的坐了起来,本想把压在腿上的东西挪开,可用手一碰却发现好像是个人的脑袋,这可把给他吓了一跳,顿时冷汗都出来了,他就顺手一拽,不会拽了个死人下来吧!

他赶紧把那个疑似人的脑袋的东西从他的腿上推开,把腿弯了起来,然后随手抓了一根木棍,撑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

走着走着,他就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由于惊吓,他好像忽略了……他……刚刚碰到的那个脑袋……好像……是有温度的……说不定,那个人也还活着呢!

这么一想,林洵就又赶紧挪了回去,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和他一块儿摔下来的倒霉蛋儿,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他就去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等他挪过去,他又忍着疼痛坐在了那个人的旁边,然后用手颤颤巍巍的探了一下,那个人是不是还有鼻息。虽然他感觉他还活着,可万一要是个死人,那得多吓人啊。

幸好,那个人还有微弱的气息,不过,在林洵看来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离死不远了。

林洵心想如果他命大的话,只要他把他背出去看大夫,还是有可能救活的。于是,林洵赶快从边上找了几根藤蔓,把他绑到了背上,然后找了一根更粗的棍子撑着一步步的往出山的方向挪。出乎他的预料,身上那人意外的轻,即使他受伤了,背着他也没有多吃力。林洵不禁心想难不成身上背的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否则哪能这么轻松啊。

自始至终林洵完全没有想过他背上的那个“他”,竟然会是“她”。天还是太黑,以至于他看什么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根本看不清楚,因此也就没有发现这件事了。

走了有两个多时辰,林洵才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

林洵一到家就赶快把背上的人放在床上,看也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跑去了村里找大夫去了。毕竟现在时间还真就是生命,片刻也耽搁不得。

很快,年老的杨大夫就就被林洵连拖带拽的带到了自己家。一边快快的走着,一边还解释着情况,那健步如飞的样子就跟一点儿伤都没受一样。

“杨叔,我在山上带回来一个受伤的人,现在已经是进气多,出去少了,咱走快点。时间不等人啊!”

一进屋,林洵就指着床上说“喏,就那个男……人……”

林洵看见那个躺床上被母亲擦干净脸的人竟然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时,连说话都不利落了。

“你小子当我老花眼了,不中用了,连男女都分辨不出了吗?那分明就是个女娃娃!”杨大夫看见躺床上的女子气的胡子都歪了。

“哪能啊,您年轻着呐,是我瞎了眼!您快别废话了,快去看看吧!”林洵赶快赔不是,然后催着杨大夫上前诊脉。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杨大夫就写了一张方子让林洵去镇上抓药,然后又拿了一些药膏给林母让她给那女子把外伤都给包扎了。

做完这一切,杨大夫就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回家去了,也没让林洵送他,只是催着他赶快去抓药。

由于这女子受的伤确实有些严重,所以光是抓药就足以让这个本就清贫的家庭更加窘迫了,林母让林洵当了一只她的嫁妆镯子才够了药钱。就在这时,林洵在心里下定决心,他一定努力要改变现在的生活,治好母亲的病,让操劳了一辈子的母亲好好享享儿子的清福。

很快,几天就过去了,那个女子也在林洵和林母的悉心照料下渐渐的好转了,原本惨白的脸,现在已经透着一丝红润了,只是还没有醒来,依然昏迷着。

林母早在一见到她,看着她的衣着容貌,就知道这个女子身份不凡,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否则,她还真的是动了心思,想林洵可以娶她当媳妇的。

林洵看清楚这个女子时,就知道她有一副好样貌了,虽称不上是绝色,但比之村子里那些所谓的美女,绝对是最美的,毕竟在这小山村里,只要比其他女子白上几分的就可以称之为好样貌了。她身上最吸引人的是气质,即使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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