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楚蔷笃定是爹娘害了她,是谁能在宫中悄无声息的将两人调换身份,即使给她们下了mí_yào都那么的悄无声息,三个月的时间,她能查清事情的真相吗?
“你可知道二十年前和亲的事?”沉思良久,唐善清终究问了出来,眼前的女子太冷,对二十年前的事情应该并不清楚,可是这是她如今唯一可以接触到的人,不论她知不知道,她都应该问一问。
“奴婢七岁才进宫,此事奴婢不知。”黑衣女子一怔,随即道。
“不过,奴婢倒是曾听宫里的老人提起过,正是那次和亲我楚国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否则二十年前楚国早已被赤羽攻下。”黑衣女子看了一眼女子的反应,随即道。此人是赤羽的人,若是二十年前没有和亲,她也不必如今被楚国人控制。
“你可还知道其他?”唐善清转头看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看到唐善清眼中的光亮不由得一怔,二十年前的事她怎么会如此在意:“二十年前和亲的是太尉府中的两位双生郡主,当初赤羽、楚国两国大战,两位郡主拼死守卫楚国,而后又舍己为人和亲赤羽,才换得我楚国安定,两位郡主巾帼英雄乃是我楚国功臣。”
“当初和亲楚国之时谁是送亲使,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你可清楚?”唐善清眸光一亮,抓住黑衣女子的手道。
“送亲使乃是当初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黑衣女子看着唐善清的反应,抽出手疏远道。
太上皇?太子,对!这个太子应该会知道什么,作为送亲使又是楚国的太子,他的身份特殊,若是他在其中做什么手脚,轻而易举,可是当初的楚国太子就是如今的太上皇,楚蔷如今是她的皇后又怎会去害她,可是若不是他,还会有谁,那人又是何目的?唐善清头疼不已,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楚蔷,还要将此事推到她的爹娘头上。不,她要找到当初的太子,或许他知道什么。
“太上皇在哪里?”唐善清红着眼睛问道。
“娘娘,你……”黑衣女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唐善清的反应,一件别国的往事,她为何会如此上心?
唐善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敛回情绪道:“对不起!我……我有些累了。”她太过心急了,她真的害怕三个月的时间她找不到真相。
“太上皇自皇上登基之后便被送去仙山养病,五年来不曾回过京城。”黑衣女子将唐善清送回寝阁最后低声道。
送去仙山养病?一个皇帝竟然五年来不曾进过京城,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奇怪。
“你下去治伤吧!我没事,这么多人在,我也被救不出去。”唐善清看着黑衣女子身上的伤和她苍白的脸色出声道。
这女子身上的伤怎么说也全是为了自己,而且,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还出口与楚蔷的人顶撞,在慈宁宫跪着等她,等了这么久,即使她是奉楚奕的命行事,但是,这却也是在这敌国皇宫中一心一意为她的人,想到这里,说出口的话不禁放柔了声音。
黑衣女子听得唐善清放柔的语气不禁怔了怔,抬头看向这个一贯冷漠的女子。看到她嘴角的浅笑,心中不禁一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笑,这种笑不同于往日中带着的嘲讽和冷漠的笑,而是真心的浅笑,不掺杂一丝一毫的嘲讽之意。
眼前的女子虽贵为赤羽的皇后,她却并无任何一点娘娘的架子,可是,在她身上她却能感受到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与这宫中其他妃嫔身上的感觉不同,她们身上的压迫感都是来自她们身上端的架子和她们本身的地位,以权势压人,而眼前的女子身上的压迫感,却是她自身带有的。
身为宫中的暗卫,对宫中那些莺莺燕燕她早已司空见惯,可唯独眼前的女子不同,难怪一向不沉迷女色的皇帝会对一个敌国的女子如此上心,她确实有些不同。
“下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唐善清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是!”黑衣女子低头退下。
这一整天,她的心思都放在楚蔷身上,如今静下来,昨日所受的伤此刻隐隐作痛却是疼得厉害。
缓缓起身,唐善清走到榻前躺在榻上,思绪纷飞。
当初,动了手脚的人究竟是谁?如此想来只有楚国太子才有动手不被察觉的机会,可是他又为何动手,这件事他做了于他又有何好处。还有楚蔷身边的那个阉人,即使他是阉人可是身上却气度不凡,相貌也非普通人,那个人又是谁?
当初楚蔷被困在赤羽宫中,又是如何脱的身?又如何成为赤羽的皇后?楚蔷未换容貌,那楚国太子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可是他却立她为妃,让她当上了楚国的皇后,一步一步的大权在握,楚国皇室中皇家子弟众多,为何如今便只剩下楚奕一人,难道都是被楚蔷所杀,可是她又是如何做到的,楚帝并非昏庸无能之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是他为什么不阻止,那些可都是他的骨肉。
若是楚帝对楚蔷有情,当初又为何会让她嫁给他人?楚帝退位时正值壮年又怎会无故染病?被送到仙山休养,这样的借口又怎么会瞒的住朝臣,难道也是楚蔷动的手?可是,这是为了什么?即使楚蔷想要推楚奕坐上皇位,可楚帝又怎么会轻易遭得楚蔷的毒手?五年不曾回京,会吗?若是她是楚蔷,她绝对不会把楚帝送到别的地方,楚帝染病本就令人怀疑,若是有朝臣与楚帝有联系,那她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