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
好吧,她放弃了。虽然不想再提起,但却还是要问:“那个……就算你在外面见过我,那和我能帮你有什么关系?”
“是……是骆将军。”聂姨娘小心翼翼的掂量着用词,“我想通过您,向骆将军求个人情,用他的面子把楚钺救出来。”
唐善清微蹙眉头,原来是冲着骆吉文去的。聂姨娘若是是求她的,那她一定会想办法帮一把,只是要求骆吉文的话……
先不说骆吉文会不会答应,就算答应,想救楚钺的命,就要把楚钺从监牢中弄出来。楚钺身上现在有人命官司,说是被人栽赃的,可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毁灭,根本没办法为楚钺伸冤翻案。
所以,要想救楚钺就能用非常规方式。这种事情,没人知道还好,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可是会有很大麻烦的。现在朝堂之中这么混乱,端王和聿王都想要拉拢朝中重臣,骆家,骆吉文,正是他们最想拉拢却求不得其法的人。
聂姨娘不说话,忐忑的看着唐善清由她考虑。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唐善清才抬眼冲她说道:“此事与骆将军有关,我恐怕一时半会儿给不了你答复。”
聂姨娘松了口气,她今日本来就没想得到唐善清的准确答复,唐善清没有一口回绝,证明一切都有希望!
“这是自然,此事本与三小姐和骆将军无关,本就是我唐突了。”
这之后,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没再提刚才的话题,又闲聊了两句别的,就像是普通话家常一般。聂家手下的铺子数不胜数,经常能遇见一些新奇的事情好玩的事情,当做笑话似得与唐善清说了解闷。
直到有人传信,说侯爷下衙了,正在寻她,聂姨娘这才匆匆告辞。
……
宁静斋,萧氏喝下了苦汤药,知琴连忙将准备好的蜜饯塞到了萧氏的口中。浓郁的甘甜驱赶了满口的苦涩,萧氏长舒了口气,靠在了水曲回纹的宣软的靠靠垫上。
半睁了眼,萧氏挥退了知琴,张口问郑妈妈:“侯爷下衙了?”
“是。”
顿了顿,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又直接去了聂氏那里?”
郑妈妈无奈的看了萧氏一眼:“夫人安心把身子养好,等病好了,还有那聂氏什么事!”
昏暗中,萧氏微微哽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和狠厉:“怕是等我病好了,什么猫氏狗氏都有了!”
“夫人还请听我一言,女人这辈子的仰仗,除了夫家就只有儿子了。眼下大少爷还未自立,夫人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大少爷想想啊。”
“他姓唐的就鸿启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还想把鸿启赶出家门不成!”
“哎呦夫人呐,以前有您把持着,这府里也就大少爷一个子嗣,可眼下,侯爷往两位姨娘那走的勤快,尤其是那聂姨娘,又是个年亲漂亮的,可真不好说有什么变数啊!”
萧氏一窒,梗着脖子说道:“鸿启是嫡子,是嫡长子!”
郑妈妈张了张口,还想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与夫人说了,可夫人就是拗不过这根筋来。
萧氏心理想着唐鸿启,定了定神,又问:“说起来,青罗跟端王世子那边如何了?”
郑妈妈抬眼看了眼萧氏,为难的摇了摇头:“怕是……不太好。”
萧氏好不容易压抑住的坏情绪又起来了。
眼看着陆远堂与青罗之间熟悉了起来,这时候却突然冒出个唐青瑶,还正好被陆远堂撞见她弄伤了唐善清!若是青瑶肯老老实实低头,服软认错承认是自己的不是也就算了,可偏偏唐青瑶是被她惯坏了的脾气!
那陆远堂又是什么脾气?最恨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青罗也是,发生这么一点事就沉不住气,在陆远堂面前露出自己对唐善清的敌意,陆远堂如此聪慧的一个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陆远堂本就对唐善清生了怜悯之心,青罗再故意刁难一出,岂不是更加把陆远堂推远了?
“这几天给端王府递的帖子,一个都没回呢。大少爷下学的时候三番邀请,也都被世子推了回来。”郑妈妈看着萧氏的脸色说道。
猛拍了身下的床铺,萧氏气冲冲的说道:“青罗还是太年轻了!”
郑妈妈目光闪闪,看着萧氏满怀希望的说道:“夫人,二小姐可还指望着您呢。这事还得您亲自解决,为了二小姐,您也得赶快养好身子,重振旗鼓才是呀!”
萧氏知道郑妈妈说的有道理,却还是忍不住生气。要说她病着没办法也就算了,那唐正林呢?属意唐青罗嫁给陆远堂的可是他!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唐正林就一点都不管,全等着她来解决吗?
郑妈妈服侍了萧氏这么多年,深知萧氏的脾气,怕萧氏又想多了再跟侯爷杠上,连忙道:“这种事情,除了您还有谁能出马?且不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就算是成了,侯爷一个大男人也没办法过问这些妇道事情。”
萧氏一脸愁云惨淡,却是听进了几分,郑妈妈赶忙继续劝道:“再者说,这次的事情本来就可以不用发生的。二小姐是有点沉不住气,可如果不是三小姐硬是要跟着去赏画,二小姐也不会那么生气。这赏画本来就没三小姐什么份,她一有骆将军陪着,二又伤了额头,何苦非要应跟着去呢?谁知道三小姐心理想的都是什么?眼下侯爷喜欢她,夫人您再三反对,都不能阻止侯爷决心要给三小姐和聿王府定婚之事,若是三小姐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