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突然响起,那女子见状,忙欲关上隔间的门。
董书宇忙奔过去,在门关上的瞬间,用脚挡在了门口。
“你……”那女子甚是恼怒,说完看向承业,轻声道:“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承业淡淡一笑道:“不必,我来解决。”说着,出来洗手间,拎着董书宇的衣领将他提到门口,随手一丢,把他丢出门外,冷冷地道:“滚!”
董书宇跌倒在地,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怒气的来到承业面前,瞪着双眼道:“你还是不是人?”
“关你屁事,再来捣乱,小心我杀了你——”承业说着眼中现出冰冷的杀气。
董书宇见状,心中一惊,承业从来没有对他显露过这种眼神,他明白承业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或者是刺激,才会这样的,所以他今天万万不能叫承业得逞。
硬来行不通,那就只有智取,董书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歪过头见洗手间那女子正靠着门、抖着腿,看向这里,深吸口气,满含感情地道:“你还是不是人?自从你得了艾滋病之后,你就挥霍掉了家里的积蓄,房子也卖了,车也卖了,非要出来报复社会,多少女子都被你传染了,难道你今天非要连这么小的女孩儿你都不放过吗?她的年纪明显是你的大侄女啊!”
承业被说的一脸懵,但洗手间的女子却听得清楚,虽然她不能肯定那个男孩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这病一旦染上那就等于是废了。
那董书宇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承业原本一脸杀气,见董书宇这个样子,皱眉道:“你……你说谁?谁得了艾滋病?”
“都这个时候了,哥你还装什么啊,我连你的诊断都带来了。”说着便在衣兜里翻找起来。
一边找一边歪头对洗手间里脸色已经绿了的女子道:“小姑娘,不信你来看看——”
那女子,尴尬的走了过来,从承业身边蹭了过去,未待董书宇拿出他所说的病历,说了一声:“打扰了——”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董书宇见状,破涕为笑,转头对承业道:“我出来的时候和谷学妹确认过眼前,她叫我务必看着你。”
“她管得了一时,还管的了一世?”承业冷冷地道。
“难道你想抛弃她?”董书宇抓住承业的衣襟,怒目而视。
“我出来玩,就是玩,并没有要抛弃她,而她如果因此想离开我,那就是她的事情了。”承业说着迈步出了洗手间。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董书宇一拳打在承业的肩膀上。
承业看都没看董书宇,一掌将他怼飞,董书宇撞到墙上,滑落在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再找死,我就成全你。”
董书宇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捂着胸口走到承业面前,咬着牙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承业双目血红,目露杀气,萦绕着黑烟的右手缓缓抬起,对着董书宇的额头,蓦然拍下。
董书宇怒视着承业,那黑掌拍下之时,他竟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黑掌停在董书宇面前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掌风将董书宇的刘海吹的纷乱。
承业冰冷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似挣扎,似惊惧。
这一幕正好被寻找他们的希旺看到,他忙来到二人身旁,一把拉开董书宇。
快速抚着承业的背道:“干什么呢,都是好兄弟,你们俩打个什么劲?”
董书宇不甘示弱的再次挺身上前,怒视着承业道:“来啊,杀了我!来啊!”天知道他刚刚经受了多大的心里压力,见承业没能下的了手,他便知是个契机,忙上前再次逼问。
承业眉头紧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似痛苦至极。
要说这些人中,能理解承业的,当属希旺了,因为他身中魔蛊,深知体内那种难以压抑的躁动侵蚀的痛苦,遂推开董书宇,皱眉道:“他现在很痛苦,有什么话,大家还是先回去再说。”
承业冷哼一声,将一直放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脸上恢复平静,看了看董书宇,竟是陡然一笑,那笑容人畜无害,让还处在愤怒中的董书宇和一旁的希旺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承业上前拍了拍董书宇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兄弟出来打个炮,你直接跟人家说我有艾滋病,我也真的够了,希旺你给评评理,他是不是过分了,竟然说我得了艾滋病,还演的跟真事儿似的。”
希旺闻言忙嘻嘻哈哈地道:“啊?还有这事儿,怪不得承业生气呢,书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董书宇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叹了口气,希旺下面的话他也没再听得进去,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无力,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书宇!书宇!”希旺忙接住差点摔在地上的董书宇,见他嘴角上有血迹,皱着眉问承业,“你对他出手了?”
承业耸耸肩道:“怼了一掌而已。”说着,抹了抹董书宇的胸口,道:“没什么事,抱回去吧。睡一晚就好了,他气性太大,急火攻心而已。”
希旺闻言,放下心来忙抱起董书宇,出了酒吧。
路过酒吧大厅时,承业见一些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知道一定是刚刚那女人出来的时候“提醒”了其他人,让大家远离这个心理变态的艾滋病人。
承业摇了摇头,心道:“这个酒吧以后怕是不用来liè_yàn了……”
三人驱车回到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