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跨过传送门,眼前所见景象,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来历不明的佣兵先生,已经躺倒在地一动不动。即便忽略像垃圾一样丢在十几米开外的双手,光从身下那被染红的沙子,就能判断出这位老兄状况糟得很,更别说他还是头朝下整张脸埋在沙子里---王志觉得他要是再躺个十分钟,被烤熟都有可能。
很显然,贝卡斯绝没有自虐倾向,导致他如今这幅模样的,是那只正重重踩在前者后脑勺上的脚,以及脚的主人。“主角又如何,不过是有世界意志的庇护罢了!”有着貌似潘安的帅气外表,眼神却写满了怨毒与狠辣,身穿轻便运动服的男性骂骂咧咧同时,加大了脚上的力度。“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
‘气’字正欲脱口而出,脑后突然传来一股劲风。男人跋扈归跋扈,其实一直在警戒着四周,血色双目微闭同时,他闪电般转过身,朝着劲风来向一拳轰出。
流动的空气形成了风,再凝聚成近乎实体化的龙卷。以戴着白手套的拳头为风眼,攻击携巨大的轰鸣声,如同犁地机那样在沙地上造出了一道成年人躯干大小的沟壑。贝卡斯的断臂,也被庞大吸力卷入其中,瞬间和掌中的手枪化作碎末。可想而知,如果这招命中人体,估计会直接将其搅成稀巴烂。
本该十拿九稳的招数甫一使出,青年骤然间感觉脚下一轻。后知后觉意识到来者目标并非自己,他赶忙一记鞭腿朝侧方扫去,而这次,攻击总算没打偏。
两手皆抱着贝卡斯,没余力拔出武器的王志唯有用防御罩硬扛了一记,风刃虽然无功而返,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连退数步。顺势一个后跳卸力并拉开距离,回到众女身边的他把怀中血淋淋的灰发青年递了出去。“他交给你们了。”
看到二话不说将其接过,并从舰装空间里掏出医药箱的长发美人,暂且松了口气的粉毛少女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凑上前对那个背对自己的青年低声道:“使徒大人,还请千万小心,这个什么穿越者可不好对付---”
“我知道。”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同样用眼神阻止了跃跃欲试的平海宁海姐妹,王志这才提了提衣领,走上前与对方面面相觑。“穿越者?”“反抗军?”
没有称谓,更没有自我介绍,唯一的试探性对话,也像是明知故问。随着王志掏出手枪,运动服青年也再次举起了拳头,下一秒钟,两人同时发起了攻击。
自然界绝不可能出现的横扫龙卷在呼嚎,所过之处连沙粒都被撕得粉碎;手臂粗细的光束每次出现,都会散发出比头顶太阳更耀眼的光芒。穿越者和守护者的战斗,甫一开始就陷入了白热化,眼看连不远处的机甲残骸都只撑了十几秒就灰飞烟灭,本想趁机偷袭的双海很快讪讪然退回了原位---即便东煌舰娘战力不低,被蹭到一下估计也够呛。
因为之前利加的经历,如今列克星敦不但学了些急救手段,还随时随地携带医疗箱。全神贯注处理伤口的她,根本没有留意外界变化。反正在她心目中,司令官一旦认真起来,是绝不会输的,反正自己战力无法影响战局,不如先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那个,夕张小姐...”因为和粉毛少女前后只说了两句话,不好意思去麻烦她的航母舰娘唯有向在场的最后一人寻求帮助。“能帮我摁住伤口吗?我想把止血绷带绑紧。”
正操作着皓腕上绑着的仪器,王志的大学老师闻言停下对陌生世界的检测。看着面色苍白生死未卜的贝卡斯,她先是悄悄确认装置上的某项机能正常运转,这才让腰上的机械手把男人翻了个身,好让同伴更方便进行紧急处置。
她们这有条不紊的模样,看得异色瞳少女敬佩同时,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你们是使徒大人的部下吧?”悄悄使用了能力,发现正蹲在地上救治贝卡斯的亚麻色长发女性戒心最低,她在片刻纠结后,还是决定试探着向对方打探些情报。“现在他陷入苦战,你们不去帮忙吗?”
“苦战?”好像听到了一个过时的笑话,佩戴眼镜的轻巡舰娘直接冷哼了一声。“像这种连‘两百名’都无缘进入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让那孩子陷入苦战?要不是顾虑到对方可能有什么王牌,他早就下杀手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夕张的发言,烟尘漫天飘舞的战场,突然飞出了一样东西。‘它’如同炮弹般落在地上,溅起的沙子足有数米高,等遮蔽视线的烟雾散去,穿越者的身形这才显现。
相比刚才踩在贝卡斯脑袋上耀武扬威的姿态,此刻的穿越者要狼狈许多。不但运动服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口子,连原先有些邪魅的面庞,眉心位置也增添了一道豁口,强大的再生能力已经使其愈合,但残留的鲜血与外翻的肌肤仍旧显眼。“你耍诈!”看到王志闲庭信步般走出烟雾,他怒不可遏指着对方吼道:“你不是科技系的吗?为何会使用冷兵器?”
正打算趁机给穿越者一枪,王志听到他的指责,整张脸充满了囧意。“我使用啥武器你都管,你这么热心怎么不去社区居委会任职?”毫无悔意反唇相讥的同时,他朝旁边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由世界之力形成的障壁虽说对于元素和能量抗性良好,但还是无法很好消弭物理反震。稍稍平复了呼吸,不欲和对方打嘴炮的王志直接跃上半空,另一手的巨剑用力挥下。为免夜长梦多,他打算直接用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