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回来了!
然后,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
他听说自己的妻子卖身,任人玩弄,顿时无比愤怒,恨不得杀了那个贱人。
书生气冲冲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父母依然健在,还有一个娇滴滴的美丽女子在家中等着他迎娶,唯独不见妻子。
父母告诉书生,你的妻子卖身赚钱养活了他们,还清了他欠下的债务,还为你买来一个漂亮女子做妻子。
书生怒极冷笑,那个贱人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她吗?
父母流泪不止,说,她知道你要回来,已自尽。
狐妖死了。
书生崩溃,疯了。
狐妖死了,但她把一生种种记录下来,用血的教训警示青丘圣地的狐妖们,一定要看清楚佛门的真面目。
萤纸冷冷逼视笑和尚,脑海中闪过那个故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浮现一抹惊骇之色。
立刻,萤纸神识猛地放开,果不其然,顿时发现周遭遍布高手,形成团团包围之势。
“走。”萤纸想也不想,拉着谢真就要进入无伤客栈,然而,她一次次试着催动人字牌,却全无结果。
“放弃吧,此间已被封禁,无法进行任何空间传送。”笑和尚朗声道。
萤纸的脸色霎时惨白无血,转头看向谢真,目中露出绝望之色。
谢真看了看萤纸,又看了看那个大和尚,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笑和尚踏出一步,只是一步便跨越很远,骤然间出现在谢真面前,道了声佛号,笑道:“谢施主,终于找到你了。”
谢真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这一刻,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我是沈兄,我会怎么做。
须臾间,谢真心念百转,突然,他看开了,他把萤纸护在身后,道:“我也厌倦一直躲躲藏藏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吧。”
笑和尚微微一愣,谢真坚定而勇敢的目光,闪耀逼人,让他不禁眯了眯眼,道:“谢施主,你盗走了佛心蛊,请随我到法源寺,妥善处理此事。”
谢真挺起胸膛,认真地道:“这件事我以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弄清楚了。我没有偷盗任何东西,我在枯山寺投宿的时候,佛心蛊选择了我,主动进入我的身体。
枯山寺空明大师不分青红皂白,在没有确定佛心蛊是不是在我身上的情况下,囚禁了我,并滥用私刑虐打我,折磨我,心狠手辣到了极点,全然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
沈兄告诉我,蛊是天地之精,本就是无主之物,不属于任何人,有缘者得之。
佛心蛊选择了我,便是我的。
我不欠法源寺任何东西。希望法源寺能够适可而止,不要继续纠缠和为难我们。”
笑和尚听罢,哈哈大笑,声如闷雷,沉声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佛心蛊乃我佛门圣蛊,怎么会是无主之物?你盗窃在先,与沈炼合谋杀害空明大师在后,简直罪大恶极。”
“我没有!”谢真隐隐发怒,目光闪烁了下,沉着道:“大师笃定我盗窃,敢问一句,你有何证据?”
笑和尚:“佛心蛊在你的体内,便是铁证。”
谢真笑了,朗声道:“那就奇怪了。据谢某所知,蛊是极难炼化的,蛊很挑剔,只接受最适合自己的蛊师。谢某乃是一介微末,不懂佛法,堂堂佛门圣蛊怎么会看上我?”
笑和尚笑容微微一滞,旋即开口道:“蛊道玄奥无极,不可一言定论。但众人皆知,歪门邪道有的是办法炼化蛊。佛心蛊也是蛊,可以被污染腐化,谁知你用什么邪法炼化成功了。说起此事,谢施主还有一罪,那就是污染了佛门圣蛊。”
谢真掷地有声:“谢某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不懂炼蛊之法,更不懂邪门歪道的炼蛊之法。铁证便是,谢某体内只有佛心蛊,没有其他蛊。假如我是邪门歪道,我定然是蛊道行家,那为何我体内没有其他蛊?”
笑和尚漠然道:“和尚刚才说了,邪门歪道之术,诡异难测,谁知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没关系,到了法源寺,一切真相自会大白。”
谢真无语摇头,满脸失望之色,道:“谢某一直仰慕佛门,诚心向善,却万万没想到,佛门竟是搬弄是非,狡诈阴险,黑白不分,心黑毒辣,空明大师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笑和尚哈哈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请谢施主到法源寺自辩清白,你若真是清白无辜,法源寺绝不会为难你。”
谢真摇了摇头:“窥一斑而知全豹,法源寺和枯山寺是一丘之貉,佛理虚妄,佛法空洞,佛门配不上圣字。”
笑和尚嗤笑道:“何为虚妄?何为空洞?你不是佛,如何知佛不神圣?谢施主,你犯了大错,不想承认,和尚可以理解,但你这般气急败坏,污蔑佛门圣廷,却是大大的不敬。”
谢真叹了口气,道:“大师血口喷人在先,蛮不讲理在先。”环顾周遭,“还派了这么多人围困我们,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这般假惺惺的做派,居然号称佛门圣廷,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笑和尚笑容不减分毫,道:“谢施主一味推脱,分明是做贼心虚,企图逃避罪责,看来和尚不得不动粗请你去法源寺做客了。”
笑和尚正在侃侃而谈,突然间,萤纸一闪冲出,手掌按在其大肚上。
“一二三,木头人!”
萤纸一直在寻找机会逃走,正面突围极难,不如擒贼先擒王,当即施展出木头人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