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吃了一惊,随即又冷笑道:“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老夫。”
其余之人都大为诧异,上次在追风谷便已经见识过这鹤魔的。此人亦魔亦妖,却一直都在妖族中走动,特别是和魔狼几人关系匪浅。
血魔面无表情,面具之下的眼神充斥着阴寒之光,半日方才说道:“你来林府做什么?”
鹤魔见到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也就不想着再遮遮掩掩的了,连忙说道:“血魔,想不到这么十几年过去了,你倒是摇身一变身在了妖族。老夫今日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现在却没事了。”
身边有些气息奄奄的流夜亦是吃惊不小,这鹤魔在妖族中的地位他如何不知晓?可自己现在这等落魄,实在觉得有些丢人现眼的。
血魔不以为意,却答道:“我只问你一句,当年魔狼几人陷害狐大王,你可曾参与了?”
鹤魔不想对方会提及此事,对方这话明显像是在威胁自己一般,连忙便想怒,却冷笑一声道:“血魔,我现在看在万魔子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别忘了,当年你还杀了我几名徒儿,现在不和你算账已是给足你面子了。”
李玄东在那边看了看身受重伤的流夜,心中到底有些念及当年的情义。若非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想上前去问问对方的。可眼光却看向了血魔,他想不到对方居然还肯听自己的话语,也算他良心未泯。
旁人全都以诧异的目光看向了血魔和鹤魔,这二人都是有名的大魔头,看样子二人有些针锋相对之势,一时居然对他们大感兴趣起来。
张立凡亦出现在了场中,他也想不到这个当年孱弱和不多言的小师弟会变成今天这等模样。虽然十多年未见,可毕竟当年之情是难以磨灭的。他们回去之后细细思来,除了不明白他为何会要放出妖狐外,其余之事都觉得对方似乎没什么大的过错。
李玄东甚至还一直在找寻当年带他上山的东方明空,可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多年来倒都还是了无音讯的。也曾经和自己的师父提起过,可对方态度坚决,只说自己这辈子眼光太差,收了这个一个孽徒。
花解语在一旁一语不,如今这里又碰到血魔亦是让他有些吃惊起来。虽然想要去叙旧,但身份殊途,如何能够让武域背上结交魔教之人的骂名。
血魔嘴角噙着冷笑,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谁都难以知晓面具下真是的面目。杜瑾瑾一直都在注视着她,她多渴望能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之前自己提出之时,对方一直都是置之不理的。而且有时候还凶神恶煞,让她望而生畏。
她心中其实有些奇怪,此从自己的主公见到过武域的那位女子之后,性情变了不少。以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之意一下子便淡化了几分,她记得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靠近她三尺之内,可自从和那武域女子见过之后仿佛就像见过了一个人一般。
之前他的命令式违拗不得的,就算自己再怎么哀求都不会得到响应的,可现在他不仅会遵循自己的要求还会和自己多说几句话甚至还愿意把自己护在他的身后,而且还是如此近的距离。她眼光不禁想要找寻下那个女子的身影可却一直都没能见到,一时有些怅然若失。
另一边的洞道中,林冠昌和身受重伤的四方金刚一直在逃窜着,身后那些幽魂一直都紧跟其后,似想把几人给逼死一般,没有放过他们几人的意思。
狼狈逃窜的五人突然不动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一道紫色剑光一挥之下,那些幽魂居然四散开去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四方金刚再撑不住了,为了护主逃脱直接是以身挡住了那些幽魂,饱受啃食之苦。
现在见到幽魂散去,四人都像是很脱了虚一般,连忙看向了眼前之人。一看之下却都大为震惊,此人手握紫影,却是武域的那名女子。
林冠昌率先震惊了下,这女子他总觉得自己和他是渊源极深的,现在又见到了,更是有种迫切和她交谈甚至是了解她身世的**。这种与生俱来的亲切之感似乎让林冠昌颇为悸动,总觉得和眼前之人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
四方金刚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方才已经对峙过了,虽未动手却也不难看出是敌非友。可现在四人都是强弩之末,别说眼前这握有紫影的女子了,就是寻常的修道之人都是难以抵挡的。
林小菁一言不地看着眼前这中年男子,她想到了这男子当年的决绝和狠心。想到了自己和母亲在严冬之时瑟缩在一个破旧的小屋中冻得瑟瑟抖,在深更半夜经常因饥肠辘辘而难以入眠。后来病重的母亲更是枯瘦如柴,眼中蕴含的痛苦之色是她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男子所赐。
阴风也不知从何处而来,林小菁冷然的脸上在甬道偶有一盏微弱的油灯中显得更加阴寒了几分。最终还是她忍不住开口道:“林冠昌。”她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叫出那声父亲的,母亲临死前的画面消散不去。
而林冠昌几人听她话语中有着几分的冷意便知她来者不善,一下子倒有些警觉起来,奈何这四方金刚已是自身难保根本再能去保护自己的主公了。
可林冠昌却觉得眼前之人倒不像是来找自己寻仇的,而且方才他便想和这女子说上几句话的,毕竟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对方和自己像是故人一般。可现在听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