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酥巴不得他们吵得越厉害越好,这样这个光头男就可以被拖住,自己获救或逃跑的机会便越大,火上浇油道,“毕竟是我的不好,你就赔给这位大叔吧,四千也不多。”
四千欧元折成a国纸币那就是三万多元,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个鸡皮蒜毛的事,但这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就说不准了。
“你再说话看我不割掉你的舌头!”光头男压低声音警告如酥安分点,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陷入这个僵局,那群接应的人滚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到?
小贩见光头男对自己女儿都这么凶狠,更是嫌弃,“切,该不会是吝啬鬼?没有一点男人的风度,我拿不到钱,到时候我报警顺带告你虐待儿童。”
后者只是顺带讽刺一下,哪有这么多闲情逸致去理这种事?
光头男钳制如酥的手开始沁出细密的汗,这个人不让自己离开,板着脸,“你这就是敲诈!”
“哼,我就是光明正大地敲诈怎地?谁让你女儿弄烂了我这么多古董?”小贩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喷出一圈烟晕,“不给,便不准走。”
如酥被呛了一下,小脸红彤彤的,她受不了烟味。
即使是站在身边,如酥也感受到了光头男身上散发的冷气。
拐我,你怕了吗?
“钱我身上是没有,”光头男后退几步,捡起地上一块随片把玩着,漫不经心,“老实说,这个女生不是我亲女儿,我也是个儿童拐骗罪犯,你又是个碰瓷的,也算是同行兄弟,通融一下。”
他在打友情牌,谁知道小贩一点也不喜欢这说法,恼羞成怒狠狠地掐灭手上的烟星,“什么碰瓷?你他妈的才碰瓷!兄弟们上!”
他话音还没落下,六个小混混便把手中的木棍指向光头男,吓得如酥躲到他身后。
骗子碰骗子,谁狠谁为王!
光头男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么不给面子的情况,原本有点松动的脸登时就变得阴沉乌云密布,将手中的陶瓷片往小贩脸上飞去。
“嘘!”
小贩反应过来,却没有完全躲开,锋利的陶瓷射进他的肩胛骨,带着一股极强的穿透力。
闷哼一声,碧绿的眼睛里泛着剧毒。
不出三秒,青色的小路上便沾上几滴妖艳至极的血梅,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在这一小片空气中,渐渐扩展开来。
“啊——不要揍我!”如酥被光头男一个猛力推推出去当做是沙包,脚下跟溜冰似的滑出去。
这操蛋的操作!
她对面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混混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冷不丁被糯米团子砸倒后仰在地。
如酥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很重的。
双手得到自由,她也顾不了其他,撒腿就跑。
“喂,站住!”小混混追上来。
“你说站住就站住,那不是很没面子?”如酥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管身后的剧烈打斗,自从上次被拐后,回到江家,楚流菁是有让如酥去学一些武术跆拳道之类的。
自卫为主,揍人为辅。
现在的体力比之前好多了。
“嘭!”“嘶!”如酥在复古小街上的拐角处撞上一堵肉墙,只觉得眼冒金星站不稳,脚下踉跄不稳。
腰间被一直熟悉的大手揽住。
抬头,睁眼,惊愕,“你怎么来了?”身边传来哒哒哒的靴子声音,整齐划一。
是穿制服的警察,抱着枪向光头男那边跑去,队长首先发令,“都住手,放下手中武器,把手举起来。”
不听,依旧在打斗。
“江如酥,你有没有事?”他很自然地要翻她的衣服,要亲自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哈哈哈……我没事,阿诺哥,别,我没事,你别摸我腰,哈哈哈,好痒。”她的腰很敏感,一碰就痒就会发笑。
整个人笑得跟羊癫疯似的。
左诺的没想到转个弯就能碰上这个糯米团子,松开她,原本紧蹙的眉渐渐舒展开来,但还是板着脸,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
这会他还真是误会了。
光头男和小贩等一干人还在激烈地打斗,一群带来的警察也不敢轻易凑上去,只是在外围进行口头上的严厉警告。
左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阴狠果断,“真是一群废物。”他将白色衬衫的衣袖往上挽了挽,淡淡的光辉将他整个分明的五官勾勒出来,如同地狱里出来的修罗。
上前抬起大长腿便踹,动作标准利落,阴狠果断,招招致命,不一会便将几个装腔作势的混混打倒在地。
小贩和就几个混混趴在地上,步步后退求着饶命,根本不敢与左诺的冰冷如寒窟的黑眸对视。
满满的上位者威严气势与杀气!
“阿诺哥,是那个光头拐了我。”如酥往光头身上一指。
“真该死。”他冰冷的话不带半点温度,但眼里的杀戮是藏不住的。
靠,光头男以为如酥认识自己,还没回过神,胸口便被一阵钝痛。
这凌厉的脚风才叫人明白什么叫胆颤心惊。
“咳咳……”光头男跌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艳的红,双手支撑着地面,脸上哪有之前半分猖獗?
“你,你是谁?”光头男子心下一惊。
左诺根本就不想跟他废话,脚步从容带着坚决,一步一步靠近光头男子。
敢绑江如酥,那就去死吧。
如酥此时已经走到左诺身边了,“他是你大爷!”
光头一僵,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