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与猿王踏着月色,也不避人,安然自得,一派惬意的回到别墅房间,刚坐下来没多久,门却被人一把推开。
这人也不敲门,就这样闯进别人的房间,实在不礼貌,可是此人不但如此,还更过分,十分的霸道与卑劣,进了房间之后,当着叶天与猿王的面,就像是当做了一团空气,自顾自的翻箱倒柜,噼里啪啦的把衣柜、电视柜、书橱的门打开,话也不说,冷着脸也不看叶天。
视主人若无物,公然闯入私人空间,便是一通翻找,这与强盗没什么差别。
猿王低吼一声,双目怒火翻涌,叶天却拦住猿王,只见来人正是神道流中的一人,便道:“你是在找我的丹药吧?”
那人脸色很冷,一副叶天不值一看的漠然之态,听到叶天问话,竟是答也不答,继续翻找,一会儿的功夫,就令得屋内一片狼藉。
叶天淡然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头却已火起:“你觉得不经过我的同意,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来合适吗?”
“嗯?”那人抬起头来,不屑的撇着嘴,好像在说你算什么东西,轻蔑的道:“这整座别墅都是我们神道流的,所有的房间都是我们说了算,我自然想怎样就怎样,我就算把这间屋子拆了,干你何事?”
“你不高兴?不高兴可以滚出去。”
叶天眼睛一眯,猿王小山般的身子腾的站了起来,正要动手,忽然门外响起一声叱喝:“翔太,你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说完,来人已经进了房间,正是冢原诚,一脸祥和的站在那里。
叫翔太的霸道男子停了手,忙低头应是。
叶天心中更冷,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翔太“突袭”他的房间,就是冢原诚授意,现在又来演双簧,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吃,红脸唱完白脸上,给人心里施加压力,叫他慢慢屈服。他没想到,冢原诚居然是这样的人。
果然,冢原诚虽然疾言厉色,然而,连一个歉都不叫翔太道,一对双目,只是沉静的看着叶天,仿佛潭水般的深不可测,大马金刀的坐在叶天对面的椅子上,成竹在握的道:“你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说完一下下摸着下巴,打量叶天,似乎要把他看穿。
叶天倒想听听他要发表什么演讲,行若无事的道:“说来听听。”
“嘿,中川门可是杀人不眨眼,他们为了祭炼法宝,曾经把一个村子的人尽数杀光,抽出魂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一律不放过,全部烧成干尸,就光天化日的堆在村子的广场上,可太阳国官方什么也查不出来。”跟着一指叶天:“你一个五十六阶的真神,觉得自己能跟他们抗衡?”
说完之后,冢原诚和翔太忍不住看着叶天笑了起来,觉得一个五十六阶的真神,去对付中川门,比螳臂当车还荒诞,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儿。
叶天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我需要人来庇护?”
一切都在冢原诚的意料之中,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着叶天不说话,好像在等着叶天来求自己,然而叶天亦平静如初,一句话都不说,翔太忍不住叫道:“迟钝的家伙,佛就在眼前,还不知道过来请?”
叶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佛?你若庇佑我,那想要得到多少丹药呢?”
目的被叶天说了出来,冢原诚却毫不意外,嘴角一撇道:“我要你七成的丹药。”
他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带着悠然笑容,知道叶天一定会答应,现在叶天孤立
无援,面对凶悍如猛虎般的强敌,几乎无法抵抗,现在又被一双双贪婪的目光盯上,他看似狮子大开口,但叶天必然会答应,这总比赔上性命,死了也带不去的强。
叶天摇了摇头。
冢原诚面容一板,皱起了眉头,不满的斥道:“怎么,觉得太多吗?这是我的底线。”
翔太目露凶光,喝道:“给我放聪明点,现在唯有我神道流能帮的上你,也唯有诚哥可以跟爱州香斋抗衡,你不过是只小爬虫。”
“而且,你的丹药来路不明,我们就算抢了又如何?诚哥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仁慈。”
叶天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我并非觉得不公平,而是根本不会做这个交易。”跟着看着两人,一字一句的道:“想抢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找死!”翔太想要动手,却被冢原诚拦了下来,冢原诚上扬的嘴角一直保持着笑容:“很好,看来你不吃点苦头,便不知道求人有多难。”说完起身,领着翔太走到门口,回头又冷笑着道:“你这种人,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夹起尾巴做人的道理,还是早明白一点为妙。”头也不回的走了。
……
第二天上午九点,交易会才正式开始,无论是以物易物,还是买卖,大家各取所需。
天气很好,冬日阳光温暖明媚,细碎的打在人身上,叶天同神道流等人一起,往交易会场走去。
翔太见到叶天冷哼一声,冢原诚则自信满满,看也不看叶天,有一番天下尽在掌控的气势。
不过冢原夜月看到叶天身旁的猿王,小脸一白,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到了“宫殿”会场,昨晚的宴桌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摆满了一个一个两米左右长的柚木桌,每个与会者都可以随意使用,倒也不显得拥挤,反而井然有序。
叶天自己选了一张位置颇为偏僻的桌子,识货的自然会过来,将白瓷瓶孤伶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