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无骨的小手小心翼翼触碰着新生成的肌肤,一路从胸口向上,最后在已经再生完成的耳垂停下。下一秒钟,细嫩修长的二指猛地并拢,将其拧住向右转动了近乎九十度。
相比战斗中所受的伤,这种痛苦简直微乎其微。但王志还是苦着脸皱起眉,口中发出低沉的呻吟,努力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内心很清楚,向来在公开场合尽量维持形象的对方,这回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论起战斗或是前线指挥,王志自诩他还算有几分能耐,可惜在甜言蜜语跟装傻充愣上,他显然瞒不过某位大妖怪的火眼金睛。手上的力道未有丝毫减轻,金发丽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沉默片刻才一字一顿道:“下一次?”“绝对不敢了!”为了表决心连连晃动脑袋,却忘了耳朵依旧受制,王志这一会是真的感觉有点疼。“我会更加克制,不随便和那些世界意志们起冲突——”
旁观二人间与其说严厉、不如说是亲昵的互动,宁海在莫名有些烦躁的同时,也如同大多数女性那样产生了八卦的趣味。据她所知,能够在公开场合跟王志如此打情骂俏之人,遍数整个镇守府也不超一掌之数----考虑到洪都光舰娘就突破半百,且皆是美丽动人的未婚女性,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保守了。
倾国倾城的容貌,魔鬼般前凸后翘的身材,庄重典雅中透着活泼俏皮,成熟冷静里不乏天真柔情。如此优秀的女性,宁海自认她但凡见过,就绝不可能忘记。依靠排除法大致确定金发女子的身份,注意到在镇守府被大伙尊称为‘前辈’的夕张坐在自己身旁,东煌舰娘用胳膊肘顶了顶对方腰肋,压低嗓门悄声道:“这位...女士和指挥官是什么关系?”
所在地从一望无际的沙漠,换到了相对狭小的车厢后,夕张就显得焦躁了许多,至于这是源于差点被烤焦的王志,还是某些新来者,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答案。听到身边人的提问,低下头却半天没在纸上写一个字的舰娘沉默半响,这才用有些干巴巴的语调说道:“男人和女人的关系罢了。”
并非能力不足无法听清车内人的窃窃私语,只是耳朵上始终不轻不重的力道,让王志唯有把注意力全放在始作俑者身上,甚至连某位意外的客人都顾不上去招呼。“虽说行动有些冒险,但我不是还活着吗?消消气吧,经常愁眉苦脸会长皱纹的~~”
哪怕各方面已远超凡人,大妖怪对于容貌依旧无比在意,尤其是当着某人的面。赶忙松开玉指从袖口取出一面小镜子,金发丽人刚对准自己白里透红的面庞,突然反应过来一个粉拳捶在王志胸口。“可恶,你又欺骗人家!”
“冷静冷静,别冲动!”注意到车内其余人的视线越来越古怪,纵使王志脸皮很厚也只能到此为止。好说歹说安抚好八云紫,他先是通过提督网络安抚了慑于前者妖气不敢靠过来的列克星敦,这才干咳两声,把注意力放在对面之人身上。“塔露拉小姐,不知这个条件可否令你满意?”
早已用力量治愈了身上的创伤,甚至连服饰都修补完毕,若非面容残留的几分倦色,坐在对面的世界意志看起来和来时别无二致。蜷起双腿两手环抱,缩成一团的美少女单看外表绝对能让不知内情者心生爱怜之意。两眼无神目视前方,沉浸在自己领域中的塔露拉直到王志第二次询问,这才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哈?你刚在叫我?”
什么鬼,这家伙傻了吗?反复端详确认对方不是在装傻充愣,王志唯有将其归究于失败的打击上。注意到塔露拉总算回过神,他这才继续之前因为八云紫插入而中断的话题。“这些你拿去,就当作是修改命运线的代价。”朝八云紫使了个眼色,后者尽管撅起小嘴一副委屈样,但还是乖乖从袖口取出一个小布袋。“同时我能以幻想乡守护者的身份,在能力范围内满足你一个条件;而你则放弃对阿米娅命运的控制权,同时承诺加入由幻想乡主导----”
“我答应,就这样吧。”打断了王志的滔滔不绝,一袭盛装的佳人直接站起身,目光复杂注视着身披大衣、伤势亦已恢复得七七八八的青年。“以后...别再插手我的计划了,这就是我的条件。”用冷漠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塔露拉纤纤玉手凭空一挥,一道传送门毫无征兆出现在她身后。
“哦啦,人家正好想去找希罗好好谈谈,干脆一起如何?”谈话内容虽是询问,但语气却充满了不容塔露拉拒绝的意思。略带幽怨地给了王志一个白眼,同样身穿华服的玉人站起身,轻易开启了一道隙间。张开缝隙里不计其数的大眼睛,很快让在场的几位女士们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两位超凡者离开许久,坐在角落的佣兵先生这才从怀里摸出一根牙签状的木片叼在嘴边。看到自己的手还在轻微颤抖,贝卡斯不由自嘲道:“本就是喜怒无常的家伙,偏偏又是个女人——哎哟!”
“女人又怎么啦?没女人你压根就生不下来!”也许曾因性别遭遇过某些不快,坐在他隔壁的教皇一记肘击加上脚踩,直接让贝卡斯的发言半途而废。在八云紫和塔露拉离开后(你说希罗?在塔露拉发动陷阱时,担心被八云紫迁怒的他早就溜之大吉了),斯洛卡伊终于摆脱了那足以让自己窒息的氛围。把‘男主角’踹回了驾驶座,她转身看向正在列克星敦帮助下更换新衣的王志,神情相比之前多了几分敬畏。“现在直接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