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像是漏风了一般,居然有些沙哑。林小菁有些古怪地看着他,倒让他脸上有些许的红意,慌忙把眼光朝着其他地方看去。林小菁见他这般,又现自己全身软心中亦是大为难堪,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方师弟,你扶我起来下。
方源心中激荡不住,只缓缓地把她扶了起来,又听她声音有些孱弱心中便有几分的难受。
林小菁扭头看了看四周,现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但是在如此大的沙尘暴之下居然还活着也真是奇迹了。现在有些暗暗自恼自己太过意气用事,以至于又受了伤,现下似乎还得连忙方源,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方源见她略有所思,脸色如此苍白,心中亦在苦闷自己为何没能好好保护于她,这样的状态实在令他有些心疼。连忙又说道:林师姐,你口喝了吧,我去给你弄一些水来。
林小菁干裂的嘴唇微微轻启,但是好像是堵塞了一般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地冲着方源颔了下。
身边刚才被挖出的黄沙中的确有不少的清水,但是总不至于让林小菁趴着喝,可是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可盛,一下子真是一筹莫展。突然,他一下子就想到上次在死亡之城时那云居阁的神秘女子似乎就留下了一个杯盏,他连忙掏向了怀中,心中暗暗庆幸果然还在。
林小菁拿着杯盏呷了几口下去,但是猛地一下又吐了出来,并且还伴随着污黑之血,整个人亦是有眩晕之感。方源一惊,连忙把她扶住,关切问道:林师姐,你还好吧。
见他眼中的关切之意,林小菁心中还是颇有些欣喜的,毕竟多少沾了一些清水嘴唇也红润了一些,而且搪塞在喉中的淤血也吐了出来,便觉得全身都顺畅了不少,就说道:方师弟,又是你救了我,我都不知要如何报答了。
方源心中一酸涩,现在见原本孤高并且凡脱俗的之人竟会伤得如此之重,而且一切都还是因为自己要让人家跟着来的,又保护不了人家。心中把自己骂了千万遍,有些黯然道:林师姐,是我没保护好你。
林小菁手中拿着杯盏,现雕工细致,切纹路多变,大为的疑惑,先想到的便是只有女子才会用如此别致的杯盏,突然就情不自禁地问道:方师弟,这杯盏挺特别的,不知是何处所得。一抬手抚f摸之下,赫然又现了云居阁三个字,这云居阁她自然是听过的,眼神中便黯淡了几分。
方源没有观察她的变化,甚至还有些不以为意,只把当日的过程简短一说,不知为何,竟然再三强调和那女子不熟。
林小菁见他多少有所隐瞒,心中不是滋味。可方源也有苦衷,总不能把去往妖族一事都抖出来吧?又说道:林师姐,说来奇怪,这云居阁人我是一只未见过的,怎得会一见面便救了我,我一直都想不通。
这次见他话语中比较陈恳,她便也没有多想,而是心中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又见他嘴唇处有些乌黑,连忙问道:方师弟,你嘴唇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乌黑,也受伤了?
方源这下子反应了过来,无怪自己的嘴唇有些麻木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可能是因为给她吸毒而造成的,就中如此多的尴尬之时让他一时难以开口只说道:可能是在荒漠中呆久了,有些不自然了。
林小菁把杯子递给过去,运了运内息,现恢复了一些。想要起身却现有些趔趔趄趄,幸亏方源眼疾手快把她扶住。虽然倔强的想要挣脱,但是脑海中隐约还是有些眩晕传来。
仍然是黄沙满天的世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成不变。而且,放眼之处仿佛没有能动的东西,除了二人外再无人迹。可是多少都还是有些宽慰的,至少不是一个人,不然只会平添一些惶恐。
林小菁嗫嚅了嘴唇,轻声开口道:方师弟,我们现在要去何处?
方源楞了一下,自己也没个眉头,这次本来是九阳道人吩咐二人千万南蛮的十万大山之处查询下那边势力近来的踪迹,顺便也缉拿几个十恶不赦之人,哪知这次下山都未到得了那十万大山之地便被围困在这荒漠之中。
现在二人人生地不熟,且别看这黄沙遍地看似荒芜不堪,其实处处都充斥着危机和险境。林小菁受伤不轻,定然不能让她再去冒险了,不然自己真是罪该万死了。无论如何,都得好好护送她回到武欲,大不了自己独自一人在前往那十万大山一次就是。
想到这里,便说道:林师姐,我们还是先回武欲,你受伤不轻,不可再冒险了。
林小菁几乎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呆子,但是到底不能表露心迹,为了证明自己无事居然挣脱他的双手想要御剑而起。可惜,到底是大病初愈,根本无力支撑幸亏方源连忙扶住不然铁定跌倒在地。
方源的嘴唇一下子就乌黑了不少,并且也有种眩晕的感觉,若非一直强撑着,已经倒下去了。林小菁见他似乎也有些不适,居然也大感莫名其妙。便说道:方师弟,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这时候,不知从何处钻出了一阵暴风,猛地一吹把二人都吹倒在地。方源一下子就觉得那麻木之感从嘴唇蔓延到了大脑中,精力像是短暂的被抽空。只记得没意识之前死死地护着林小菁,把她保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林小菁又羞又急,本来都要晕厥过去的,偏偏又被方源这一下动作惊得无比的清醒。虽然是出于无奈,但是实在太过亲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