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一见他冲到了地上,以为他要对羽蝶出手,便也紧随其后跟了下来护在了羽蝶的面前。岂料巴图对羽蝶行了君臣之礼,这让方源有些始料未及。连羽蝶都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巴将军,你抓了我奚林哥哥,还请放了他。”
哪知,巴图将军说道:“公主,您怕是误会了吧。奚林公子乃是我们请去做客的,如何能说我们抓了他呢?”
这下子让羽蝶,方源乃至沐霜都是一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巴图将军会如此说呢?
羽蝶却说道:“胡说,明明是你带走了奚林哥哥的。”
巴图将军却又辩解道:“公主,试问下你可看到我抓了奚林公子?”
羽蝶一下子无可应答,始终都只是猜测。猛地一下有瞥见了上方出那几个上次追杀自己之人,连忙就指着他们说道:“他们追杀过我?”
几人跟着一下子就跳了下来,均行了君臣之礼,纷纷都辩解道:“公主,当日我们不过是奉族长之命,带公主回去。哪知却被人从中阻扰。”说完,又指了指方源和沐霜道:“就是他们两个多管闲事。”
这一变动让方源和沐霜,乃至羽蝶都有些措手不及。巴图将军别看像一个大老粗,却是反应特别灵敏而且在拥有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个羽蝶问得无话可说,只得用阳光求助于方源。
方源冷笑了一声说道:“几个人都是追着公主跑,而且把她的侍从都杀了个干净,你居然说是请公主回去?”
不料那巴图勃然大怒,转身看向那几个下属道:“这可是真的?”
几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其中一人正在分辨,那巴图将军一掌便拍向了几人。轰的一下,几人直接就倒飞了出去,几个挣扎后都一命呜呼了。
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的,心道这巴图可真够恨的,不料巴图却说道:“真是混账,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等惊扰。”
这下子年羽蝶都大为的诧异,这让自己如何回答?而且,羽蝶生性善良,又未涉世,虽然那日那几人对自己出言不逊甚至还杀了侍从,但是她心中风光霁月一心都只在奚林身上。
要说对那些人恨之入骨,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见到巴图将军为自己出头,也算报了侍从之仇,居然有几分的心软和动容。
巴图将军还说道:“公主,族长已经知晓你会来到流波岛,所以让我护送公主殿下回去。”
羽蝶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她对巴图将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信任的。而且,巴图将军作为守护他们一族大英雄,自然也是受到不少人的爱戴的。羽蝶始终不知人心邪恶,很容易便被几句花言巧语乃至几个虚情假意的动作蒙蔽双眼。
方源现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毕竟羽蝶乃是鲛族之人,其中的纠葛他也不是太过了解。但是,这巴图将军巧舌如簧,更兼有些心狠手辣,而且看上去似乎真的和天地神门勾结一块。
这羽蝶心地纯良,根本毫无心机可言,几句话便被他忽悠的神魂颠倒的。特别是巴图将军还不忘补上一句:“公主,奚林公子乃我特意门客。本想着有一番作为,再同族长提亲的、岂料你太过心急,才会产生如此多的误会。”
这话一出更是显得无懈可击,方源心中大奇,虽然这巴图将军看上的确是在关心羽蝶。但是,话语总是有几丝的不真诚被他捕捉到了。
果不其然,这羽蝶一下就有些心花怒放。倒让方源和沐霜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他们只能说是萍水相逢,相对于保他们周全的巴图将军两人的话语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但是,方源对着巴图将军的确无甚好感,便冷笑了一声道:“巴图将军,你倒是挺会故弄玄虚的。”
巴图将军早已收了方才那种邪煞之气,现在见到方源近在咫尺,虽然怀恨在心。但是,相对于他的宏图霸业,方源对他的冷嘲热讽便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现在居然涎皮赖脸的讨好起他来:“少侠,上次多谢你出手救了公主,我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属冒犯了公主,真是罪该万死。只要少侠你有何需求,我们定然满足,已报救公主之恩。”
方源心中一喜,若是眼前这位鲛人族的大将军肯般自己找寻鲛珠泪,那么定然是事半功倍了。正想着脱口而出之际,沐霜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连忙看向羽蝶道:“公主,你就这么信任他?现在你的奚林哥哥生死未卜,何如信得他?”
羽蝶听这话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幡然醒悟,连忙退了一步道:“对,奚林哥哥不是被你们抓走的吗?”方源也跟着醒悟过来,想着真是关心则乱,一遇到自己师姐的事情都没了个理智,差点了就着了道。
巴图脸色微变,心中对着沐霜暗恨在心,但是苦于知晓她是武欲的弟子又找不到理由出手。若是像那些小门小派的,早已痛下杀手了。不过,他却把话锋一转,说道:“公主,这里有奚林公子的信物。”
羽蝶一愣,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却见那巴图从怀中摸出了一把精细的扇子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方源唯恐他耍花招,自己接过递给了羽蝶。
羽蝶心中砰砰乱跳,如获至宝般捧在手里,玉指缓缓地开合扇子,上面却是两句诗云:
相思无门路不通,相逢犹恐在梦中。
羽蝶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良久,这的确是奚林哥哥的笔迹,连忙几步踏到巴图的面前,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