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齐凌霄已经将鞭子抽了出来,然后狠狠的朝骆吉文甩了过去。
骆吉文毫无防备,只能用手去抓,左手掌心瞬间一片鲜红。
“骆吉文,这是你欠我的”
齐凌霄看着骆吉文鲜红的掌心,眼中一抹难过不舍划过,脸上却未表现出分毫,依旧一副刻薄凌厉的样子。
“记住,本王从不欠你什么”
他说的异常平和,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出手伤人而发怒。
“给我拿下”
骆吉文身旁的士兵瞬间将齐凌霄捉住了,她自嘲的笑了几声。
成王败寇,终究是自己太傻了。
西越两大主将被俘,军心瞬间大乱,西越将士已成无主之兵,他们迅速退回了北宫辰身边。
而唐清柔也刚刚杀到了北宫辰身边。
“北宫辰,我并不想伤你,只要你乖乖跟我走”
唐清柔在两军厮杀的空档,想跟北宫辰谈判,她二人无仇怨,她确实不想伤了眼前这个温和寡淡的人。
“你是离歌吧,我只想问一件事,阿樾他如今怎么样了”
北宫辰看着唐清柔面具下澄澈透亮的眼睛,声音里有一丝不确定。
“花夜香如今估计已经没事了”
唐清柔跨马立在北宫辰面前,紧紧的盯着他,手握在残月剑上不曾放开半分。
“他一定怪我骗了他”
“没有,他没有怪你”
北宫辰眼神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唐清柔。
“因为他是花夜香,所以他不会怪你,你呢,还不愿意放下仇恨吗,你与他好友一场,他一定不希望你如今这般”
唐清柔最后一次劝说北宫辰。
“自我母妃死后,支撑我活下去的便是对父皇的恨,如今,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北宫辰兀自摇头,神色固执。
唐清柔手中的残月剑一转,在北宫辰神色恍惚的时候飞身过去将他擒住了。
西越的士兵见北宫辰被擒,瞬间将唐清柔围了起来。
北宫辰神色恢复了平静,一动不动任由唐清柔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轻轻开口吩咐周围的西越士兵,不要管他的死活,将唐清柔活捉。
他知道,一个唐清柔可是能换回对面的齐凌霄和管郎的,甚至可以在骆吉文的手里换到更多的东西。
西越士兵起先尚有些小心翼翼不敢上前,最后在北宫辰忽而凌厉的眼神里冲杀了过去。
唐清柔要抓着花夜香,又要一边对付周围涌上来的士兵,她对那些士兵说若是再上前,她就杀了辰王。
北宫辰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细碎的血痕,那些士兵攻击的力度终于小了一些,可还是不曾退却。
唐清柔想带着花夜香按原计划回到自己的阵营去,可那些疯狂缠上来的西越士兵却让她渐渐不敌。
胳膊上被划了几道口子,鲜血直流,她一咬牙,凌厉的剑锋一扫,身旁的几名士兵瞬间被划破了喉咙,倒地身亡。
再一抬头,骆吉文以从对面策马冲杀了过来,他的招式狠厉而决绝,所到之处,那些西越士兵尚未靠近便已经被杀。
他朝她靠近,嘴角渐生柔和的笑意,他让她带着北宫辰先行离去,自己和李三在后掩护。
唐清柔看了他一眼,没有动,在接收到他自信又坚定的眼光时这才快马离去。
眼看着三大主帅均被俘,西越士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东越将士不多时便打赢了胜仗。
西越将士退守西仓城不及,被东越将士一鼓作气追出了西仓西门,一路朝平州撤退。
东越成功占领了西仓城。
唐清柔下了死命令,不许欺压百姓,强取豪夺,违令者斩。
东越大军,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驻守西仓,另一部分撤出西仓驻守在城外。
夜间,东越成功夺下了西仓的消息通过一纸捷报往京城传了回去。
“哼,我堂堂豫王,怎么会失了体面的跟李三打架”
他十分无奈。
“对对对,四殿下说的对,是我多虑了”
唐清柔笑着在骆吉文对面的桌前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眉间若关山月,清冷却坚韧。
“你这丫头,今日在阵前跟六弟说了什么,惹得他神思恍惚”
骆吉文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擦去唐清柔嘴角边流下的酒渍。
“你的洁癖如今倒是好了不少”
嘴边还残留着北宫辰手指温热的触感,唐清柔轻轻开口。
“什么是洁癖”
他眉间露出一丝疑惑,总觉得她没说什么好话。
“还记得第一次雨中相见时,你触碰到我怀中的猫儿时,心中的嫌弃,还有街头的乞儿抓住你的袍角留下的脏手印,你轻轻割断丢弃,那种嫌弃,就是洁癖”
她怕他听不懂专业的解释,所以说的比较直白,骆吉文果然一听就明白了。
明白了之后却笑了起来,他断过唐清柔手中的酒碗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然后抬起头对唐清柔说,他的洁癖并没有好,只是因为对方是他而已。
他的改变不过是对方是她而已。
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唐清柔的脸在昏暗的灯帐下渐渐泛红,娇俏醉人。
“骆吉文,不许笑”
她从他手里夺过了酒碗,轻声呵斥,他笑的她心烦意乱,心中一阵发痒。
她这是再一次被她他的美色给迷住了吗,她可是淡定自持的特工唐清柔。
骆吉文被她突如其来的轻声呵斥弄的一怔,笑意乍然凝固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