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治疗纳兰夜的重伤,洛青鸾煞费苦心,同样,清河郡主赵秀也火烧眉毛。
“郡主,不好了,太子殿下带了太医来,说要给郡主诊病。”明月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噼里啪啦的说着,赵秀一听,手中的药碗一时不稳,打翻在床上。
太子殿下,居然带了太医来?
这怎么可以?如果是平时,赵秀一定欣慰林逸轩的关心体贴,可现在,她要是被太医检查一番,岂不是会发现她刚刚小产?她如何给太子殿下交代?
这还不止,万一太医口风不严,回去告诉了陛下或者皇后娘娘,她绝对死路一条!
赵秀慌了不行,急忙拉着冯氏的手:“娘,怎么办啊?”
“死丫头,看你说的,把郡主急成什么样了?还不快滚!”狠狠的骂了明月,冯氏同样也急的不行。外面等着的是太子殿下,还带了太医来,难道她们还能像上次一样,说赵秀无碍吗?
如果无碍,怎么还卧床?如果病重,怎么不让太医看看?简直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赵秀和冯氏真的急了。
急中生智,冯氏脑子一转,想出了个注意。悄悄在赵秀耳旁一说,听得她脸色大变:“娘,这样只怕不好吧?万一……”
“事到如今,你还能怎样?如果不过了眼前这关,到时候你别说做太子妃,就连小命都保不住。陛下和娘娘震怒起来,连我们全家都要倒霉!秀儿,来不及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娘先出去帮你挡着,你赶紧的。”
说完,冯氏丢下心慌意乱的赵秀就出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
躺在床上,赵秀六神无主,难道真的要按照娘说的那样?可这馊主意……
不行了,赵秀还不等想清楚,外面已经传来了明月的声音:“太医,这里请,我们郡主在里面。”
脚步声传来,只见明月强自镇定,领着一个四旬左右的太医来了。见到赵秀,太医行了礼,然后恭敬道:“皇后娘娘听说郡主身体不适,特命下官来给郡主看诊,还请郡主伸手,下官先帮郡主把脉。”
无可奈何,赵秀咬着唇看着明月,拼命朝她使眼色,希望她能找个理由,自己能躲过今天的麻烦。可明月不够一个丫头,哪里敢擅自做主?别说出主意,她自己都慌得不行了。
见明月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赵秀暗骂一句,却只能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希望这太医名不副实,检查不出来。她勉强稳住心神,细声细气的道:“其实,我就是有些风寒头晕,太医不必紧张,不如你就给我开服药好了,吃了就没事了。”
“这怎么使得?”
太医忙道:“郡主千金之体,下官没有诊病,岂能随便开药?就算要风寒,根据个人体制不同,吃的药也不一样,劳烦郡主还是让下官把脉之后再开药,不然,下官实在没法给皇后娘娘交代。”
话说的如此重,赵秀也无奈了,只能从帷幔中伸出手,搭在床沿上。
太医先是盖了一块丝巾上去,然后才隔着丝巾给赵秀把脉。赵秀心跳不已,却强装镇定,祈祷这人千万不要看出来才好。
可那太医越诊越不对,脸色大变,但又不相信自己诊断的结果。他盯着赵秀看了一眼,又觉得于理不合赶紧收回眼神,但手中的脉相实在让他震惊,怎么都控制不住。
“郡主……你这脉相,不对啊……”
“什、什么?”赵秀心里有鬼,顿时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行医多年,太医在宫中早已见惯了各种场面,一看赵秀这样子,哪里还猜不出真实情况?他赶紧收了手,冲着赵秀低声道:“下官无礼了,下官行医十多年,不敢说手到病除,可大部分的病还是有些把握的。郡主这脉相,分明是……是小产之后的征兆……”
“你胡说!”赵秀大惊,张口就呵斥了一句。
明月壮着胆子,故意怒气冲冲的道:“你这太医,好没道理,竟敢胡言乱语!我家郡主乃云英未嫁,虽然和太子订了婚,却谨守妇道,从来无逾越之举。你竟然说我们郡主……你好大的胆子!”
“可是,刚才下官给郡主诊脉,脉相的确显示……”
不等他的话说完,赵秀已经冷着脸道:“这位太医,你这么说,难道是指本郡主和别的男人乱来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言乱语污蔑本郡主的清白,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你该当何罪?”
一席话听得那太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顿在当场一言不发。
他已经看出来了,只怕这清河郡主当真是和别的男人有染,不小心珠胎暗结,所以才自行落胎以至于亏了气血,损了身体。如果她真的是和太子殿下……她怎么会不敢让太子殿下知道,反而如此恐吓他?
不但不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说他医术不精,胡乱诬陷,这太医本身品行不错,否则也不会在张垚顺之后得到萧皇后的信任,派他来给赵秀看病了。
当下他心头有气,哼了一声,拱手沉声道:“那好,既然郡主说下官胡乱诬陷,那下官也不敢再给郡主开药了。下官这就回去禀告皇后娘娘,请娘娘另外指派一位太医来给郡主诊治。”
说完,他一拂袖,转身就要走。
赵秀一看,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尖叫一声:“你站住!”
“不许走!”明月慌慌张张的拦住,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
太医站定,面无表情:“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这冷冰冰的声音,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