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墨似乎也无法安睡,阵阵雷声入耳,何况心中又想着这等极端的气候自己的师父在哪儿呢?不由便乱如麻,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找寻自己的师父。
一声又一声的焦雷响彻在耳,外面狂风怒号,一些风灌入狭窄的山洞内把篝火吹的残影摇晃。那电光划破大地的时候,也会奢侈的分出一部分瞬间照亮洞内。两人心中不由大惊失色,这等天气,她们可还在夜空中茫然无措的四处乱窜?
又一声电闪雷鸣像是直接就击中了二人的内心,画面又一次占据整个大脑,一下子把两人的魂魄都震了出来。方源的眼神中似乎游离着一丝血气,又有着一种不甘的豪气。
下一刻,青墨本来想要问他是不是须要出去找找她们之时,却见他已经握紧了残剑,几个步伐便已冲了出去。青墨听着外面恐怖的雨声,却也毫不犹豫便跟着方源冲了出去。
轰隆隆的惊雷让林小菁坐立不安,虽然是深处山洞内,但是那惊天的动静丝毫不减的由山体洞壁传入她的耳中。像是突然会了悟了什么一般,眼前竟被一个销售而又有些落寞的声音占据着。是恍惚?可是,为何又如此的触手可及?单薄而又残破却是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眼神中是愁云惨淡,好像在咆哮,好像没了方向。这么一个天际呼啸,狂风怒吼的夜空,他孤寂的可怜。
内心好像动了一下,犹如被一道剑刺穿,是心痛?明明已经麻木不仁的心因何还会触动?那个眼神,那个坚定的眼神,那个无所畏惧的眼神。但是,虽又明白他心中也许一直都是另一个人。可是,那个眼神和身影仍然让她忧伤。视若无睹如何?一厢情愿又如何?为你,千千万万遍,我甘之如饴。
紫影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在碧琉仙子错愕和惊讶中,这个白色的身影毅然不顾一切地冲入了雨夜中。碧琉仙子一下子五味杂陈,她如何看不出来林小菁心中所想。毕竟只有情到深处,才会这般的无言。人间,爱到最深清楚,是无言。
随之,她也御起了那幽蓝色的苍月轮,身形化作一道完美的弧线紧跟而去。而山洞中,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赫然站在柔弱的烛火之下,不仅轻轻地念道:
情痴情傻,你是无法。
情深情种,你也心痛。
情浓情密,你已麻痹。
......
海上的夜空浑浑噩噩,那道白色的声音也不知要如何是好,只一味的御剑飞行。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在多飞出一步便能看到那个身影。那个须要人疼,须要温暖的单薄身影。海中狂怒的波涛像是她的内心,如此的激荡难平。电光划破的一霎那,瞳孔无限的扩展开来,只是为何这照亮了天地万物的白光却照不亮那一个微弱的身影?
方源手中的残剑泛起了青黑色之光,整个人犹如一道离弦之箭,在苍茫的海面上横冲直撞。那磅礴的雨势,震耳的雷声和劈天的电光未能拦住他前进一步。狂风在天地间的嘶吼就犹如他的内心,也许最懂自己的莫过于现在这片天地了。
全身早已湿透,虽然有一个极重的阴寒之气,但是他仍然咬着牙关。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一旦放弃前进,那个白色的身影也许就在某个地方瑟瑟抖,跟害怕那个白色的身影被一群海中的妖兽围得水泄不通走投无路之时的那种绝望。不,这一切不可以出现,这一切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出现。
呐喊声游遍了全身,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还来不及归还。她有难,如何能够不去救助。什么道途,什么通天,什么石栈峰,统统都被抛到了脑后,甚至是那抹躺在床上的紫色身影。
暴风中,赢鱼却越的狂怒起来。巴图的一名手下似乎被一条赢鱼刺破了那光罩,一下子便用头上的倒钩刺入了身体,只一时三刻便干瘪成了尸体,身边的一名鲛人惊得哭天抢地的。还好巴图心中虽然恐慌不已,但是仍然能连忙挥出几击,把几条赢鱼挡了开去。
东方了了头顶那奇怪的盒子居然能够赢鱼现,不停地用身体撞击着那道淡黄银光,那盒子看上去有些摇曳但是在东方了了不停地念动咒语之下依旧没有落下。
小狐狸站在她的肩头,对着那些赢鱼龇牙咧嘴,似乎在嘲笑对方攻击不进来。东方了了是又急又笑,这等危急关头这小东西居然当成了耍子。在她身旁的谢祥奇得益于她那法宝的优势,但也不用祭出千叶刀,而是源源不断地扔出暗器,虽然击落了不少的赢鱼,但是不住半刻便又能围拢过来。
东方明空本来还在担忧东方了了,但是见到有谢祥奇在她身边,况且沐霜几人也在不远处也就安心了下来。手中的剑光不停地挥出,不少的赢鱼便直接坠到了海中。
耿战挥动着魔刀跳到了一个荒岛上,那柔弱的女子依旧一如既往,并无什么喜乐。只淡淡地说了句:“耿战,你如果还是眷恋道途,还是回去吧,何必跟我一个将死之人呢?”
一听此话,现她最近的确更加孱弱了几分,整个人便从心中凉到了全身。但是,海上的鲛珠泪好似毫无头绪,真是急得他恨不得把海都给翻过来。今日压抑太久,便去动手了一下,但是忘了估计到她的安危,让他一下子就深深地自责起来。连忙说道:“你不要生气,下次我不去了。”
那女子一愣,嘴上不说话,心中却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