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胀的脑袋,莫里森略带无奈地瞪着眼前之人。“不行!”他的口气严厉而又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再强调一次,博士。你不能在未得到当事人许可的前提下擅自抽取他的血液!”
金的美女博士依旧穿着那件皱巴巴的白大褂。听到莫里森的警告后她的脸上浮现起了困惑。“可是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这种手段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莫里森的额头冒起了几根青筋,他正克制着自己不要把桌上的文件拍在对方脸上。自从这位医术精湛的科学家受邀来到了守望先锋后,雪片般的报告就飞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这里面有三分一,是那些经由她之手幸存下来士兵们的感谢信与相关的治疗记录;而剩余的部分,则是那些被她‘身体检查’后不堪其扰之人来的投诉与抗议。
就连温斯顿那只爱吃花生酱的大猩猩都没你这么多事!在心底埋汰了一句后,莫里森清了清嗓子挤出一个笑容试图劝说对方收手。“总之,奥克斯顿小姐对你的投诉我这里已经收到了。也希望----”
莫里森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看到对方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莫里森有些惊讶。“怎么了,队长?”
雷耶斯本就颜色颇深的脸庞此刻已经漆黑如墨。“医生,你先出去一下。”他没有回答莫里森的问题,反倒对站在桌前的齐格勒面露不悦之色。“我有些事要和他谈。”
知道这位队长是出了名的我行我素与暴躁脾气,齐格勒连忙溜之大吉。当房门被关上的瞬间,雷耶斯的双拳重重砸在桌面上,甚至连摆放的文件都被震了起来。“是你派他们过去的?”
莫里森先是有些莫名其妙,随即恍然大悟点着头承认道:“对啊,是我。”“你不该这么做的,杰克。”听到他的回答,雷耶斯高耸的肩膀整个垮了下来,退后两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捂着头,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加布里埃尔,老伙计。到底出什么事了?”看到自己的好友这般失态,莫里森关切地问道。听到他的疑问,雷耶斯默不作声取出一支雪茄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大口。“算了,估计过几天你也会知道,干脆提前和你说吧。”他的双眼注视着莫里森,在长久的思索后终于低沉道:“他们要求我辞去守望先锋队长一职,而你将接替我的职务。”
莫里森的表情一下变得冷若冰霜。同样身为‘级士兵计划’的一员,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好友有多骄傲,而上头这近乎于流放的命令对他来说又是多么的残忍。
“简直是狗屎!”同样一拳锤在了桌面上,莫里森恶狠狠地咒骂着。“他们不能抛弃你...不行,我要写一份报告。守望先锋虽然是联合国的下属机构,但还轮不到他们来对我们的人事任免指手划脚。”
“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杰克。”亲切地称呼着老友的名字,雷耶斯取下口中叼着的雪茄挤出一个笑容。“他们可没傻到让我回洛杉矶去当童子军教官,我被下令组建一支新的部队---放心吧。虽然我是这支部队的队长,但它同样隶属于守望先锋。”
虽然心中余怒未消,但听到好友的解释,莫里森本欲站起的身子还是重新坐回了椅子里。没离职就好,调任对他来说也许是个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他如此说服着自己,然后从身后的煮咖啡机旁拿过两个一次性纸杯。“那就提前恭喜你走马上任咯,加布里埃尔。”转过办公椅往杯中倒入刚煮好的咖啡,他注视着杯里溢出的热气头也不回问着。“可是我不明白,这与你反对我派遣他们去支援王志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手扶椅子站起身,雷耶斯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向脚下正在训练的守望先锋士兵们。“这支分队,名为暗影守望。在官方文件上,它根本就不存在。”
莫里森倒咖啡的动作停了下来。作为一名现役军人,他不需要对方明示就清楚这支部队是负责做什么的。讲好听点,这叫秘密行动小队;往难听了说,这就是群不受纪律与道德约束的兵痞,专门做上不了台面的脏活。“你真的要去吗?在这种部队里死了都不能披国旗哟。”
把手指粗细的雪茄在烟灰缸上弹了弹,雷耶斯满脸的不在乎。“不披就不披,大不了你到时往我棺材里偷偷塞面就好。上头特意指示我,成员不能有军队背景,最好是那种劣迹斑斑或者来路不明的。这样万一出了事,他们就可以装傻。”他嘴角浮起了讥讽的笑容,吐出了一个烟圈。“你懂得,白宫那帮猪脑子整天都在抱怨我们招惹了一大堆麻烦。”
联系起老友之前的一系列古怪举动,莫里森舔了舔嘴唇。他有些明白对方的打算了。王志,很可能是暗影守望组建后位成员。而这趟俄罗斯之行,就是暗影守望的试金石。从对方的角度来看,莫里森派遣正式特工支援王志的行为确实唐突了。
但作为守望先锋即将上任的新一把手,莫里森自己也有着他的考量。“那一位的脾气和心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朋友。他不可能坐视我们的新人陷入险境。”把纸杯递给了闷头抽雪茄的战友,莫里森随手从纸堆中抽出一张示意雷耶斯自己看。“这个对外宣称仅仅是关押叛乱机器人的监狱,也许并非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接过纸张扫了两眼,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如果事实真如纸上所写,那么王志单枪匹马确实很危险。“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