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介女流,又生了这样一张脸,无家族亲友庇佑,打不过,跑不掉,在江湖之中飘零,下场必定不会好。
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活的恣意。
白凤凰心底很清楚,自己能成为魔教教主,有一大半的功劳,就是因为这一身内力……
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毕竟,自己因此成为一方霸主,别人却因此,苟延残喘……
陡然得知的真相,让她心底乱七八糟不是滋味。
事已至此,内力也无法还回去,人情她已经欠下了,赫连烬的命,她必定要救回来。
玲珑晶玉,她要定了。
回头,再让人查查秦国的情况……
这叫什么事啊。莫名其妙被人睡了,结果自己还欠了一堆债?这戏剧性的,让白凤凰恍惚觉得,自己是个流氓,秦王才是那个可怜的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
罢了罢了,毕竟人是被自己睡了,该负的责任,还是得负。
白凤凰向着赫连烬望去,此时那人已经闭目休息,冷酷的面容,一如既往。
想想自己曾经睡过这么一个美男子,心底也没那么不好接受了。
青楼男倌即便有容颜极其艳丽者,胜过他的美色,但绝没有这般清贵冷峻的气质,这可是花重金都睡不到的人。
想想,白嫖了这么一个人,付出点“嫖资”,也说得过去。
白凤凰盯着他那英俊的容颜发了一会儿呆,迅速完成了心理建设,转而对着身边的花景璃小声吩咐道:
“等出去后,传信洛衣,我要秦王和秦国的所有情报。事无巨细,都要。”
花景璃一脸惊恐,“就因为被秦王咬了一口,你就要灭人家的国?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凶残?”
魔教大人脾气越来越暴躁,这就要对秦国动手了吗?
白凤凰:“……”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白凤凰嘴角一抽,压低了声音咬牙。
花景璃更诧异了,“教主大人做过好事?”
“我想帮秦王。这次下纣帝陵,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拿不到玲珑晶玉,我让你去青楼接客!”白凤凰强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冷冷威胁。
花景璃目瞪口呆。
拿不到是你们的事,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无辜的杀手?
我做错了什么?
花景璃委屈极了。
白凤凰看见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心情好多了。哼。
花景璃认命一般叹了口气。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跟了这么一个老大,罢了罢了,本公子誓与玲珑晶玉共存亡!
不得玉,母宁死!“还从未见过教主如此乐于助人,做好事不留名。那赫连烬不过长得俊了一些?难道和教主有一腿?”花景璃小声嘀咕,打量着远处冰山一般的赫连烬,“听闻秦王不近女色,疑似断袖,对教主不假辞色,看
起来不像是一个招蜂引蝶的小白脸啊。难道说……教主大人觊觎秦王美色,霸王硬上弓?下药?还是酒后乱性?”
他乱七八糟的
胡咧咧,却阴差阳错的基本说到了事实。
白凤凰正心虚,一听他这话,没好气一脚直接踹到他屁股上,“闭嘴,睡觉!”
花景璃捂着臀部一脸无辜回过头。我就自言自语胡说八道一下,怎么就惹到教主大人了?难道真有一腿啊?
……
那夜过后,赫连烬没再犯病,他依旧是沉默寡言,白凤凰虽然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但是眼神却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让花景璃怀疑她想给少主找一个后爹。
如预料之中的,第七日到了纣帝陵的附近。这深山老林,并无村庄,但众人却在纣帝陵附近看见了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木屋,还有一些锅碗生火器具。
清风来到那锅灶处,手指在灰烬之中点了一下,说道,“王上,灰烬里还有余温,说明这里的人早上生过火。人应该就在附近。”
“警戒。查!”赫连烬脸色并没有意外,看见那锅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深沉的可怕。
花景璃看见这一幕,惊讶说道,“竟然还有人敢抢在秦王的前面盗墓?”
白凤凰心底也有了一些猜测。
秦王欲入纣帝陵寻宝,并未张扬,但毕竟一国之主将有一段时间离开王城,哪能瞒得过所有人。
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能够得知这个消息,不足为奇。
但是一般的世家,如之前的姜映雁,顶多是死皮赖脸的跟着秦王去,还不至于明知秦王有意纣帝陵,还敢抢先一步。
看来这出手之人,权势非凡。
……
纣帝陵前。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坐在一张临时搭建的简易躺椅之上。他衣着华丽,脖子上挂着好几串的金链子,双手戴满了宝石戒指,好像想让全天下知道他多有钱。
面容还算过得去,但脸色苍白,眼圈下都是乌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正是大秦第一世族,王家嫡子王天骄。
他旁边一个美貌婢女捧着一碟果盘,盛放着洗的干净的野果。
王天骄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一边磕着野果,一边催促着,“你们能不能快点?号称什么盗墓南北两派精英高手,已经围着纣帝陵转了五天,结果连一个进去的入口都找不到?废物!”
“天骄兄,纣帝陵经过我这几日推演,已经可以确定,它八方大煞,绝无生路可进。不管从哪个方向挖,都是死路。”面朝着纣帝陵推算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他一身青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