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阎华强的询问,面貌和善的白人男性呵呵两声赔笑道“我不是说了吗那些新三角洲可是有自主权”
“得了吧。你我都不是小孩,就别拿那种幼稚到家的借口来当遮羞布了。”有些烦躁地把手中才抽了几口的香烟扔掉,阎华强冷着脸用皮鞋鞋底将烟蒂踩灭。“我的人早就封锁了上山的道路,现在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外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那些来袭的重樱舰队当作测试品了”
看到阎华强的表情,尼克森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伸手掏出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他缓缓走到与对方并肩的位置站定。眺望着远处那被火光和爆炸染红的天空,他没来由突然开口感慨道“她们很强,不是吗”
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阎华强选择了沉默。好在尼克森似乎并不指望他做出回应,就这么自顾自继续说道“她们真的很强。一名成年男性即便每日不辍苦练数年,都无法像她们那样轻易驰骋于大海。更别说,对付那些整天在大海上耀武扬威的怪物”
天边持续的激战声正逐渐远去,这代表着联军已经开始推进阵线。虽然视线投向海面,但有些空洞的眼神表明尼克森其实根本不关心前线的战况。“阎将军,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很冷酷的人对吧”把一个难以直接回答的问题抛给对方,他露出爽朗的笑容吐出一个烟圈。“那我如果告诉你,在先锋队里担任领头的那位舰娘,是我亲女儿呢”
如果说刚才的调侃带给阎华强的只是尴尬,那么这个反问给予他的更多则是震惊。作为军方人士,他深知改造舰娘手术即便多年来不断改良,但记忆部分缺失和无法生育的毛病始终无法根除。倘若对方并未撒谎,那就说明他平时的微笑并不是冷血和毫不在乎,而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悲痛。毕竟,作为父亲目睹着女儿走上战场,是件极其痛苦之事。
也许是消息太过震撼,阎华强忘了掩饰自己心中的疑惑。已经开始有皱纹的白人男子见势一笑,伸手从领口掏出一个挂坠打开。“这是丽莎当年从耶鲁大学毕业时和我的合影,上面带日期的。我若真想骗你,犯不着提前伪造一张照片吧”
翻了翻大脑的记忆库,发现先锋队那位领头的利加舰娘确实和照片上这位笑得无忧无虑的少女有七八分相似,阎华强心中难免有些疑惑。“为,为什么”感到喉咙有些干涩,他摘下腰上的军用水壶猛灌了几口。“为什么,你要把孩子变成那种没感情的舰娘”借喝水的功夫调整情绪,他总算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因为,这是代价。”砸吧着嘴再度吐出一个烟圈,尼克森的侧脸看上去有些无奈。“你们华夏好歹靠那堵墙守住了半壁江山,我们可是只剩下落基山和周围的一些土地在苟延残喘。近十年光大总统就换了六任,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他是能像摩西那样分开大海,还是能像大卫那样赤手空拳消灭强敌在我出发前,国会刚通过了禁止生育第二个孩子的法案。我们已经快没有土地和粮食,来安置那些新生命了。”
因为深海的封锁,所以利加共和的现状阎华强知之甚少。他原以为对面应该和华夏一样,虽然伤筋动骨但希望犹存。他们正表面对深海做出臣服的姿态,暗地里却磨刀霍霍卧薪尝胆,指望着有朝一日驱逐深海光复国土。没想大洋对面的他们已经如此衰落,甚至要靠限制新生儿的方式来延续下去。
“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因为时间所剩无几。”将几乎燃尽的雪茄扔掉,尼克森像是解脱了般耷拉着肩膀。“元帅的遗产还有很多难以解读的地方,必须通过实战来调整。所以卡普什金那家伙之前才说是比赛,因为胜利就意味着对遗产的理解更正确。在大批量进行改良前,测试都”
“等等”在听到那两个字时,阎华强条件反射挺直腰杆。在他记忆里不论华夏新联邦还是利加共和,元帅基本都是特指一个人的。“你说的是雷泽尔元帅”
尼克森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反问谁还能获此殊荣。知道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阎华强老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你说的遗产是什么据我所知雷泽尔元帅两袖清风没留下什么钱啊”
半山腰指挥部里传出的震天欢呼,打断了阎华强的询问。似有所悟地抬起头,如同北极熊那样强壮的男子发现远处的交火声已经平息了。看起来联军总算歼灭了来犯之敌,也难怪那些参谋们大呼小叫。
取下腰上悬挂的对讲机,尼克森放在耳边听了几句后喜出望外掏出了又一根雪茄。“丽莎活着回来了。”注意到阎华强还未迈开脚步,左右打量一圈的他凑到比自己还高小半个头的华夏将军耳边。“元帅留下的财产不是钱,是技术。有关舰娘的技术。”
舰娘的技术阎华强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那些连感情都不具备的所谓次世代舰娘。“你的那些舰娘,就是元帅大人技术的成品吗”“不是我的。”纠正了对方的口误,尼克森用打火机点燃了雪茄。“她们连记忆和情感都没有,怎么可以忠于我她们忠于的是利加,我只是被授予了部分指挥权。”
虽然对拯救了世界的雷泽尔抱有敬意,但想到那些表情冰冷的少女阎华强始终有些介怀。“她们连情感都没有,和机器与深海又有何区别这样未免太没有战士的荣耀了。”
听到他那苦涩的反驳,叼住雪茄的尼克森颇为不屑地吐出又一个烟圈。“如果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