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靠前一个位的棕发女仆不时放慢脚步,下意识用眼角余光窥视着后之人。被她那一点都不隐晦的视线瞧得有些发毛,王志故意干咳两声。“谢菲尔德小姐,我真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你就算不相信我的为人,好歹要相信声望的眼界吧”
因为是声望的提督,初遇时的谢菲尔德对王志态度尚可,但从第二天起,她的表现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逆转。王志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对伊丽莎白的称呼无意中犯了某些忌讳,所以对此听之任之。直到两位皇家舰娘以大使名义进驻后,他才从二女口中得知了真正的缘由。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句话用在舰娘上同样合适。与大多数皇家舰娘不同,这位有点毒舌的冷面女在成为舰娘前曾有过短暂的婚姻。
亲历了男人的巧舌如簧、贪得无厌以及厚颜无耻,皇家女佣队的二把手对男女之滋生了一种近乎精神洁癖的态度。在谢菲尔德看来,一个人只要有了伴侣,就不该对其他任何异假以辞色;否则,就是对这段关系的背叛。而按照这个逻辑,王志就是彻头彻尾的渣男活该被砍头的那种。
对于自己和多名女保持暧昧、甚至与其中复数人士发生关系一事,王志供认不讳。但要说自己只是玩玩而已,这个锅王志不背。以为谢菲尔德在纠结如何劝阻自己,他赶紧敛容严肃道“虽然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时刻陪在声望边,但我并没有忽视她的感受”
“这些我知道,前辈都告诉我了。”脸上的表有些古怪,打断王志发言的女仆舰娘摇了摇头。“你那糜烂的私生活以及猴子般的繁殖本能改天再说,我只是看在前辈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左顾右盼确认周遭无人,她这才压低嗓音道“陛下平里还是很贤明的,只是偶尔耍点小子。等会不论发生什么,都请别放在心上。”
光从称呼就看得出,谢菲尔德压根没把他之前的解释当回事。心中感慨尝试修补形象的行为任重而道远,王志的注意力很快被棕发女仆明显意有所指的对话所吸引。在从声望口中得到伊丽莎白女王想现在就和你谈谈时,他本以为萝莉舰娘是想为不久前的救援行动表达谢意。不过听谢菲尔德的暗示,似乎况没那么简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深深吸了口气,王志对在门边停下的谢菲尔德颔首致意。女仆舰娘舰装躬一礼,随即推开厚重的大门。“幻想乡镇守府所属,提督王志驾到。”高声宣告的同时,棕发女侧摆手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王志,你该当何罪”还没等站稳脚步,王座上的金发萝莉就握紧权杖用力往下一敲。半圆形的杖尾落在松软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视线在一脸生无可恋的厌战、带着吃瓜看戏表的胡德、还有不知何故面红耳赤的贝尔法斯特上停留片刻,结合刚才某人的提醒王志已经隐约有了个猜测。察觉到伊丽莎白那看似怒不可遏目光下的外强中干,联想起某个段子的他摊开双手做无辜状。“陛下,我是走流程还是直接哭”
“欸”预料之外的反问,一下让正气势汹汹的女王大人有些不知所措。如坐针毡般扭来扭去,她最后终于有了决断。“先,先走流程吧你要如何解释你犯下的滔天大罪”
滔天大罪装模作样想了想,王志突然右手握拳敲在左掌心。“我明白了,您是说减少巧克力供应的事吧。没问题,我这回出门买了很多储备呢。您是想要榛子口味的,还是酒心口味的”
闪电般从座位上站起,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的伊丽莎白整张脸都在放光。“当然是榛子的,你上次送的酒心巧克力本王不喜欢不对,本王要和你谈的不是巧克力的事”
瞅了眼因为努力憋笑而表扭曲的胡德与干脆用手挡住双眼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的厌战,王志想了想走到房间角落搬过一张椅子。“所以陛下能告诉我哪犯罪了吗”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把差点掉下来的皇冠重新戴好,皇家最高领袖带着谋得逞的坏笑指着侍立于旁的女仆长。“你都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现在还想狡辩吗”
贝尔法斯特吗不同于刚才的调侃,王志注视着少女羞涩的容颜仔细回忆着。在他印象中,自己既没有在摔倒时恰好扑倒对方,也没有在入浴或是拜访时不慎窥见对方不着片缕的段。要说唯一有点影的,可能也就是把这位女当自家女仆使唤。
虽说给了她双倍工资,但人家毕竟是大使。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是有些理亏,王志只能苦笑着摊开手。“好吧陛下,我承认给她的待遇与她的所作所为不匹配。但就算这样,你也用不着特意把我唤到伊甸上吧”
“没事,反正本王很闲呃不对,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无意中自爆的萝莉迅速改口,举起权杖无意识甩动着。“总之,必须在事造成更深远的影响前将其扼杀在摇篮中,你懂吗”
不过是让舰娘打扫下卫生,至于这么夸张吗。心中泛起一丝顾虑,王志掏出罐咖啡拧开拉环的同时想道。“懂是懂,那陛下打算怎么做,双倍巧克力补偿吗”瞅了眼少女平坦的小腹,他佯装无意友提醒道“陛下,你好像比我们上次见面时胖了点”
“才没有,本王最近已经很少吃巧克力了啦”大声反驳男人的判断,伊丽莎白女王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总之,孩子的归属权必须是皇家。本王会照顾你的”
“打住”越听越不对劲的王志直接站起,打断了伊丽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