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来自不列颠的淑女,声望一直对自己很严格,务必要在舰娘的领域和女仆的领域都做到最好。
清晨四点四十五分整,声望睁开了双眼。十分钟后,已经洗漱完毕的声望正在镜子前打扮着自己。
来到幻想乡的第一个清晨,声望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她认为像王志这样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是太阳不晒屁股不起床的,所以她睡到了六点半才醒。但当她梳妆完毕走进厨房打算做几道英伦菜向主人炫耀家乡美食时,看到的是已经晨练结束正在厨房里煮热干面的王志。。。
王志本人并没有什么特殊想法,孤儿院里一向是年纪大的人帮嬷嬷做早餐给弟弟妹妹们,所以他对于亲自下厨做热干面一点怨言都没有。但是声望却耿耿于怀了半天,她觉得自己的侍奉还不够完美,哪有仆人把主人晾在一边自己呼呼大睡的道理,这是不合规矩的。虽然自己也说不清这规矩是哪来的,也许真的和王志主人说的一样是制造机赋予自己的,可是规矩就是规矩。
不甘失败的声望旁敲侧击问到了王志的起床时间,于是从第二天起她就改在四点四十五分起床了。
可惜叫醒主人的小小心愿还是未能如愿,因为睡得很浅,往往是声望推开门的瞬间王志就睁开眼睛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天刚亮就起床的主人声望是悲喜交加。一方面她作为一名舰娘看到自己的提督能在和平环境下坚持不懈内心是十分欣慰的,自己能够追随这样的提督是何等的幸运;但是另一方面,作为一位女仆甚至连唤醒主人都无法完成还真是沮丧。
身为一个女仆,能够在大清早名正言顺看主人的睡脸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做些女主人才能做的亲昵行为,这不是很有趣吗?这是那天来为康娜闯下的祸上门道歉的古蕾菲亚女士的原话。
虽然声望当时反驳了古蕾菲亚,但她内心很清楚自己其实很在意这位叫王志的主人。想知道他的故事,想为他洗衣做饭,想陪着他一起去天涯海角,想看他睡着的样子。。。
不对!正在梳头的声望晃了晃脑袋,自己肯定是不知不觉被古蕾菲亚给洗脑了,居然会大清早想这些奇怪的东西,赶紧把它们全忘掉!
一边保持着深呼吸好把脑中的涟漪赶走,声望一边最后确认着自己的着装:袖口,ok;领结,ok;裙摆,ok;头环,ok。
对着房里的镜子做了一个微笑,轻轻用双手拍打着脸颊鼓舞着自己:“每一天都要保持微笑,我可是声望,不管是战斗还是家务都要秉持优雅。”
推开房门走进客厅,眼前的景象让声望目瞪口呆:宽大厚实的落地窗帘被扯落在地上;客厅里的电视还没有关,电视里一位黑的o1装女性正在对近期的天气状况进行解说;电视机前的茶几上原本摆放好的零食被洒得满地都是;一个近乎半人高的木桶横卧在地上,其中的一面被砸出一个窟窿,整个木桶已经空了;房中充斥着刺鼻的酒气。
声望脸上的笑容有一些僵硬。“我要冷静,大清早的不能生气,古蕾菲亚女士说过一名好女仆哪怕是被主人骚扰也要习以为常。。。”
“嗝。。”沙上倒卧的一具‘尸体’出了呻吟,估计是被声望的脚步声给吵醒了。“啊,真是刺眼的阳光。。。”‘尸体’翻了个身好让自己的脸不被从落地窗透进室内的阳光晒到。在她翻身的时候手中的一个玻璃杯掉在了地上,顺着木地板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声望的脚边。
声望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突然一拍脑袋:“对啊,南里香小姐又不是主人。我为什么要忍耐呢?”
下一刻,原本躺在沙上装死的南里香被一拳揍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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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做得有点过头啦,但是你也用不着拿那么大的力气打我吧,我现在脑袋还在嗡嗡地响。”南里香一只手撑住桌面,另一手按在了额头上。
正在洗碗池那里清洗碗筷的声望并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一只手向后指了指。
南里香回头看了看宛如台风过境后的客厅:“好吧,我做得很过头。我道歉,我是真不知道这酒那么烈的。”
“问题不是酒烈不烈,更不是你把客厅弄得乱糟糟的,问题是你偷喝酒!”声望把一个杯子放在南里香面前:“蜂蜜水,喝了它。”
“南里香小姐,我们之前相遇的时候你表现得是那么的理智与勇敢。为什么现在你变得如此颓废呢?”看着咕嘟咕嘟喝着蜂蜜水缓解头痛的南里香声望有些不明白了。王志离开幻想乡才十多天,南里香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两天前声望像往常一样去离家不远的市场选购食材。幻想乡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声望看到了很多自己没见过甚至是没有听过的食材。本着女仆应该精通食物料理的想法声望特意挑选了一些自己不熟悉的原材料,打算趁着主人不在尝试着烹饪下。
而现在空空荡荡的木桶其实是一个酒桶,原本里面装满了酒。因为卖酒的矮人说这种手工酿造的麦芽酒既可以饮用又适合醒肉,声望就扛了一桶回来。
一个合格的女仆必须时刻考虑到主人的各式需求,所以这桶酒是声望为王志准备的。因为知道南里香嗜酒如命她还特意把酒放进了仓库以免刺激到她,没想到南里香居然砸开了库门把酒喝光了。
“为什么?我想是因为害怕吧。”南里香直愣愣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