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恨的牙痒痒,他就知道极星根本不是个好东西,可惜看似好东西的六弦合鸣,彻底欺骗了夜非白。
所有人都沉默着,现在的境况一目了然,夜非白显然也是个受害者。
现在只有李清淮一脸懵逼:“那我呢?我没接触过极星啊,为什么也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极星是家电器网络医药的大公司,全世界都知道,但这仅限于表面上,极星其中的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些龌龊的实验,这些诡异的物品,从何而来,实验来做什么,都是极星的秘密,就跟他们这种疯子一样个性一样,极星,要做这个星球的极点。
没人能解释李清淮的问题,村长也是猜测着,或许是夜非白被放逐的时候,李清淮离他很近,然后被连带一起了。
这个答案很显然是一般人无法接受的,李清淮更是如此,此刻抓着头发跟魔怔了一样,胡乱的说着一些话疏通着乱成一团的大脑。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无奈,这是没办法安慰的事,与其欺骗大脑不如接受现实。
村长慢慢跟夜非白讲解了几点这片异次元的规矩。
第一,不要待在黑暗处。
第二,不要待在黑暗处。
第三,不要待在黑暗处。
这三点尤其重要,村长嘱咐多次,村子里也有承受不住日复一日的压抑和折磨的人,他们通常都会在精神崩溃的时候,在黑暗里坐上一会。
起初他们通过信主,信佛教,信安拉,甚至飞天意面教来让自己有个精神寄托,但后来他们发现信什么都于事无补,神不会在这片黑暗中撒下任何光明,连他们脑后的光轮,都抵挡不住这黑暗的侵蚀。
精神的崩坏和重建,是在这片土地生存的必要过程。
夜非白一语不发坐在一旁的台阶上,高台上的篝火并没有让他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反而源源不断四射着冰冷的气息,这股气息就来自夜非白的精神。
“无法联系外界,没有可能寻求帮助,唯一的可能,就是杀了那个怪物。”夜非白越想这想法就刻画的越深,到了最后他已经要忍不住直接冲出去砍了怪物。
好在村长劝阻及时,看着夜非白的模样,村长也深有体会,慢慢把这苏牙的凶险都跟夜非白讲了一遍。
苏牙只是村民给它起的名字,因为它总是会在消失时发出巨大的苏字音吼叫,然后等声音归于沉浸,那回音般的牙会慢慢传进人们耳朵里。
而村民文化也有限,也不可能叫什么暗影皮球怪或者影雾之男这种名字,所以用苏牙直接了当的命名更合适。
这名字和特征被夜非白反复研磨了好几遍,记忆里的阴鬼法典找不到这种东西,夜非白现在真难受了,才明白搭档这东西是多好的存在。
盯着六弦合鸣,夜非白是恨到骨子里但是又暂时没有办法,一般人可能会气的砸毁这把剑,但夜非白不会,理智告诉他。
这剑可能是出去的关键,,况且即便在这世界里,六弦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施展吹花和苏牙拼死一搏。
夜非白慢慢裹好了六弦,这次可是史无前例的用力,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没有感情的人类夜非白不相信其存在。
“你们的油灯,怎么撑过2年的?”夜非白刚才气晕了,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
老村长的目光有一丝颤抖,被夜非白铭感的捕捉到了,夜非白急忙再问:“我们现在在寻找出去的办法,希望彼此都不要隐瞒。”
老村长叹一声,用手轻轻触碰着没有皮肤的脸庞:“第一年,我们就用完了所有的蜡烛和燃油,绝望遍布在每个人的脸上,”
“但是,村里有个人发现人的脂肪也可以炼油电灯。。。”老村长没有再说下去,答案不言而喻。
“那他人呢?”
“死了,很少有人承受得了每天扒自己皮的痛苦,虽然我们不会感到疼痛,也不会死。”老村长等人已经厌烦了不会死,但他们缺少再一次面对死亡的勇气。
“那个苏牙?还有什么特点吗?或者战斗力数据什么的。”夜非白擦拭着星穹,眼中的杀意都满溢而出。
“你别乱来,苏牙他在黑暗里,就是无敌的,这些年看过几十个人出去过,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出来过。”老村长想起苏牙身子都在抖筛子,足以证明苏牙的威胁。
“光能伤害到它?”夜非白想起李清淮的蜡烛灼烧那黑影的情景。
“我不确定那是伤害,还是一种特殊反应,总之苏牙非常危险。”老村长连连摇头,长年累月的害怕,让他把对影雾之男的恐惧变成了习惯。
“切。”说了一堆都是没用的东西,夜非白有些烦躁,再次问道:“你们有试着捕获它嘛,这样不就可以放心外出探寻了?”
“抓,抓捕?”不仅是老村长,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夜非白扫视了众人一眼,畏惧的精神他们已经根深蒂固,无药可救安于现状的愚民,夜非白谈不上失望,但是还是有些感到悲哀,就因为这样人类才会沦落到被只占据一小部分数量的猎阴师保护。
但夜非白还是准备说完:“不管是光能伤害它,还是它畏惧光,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用灯光做成一个牢笼,把它引进去,然后点亮灯光,把它抓起来。”
夜非白说的很简单,但是其中难度,在这二十年的居民们心里自然有数,平常提起都是畏惧的怪物,突然间说去抓捕,任谁一时都无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