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艾斯德斯将军乃是西方一个专门猎杀危险种的异族后人?”杜兰将艾斯德斯带到了空房间,也不急着动手取艾斯德斯的帝具。
艾斯德斯生活在西方,只是很小的时候,族人就已经被更西面的异族全灭了,她是最后一个。这个以猎杀危险种为生的种族,各个彪悍无比崇尚武力,可惜人数稀少,被西方异族大军所灭却是无可奈何。
杜兰提起艾斯德斯最伤心的事情,却不会让她感觉难受。她早就想清楚了,弱肉强食而已,死者不过是因为不够强。有了这种极端的思想,她对弱者是毫无怜悯,弱者不过是她杀戮娱乐的对象,与帝都很多权贵的想法如出一辙,她能够受到奥内斯特大臣的信任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把平民当人看。
可惜现在他们两个都要倒霉了,杜兰的手段凌厉,让他们没有时间想办法应对。
“你也不用对我如此深仇大恨,我不会杀你。我一向喜欢以德服人,也不喜欢和死人多费口舌。你虽然杀人无数,可是所作所为于帝都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虽然其中不少杀戮是为了满足你的变态杀戮要求,让帝国遭受了无妄的憎恨。你懂我的意思么?”
鬼才知道杜兰想要干什么。
艾斯德斯只是看着杜兰,这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男人,她倒是要看看杜兰能做到什么程度。
“看来你不懂。”杜兰摇头晃脑一副很遗憾的模样,“我是要给你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呵呵,这个世界哪里有好坏,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能确定众生的善恶,制定世界的规则。好人?现在整个帝国谁敢说我做错了?”艾斯德斯对于杜兰非常不屑。实力才是真理,她是强者,好坏由她来决定,杜兰根本没有资格说这话。
果然很难交流,野蛮的观念已经深入艾斯德斯的灵魂了。不过杜兰不着急,他会想其他办法修正的,“现在皇帝已经下令,也只能得罪了。”
杜兰右手化风,艾斯德斯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浅血痕,喝下去的魔神显现从她的四肢百骸钻出,最后汇聚在杜兰的手指尖。
艾斯德斯失去了帝具的力量,成为了一般的女汉子。
“好了,现在你和我回狩人吧,虽然皇帝将你贬为小卒,我也不会让你真去军队重新来过的。你还是去狩人,只是不做队长做队员。”
艾斯德斯根本没有看到杜兰怎么出手的,只觉得脖子一疼,帝具就已经消失了,她连帝具的影藏能力都来不及使用,不过这是实力上的差别,既然弱肉强食,她也没有二话。就是这种心态很难纠正,杜兰还得想其他办法。
狩人们等不回队长,只等到了一个小兵。
“兰,现在由你做狩人的队长,这是陛下的命令。”杜兰将尚方宝剑一横,“你们有异议么?”
“为什么撤销艾斯德斯将军的职务?”威尔第一个站出来,对将军的实力和为人,他还是敬佩的。
“因为她目无法纪,在公共场合杀戮贵族,证据确凿,这个理由够充分了么?”杜兰淡然却不失威严,简直就是狐假虎威的典型。有尚方宝剑在,威尔只能敢怒不敢言。
“还有赛琉,黑瞳你们也是从犯,给以降薪处罚。你们有问题么?”杜兰说道,“身为执法人员,你们心中应该有一个天平,就是自己和法律的天平。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应该合法,对待罪犯也要依法从事,而不是被自己的野心和yù_wàng支配。记住以后你们在追捕犯人的时候不准率先使用武力,帝具也不能使用,只有在自己生命收到威胁的时候才能使用。若被我发现谁目无法纪,乱用帝具,这把尚方宝剑可不长眼。”
“……”这是要狩人坐以待毙啊,他们处理的可全是危险罪犯,不能率先动用暴力不能先使用帝具,这种规定简直是让他们浑身难受。
“可是他们全是罪犯,我们狩人杀死罪犯有什么错??”赛琉不能接受这种荒唐的命令。
“那我问你狩人和夜袭又有什么区别??”犀利的眼神自刺赛琉的内心。
“我们狩人当然是正义的伙伴,而夜袭不过是乱党逆贼。”赛琉不甘示弱。
不过连艾斯德斯都在杜兰手里吃亏了,赛琉这种中二少女更是讨不到好。“正义之所以正义,是因为狩人依靠的是法律,而夜袭是游离在法律之外的。若你们狩人也不遵纪守法,那么就是另一个夜袭,也不过是一群私刑犯。”杜兰高举尚方宝剑:“皇帝以恩威立国,以法度治国,谁敢不从就是目无皇帝陛下。所以你们以后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因为我也会按照法律条令严格来要求你们的。我在看着你们。”
“兰,你要好好约束好你的手下,若是做出违法的事情出来,受到连累可就不值得了。我非常看好你。”杜兰可比小皇帝威风多了,抱着尚方宝剑对他们指手画脚,也没有人敢反对。
杜兰走了,留下无语的狩人,无缘无故多了很多规矩,感觉好难受。
“怎么办?”威尔看向兰,其实他觉得杜兰说的也没有错,他们为什么代表正义,不就是因为他们是要维护法度么?要是狩人自己都破坏了法律,那又有什么资格来执法?可是如果真的按法律来办事,又处处受到制约,不要说对付夜袭了,抓普通逃犯的难度都很大。所以矛盾啊。
兰怎么知道咋办,不过一个上午,事情就发展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艾斯德斯将军显然是被杜兰算计得很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