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请来了大夫,经过一晚上的敷药去肿,但萧天赐脸上的淤青和伤痕依旧没消失。
一张还算白皙英俊的脸,此时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特别是唇角的伤痕,明显的即便是敷了香粉也遮掩不住,萧天赐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越看越不爽,气的一把砸了手中的香粉盒子,一脚朝身旁的心腹踹去。
“没用啊!狗奴才,出的什么馊主意,居然让本王涂脂抹粉?看见没有,还在啊,这些淤青还在啊!瞎了你的狗眼,给老子滚。”萧天赐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地上一滩香粉怒道:“你自己给本王擦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抹自己脸上让本王看看……”
“三皇子,小人……”心腹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好了,三弟,闹什么!”
萧宇祁终于看不过去了,出声阻止。
萧天赐满肚子火气还没宣泄够,哪里控制的住,他将脸凑了过来,歪着脖子诉苦:“大哥,你看看,我这张脸,现在被打成什么样了?今天可是最关键的一场,等会公主看见我这个样子……全完了啊!”
急的团团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喃喃自语,不是咒骂昨晚那个勾引他的女人,就是骂那群蒙面揍他的,甚至连自己两个随从也骂了,埋怨他们动作太慢,以至于自己被打。
“如果不是你自己色迷心窍,见了女人就围上去,怎么会被打?我让你不要随便出门,注意自身安全,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怪谁?”
萧宇祁一下子沉了脸,厉声道:“你还好意思怪别人,怎么不怪自己之前乱出风头?我看那些打你的人,就是和你一同招亲的候选者,你这两天行为不端,得罪了不少人,他们怎么不想法对付你?”
想了想前因后果,又思索了片刻,萧天赐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恨得牙痒痒的,破口大骂道:“什么,居然是他们?妈的,竟然打本王,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本王现在就去找他们……”
“你还想去闹事?”
萧宇祁简直头疼欲裂,后悔这次带这个三皇弟出来。
沿途牢骚不断不说,各种抱怨颠簸遥远,好容易到了西楚京城,稍微不留神就去出风头了。现在更好,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还要小事闹大,等闹得人人愤怒,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就更好看了。
一把拉住萧天赐,萧宇祁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冷冷道:“三弟,别怪大哥不顾兄弟之情,你若是还要胡来坏了大事,别怪做大哥的心狠!只要我一句话,你身上的隐疾这辈子都别想康复,你还别想去找父皇告状,你看父皇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如此森冷的语气,阴沉的脸色,顿时将萧天赐吓的魂归体魄。
素来知道这个做大哥的手段果决,备受父皇宠幸。虽然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一般说笑胡闹几句也没什么,但真的得罪了他,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天赐连忙悔过,说自己只是随口说说,绝对不会乱来坏事的,萧宇祁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啊,小弟若是这辈子都这样了,简直别活了!”抓着萧宇祁的衣袖直哀求,萧天赐苦着脸,可怜兮兮的道:“我都规矩一年了,实在受不了!大哥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若是大哥一个月不碰女人……”
“住口,你还胡说八道!?”
萧宇祁一张俊逸的脸被气的透红,几乎没一脚将萧天赐踢飞。
说来说去,竟然绕到他身上去了?关他什么事,感情他和自己女人的私事还被他羡慕嫉妒了?他这不着调的三弟,竟然暗中也会嫉妒他是个正常男人,还能和女人鱼水之欢?
简直是……越想越火大,他有种被人窥探意淫的尴尬,却又无法发泄,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充斥全身,萧宇祁终于体会到他父皇的痛苦和无奈了。
扶额,竭力压制火气,好半天他才缓和了几分。
“去把寒玉盒取来。”
片刻之后,言五小心翼翼的捧着个红木盒子,萧宇祁接过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玉盒子。盒子上袅袅散发着寒气,触手冰凉,他将盒子拿出来,神情顿时变得凝重小心。
这盒子里装的,正是洛青鸾看上了的寒玉蚕。
原本萧天赐是想将这珍贵之物送给洛青鸾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洛青鸾竟然不收,他也无奈惊讶,只能带回。
“大哥,这是……”萧天赐虽然身为东宛三皇子,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
“是什么,你就不要问了,就当是给你治伤的药吧。”萧宇祁淡淡说道。
如此珍贵的灵物,寿命悠久,功效逆天,如果不是偶然得之,纵然曾经是最强大的东宛皇室,也别想得到这寒玉蚕。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虽然皇室典籍上有记载,但因为时间太久,又纪录的神乎其神,已经不可考究。
如果不是几年前被册封为太子,被东宛帝亲言告知,就连萧宇祁也不会知道世上竟有如此珍贵之物,而且就藏在他们皇室的内库中。
送给洛青鸾的三件礼物,不过是萧宇祁的开头,此事事关重大,他绝对不敢轻易试探。也只有等洛青鸾收下了,有机会他才敢慢慢谈,只可惜,连开头都没有就被拒绝,以至于他上次离开楚王府时,甚至带着几分憋屈。
这事以后再谈,眼前重要的是先解决萧天赐的脸伤。如果他真的这幅尊荣去见西楚公主,去见西楚帝,只怕他再是东宛的三皇子,结果都可以预料。
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