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谢灵沁让一旁紫河将东西递给谢将军看。
“父亲你看这绣样,是香笼姐姐所绣的对吧……”
谢将军眉目深凝了下,看向谢灵沁的手中,“将这绣帕给我看看。”
谢灵沁很坦然的递了过去,“父亲看吧,这一针一线的……”
谢将军看着那绣帕,眉头,果然纠结在一起。
一旁谢灵玉不明所已,也看。
可是,这绣帕上除了绣了两只鸳鸯外,没什么特别啊。
“你先下去吧。”
良久,谢将军将那绣帕递给谢灵沁,语气里,并无半点责怪。
好像,先前的怒意也顿时消了。
这……什么意思。
谢灵玉好懵。
“是的,父亲。”
谢灵沁唤上紫河,当即退下。
这两只鸳鸯,可不简单呐。
“父亲……”
一旁谢灵玉不甘心啊。
母亲那般聪明厉害的人,如今因着谢灵沁被剥夺掌家之权又罚禁足屋内,于母亲在将军府里的地位,那可是比打她伤她,还要严重。
而没了母亲依仗,她行事,也多少束手束脚。
本来想置诛死地而后生,没想到这个谢灵沁……
这丝帕,到底怎么了。
不过,谢将军那沉冷的目光却在这时落在谢灵玉身上,“灵玉,念你是救母心切,我暂是不罚你,可是,再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那语气似裹着霜雪,几近压得谢灵玉当即一跪。
而已经走出南山院的谢灵沁听着后面谢将军的话,以及想像到谢灵玉不可置信的颤巍,心里却并无一点纾活之意。
只是一声厉吼而已,到底,不过是,做给她看的罢了。
也是啊,谢灵玉可是要做贤王妃的人。
“小姐,将军如此偏心,你日后要怎么做?”
紫河已经不会再劝谢灵沁要和谢将军打好关系,因为,连她一个外人都看出来。
谢将军看向小姐时,眼里,并没有一个父亲看向女儿的爱怜之意。
有的,只是,无限疏离与陌生。
小姐是没有行差踏差,可是,但凡有一点错,那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谢将军恨我娘。”
良久,谢灵沁轻启唇瓣,吐出一句话,惊得反了吧,要恨,也该是将军夫人恨将军才对,明明是他……”
紫河当然想说谢将军娶了那么多的姨娘妾室,不过,还是住了口。
在这个时代里,男子三妻四妾,不也是正常之事吗,只不过是将军夫人的风芒太广了,以至于,所有人几乎都认为,这样的两个就该是天造地设,超脱一切世俗自然存在的。
谢灵沁看着紫河的面色,将她的情绪收尽眼底,遥望着下天际那一轮幽幽蒙蒙的弯月,唇角笑意肆冷。
“紫河,三妻四妾,是错误的。”
谢灵沁道,就像是在说着,生死攸关的大事般正经。
从未有过的正经。
以至于紫河的血液好像都在听到这句话时僵固住了。
怎么会错误?
这北荣皇朝,这天下,穷人家的男子养不活,便只得一妻一姜,可是那些权贵富户之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天下间的人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人间最美的真谛。”
谢灵沁话语儿轻轻,收回看向天际的目光,“走吧,至少,暂时,我们安静一段时间了,我可以去做我想要做的事。”
“小姐,你想做什么?”
紫河很好奇。
这份好奇,让她最之前还端着敛着的神色,在和谢灵沁相处数日后,终于卸下。
这个主子,她是真心把她当主子的。
谢灵沁却神秘一笑。
明眸皓齿,眉若羽弹,广袖轻盈。
那丝笑意在清冷的眉眼间一点一点晕染而开,似这秋月里一抹明亮皎洁的光,蔓进人的心里,久久不忘。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谢灵沁仍然卖关子。
紫河有些郁悒。
“上次我自街上买回来那些叫人收起来的小玩意儿,你若是空了,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收拾收拾了。”
谢灵沁又丢出一句。
紫河心时多少安慰些,不过,还是不明白。
回到清水阁。
砗磲立马小跑着上来,“小姐,没事吧。”
“嗯,你的绣活不错,连那个香笼自己都没有怀疑。”
谢灵沁将方才那帕子递给砗磲,“洗洗,赏你了。”
“谢谢小姐,能帮到小姐就好。”
谢灵沁摇头笑笑,不置多言。
没错,她哪里有时间去香笼的屋子里拿绣帕,就算找得着,也来不及下毒。
不过是叫砗磲依样画葫芦而已,昨日就叫她多绣了一张,以备不时之需。
而那绣活的每一针里,都绣下了男女闺房之用的春心散。
香笼又未成婚,为何要这样做,谢装军心里没点数?
呵!
不过,谢灵沁心里还是唏嘘了一口气。
在给谢将军丝帕时,她还暗中做了点手脚,染了些她体内所中之毒。
只是类似。
但是,谢将军面色没有半点变化,有的只是对那绣帕还有春心散的震惊愤怒。
所以,一直以来,对她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