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海,眼前是曾誓同生共死的战友。高雄的内心,则像头顶的天空般一片漆黑。举起了手中崭新的佩刀,她同一时间操作着身侧的舰装用主炮锁定了对方,最后一次用言语确认着对方的心意。“凌波,能让我过去吗?”
拔出身侧那比手臂还粗的长剑,穿着清凉的银少女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高雄,敌人。投降?死?”
听到对方的回应,知道已经没有交涉可能的高雄直接下令舰装开火。当2o3毫米连装炮出怒吼喷出致命的火焰时,高雄视线中那个一动不动的持剑少女突然消失了。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白衣白裙的英武少女按照直觉将手中的日本刀往身体左侧来了记上挑。果不其然,刀刃上传来了砍中物体的反震力。
突兀出现于高雄身侧的少女脸上无喜无悲,注视着高雄的双眸平淡道:“反抗?死--”下一刻,巨剑上突然冒起了阵阵红光,照亮了二女周围的海域。
明知道对方这是动了她的技能‘鬼神’,可因为之前的鏖战高雄已经消耗了太多精力。无法组织起有效反击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长剑像切奶酪的餐刀般把自己用于格挡的日本刀给一分为二,随后去势不减地从小腹位置划过。
即便在千钧一之际来了记疾退,高雄仍无法避免中招。腹部伤口的剧痛让这位性格刚毅的舰娘都不由呼出声。而因为疼痛分散了心神,她没能控制好脚下的推进器。于是高雄就在疾退的过程中失去平衡,重重摔进海里。
冰冷的海水犹如漩涡将少女往深处拉扯,原本如臂指使的舰装也变得重若铅块,腹部那弥漫于四周海水中的鲜血更是让高雄感到精疲力竭。在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开始变黑时,不甘心就这样沉没的她用尽全身力气张开了嘴。
“我不是...叛徒!!”“哇啊!!”不知何处突然传来的尖叫,让高雄迅清醒过来。用力睁开双眼,高雄努力转过头对床边那戴着眼镜一脸快要哭出来表情的银女性挤出一个笑容。“对不起,吓到你了。”
相貌可爱的年轻女性身穿典雅的蓝白配色女仆装,原本正躲在房间角落瑟瑟抖。听到了高雄沙哑且有气无力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对,对不起~~”匆忙道歉的同时,眼镜女仆端起了之前被她丢在地上的脸盆。现里面已经滴水不剩后,她的嗓音又一次带上了哭腔。“我马上回来!!”低头鞠了一躬,她不管不顾就这样转过身体。随后……一头撞在了墙上。
看着那个名为爱丁堡的迷糊女仆揉着脑门离去的背影,高雄忍俊不禁地出轻笑声。她从对方身上,依稀看到了白露和夕暮的影子。当时为了犒劳辛苦训练的大伙,这两位驱逐舰后辈穿上女仆装打算为所有人奉上一桌美味的茶点。结果笨手笨脚的她们好心办坏事,把公共休息室弄得一团糟。自己现在还清晰记得,白露那欲哭无泪的懊恼表情。
想起昔日的同伴,高雄的神色有些黯然。努力尝试了一番,她失望地现脖子以下依旧没有知觉。“麻烦了——”自言自语完,她平静地注视起天花板。
虽然求生的意识让她在沉入海底后挣扎着活了下来,甚至误打误撞来到了皇家舰队的地盘。但之前为了突破封锁线而受的伤,还是把这位刚强的舰娘给击垮了。
尤其是最后一道封锁线的凌波,这个诞生之初就为了追求战力而封印情感的鬼神那毫不留情的必杀一击几乎将高雄给腰斩。据那位给自己诊断的医生所说,高雄估计一辈子都要在病床上度过了。
高雄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特别是在无意中现了那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后,她宁可葬身冰冷的大海也不愿去当‘她们’的帮凶;她也不怨恨凌波将自己变成废人。作为对方的剑术老师,‘战斗时全力以赴’是自己亲口告诉她的。更何况凌波只是在执行命令,要怨也得怨下命令的‘她们’。
高雄心中充斥的,只是遗憾。如果自己能更强一点,她就能拯救更多的姐妹。也许她甚至能把‘那个家伙’斩杀,将已经偏离正途的重樱给纠正过来……可惜历史没有也许。现在的她只能像个丧家犬般窝在这个装饰豪华的房间,祈祷着奇迹能出现了。
挂瓶中的安眠成分开始起效,高雄的眼皮又一次开始打架。也不知道爱宕那个笨蛋怎么样了,希望她也平安无事。心中牵挂着分头逃跑的妹妹,高雄再次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海面,仍然是强不可敌的学生。高雄在梦境中,再次亲历了当时的那一幕。但这次,情况却生了变化。
当她不受控制地在海水中不断下沉时,捂住伤口的右手突然感到了阵阵热量。这犹如温泉般的感受由指尖迅传到了四肢百骸,让高雄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来源不明的暖流不但让高雄由外而内全身上下都倍感温暖,还带来了更加实质性的影响。高雄惊喜地现,自己原本僵硬到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似乎有复苏的迹象。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是太渴望康复所以会在梦中yy吗?自嘲地笑了笑,想着反正是做梦,高雄心念一动就这样悬停在了海中。就在她准备活动四肢时,传遍全身的热流突然汇聚在了她的隐秘部位,让这位纯洁的姑娘不自觉呻吟了一声。
娇喘刚出口,意识恢复清明的高雄迅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真是的,身为武士怎么能出如此不知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