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根本就插不上话,在一侧干着急。
“你别说这些活不活的,小颜这不是好好地。”男子打岔道,“我们家闺女要一直好好地。”
“对对对,可这些医药费可怎么办?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要养,这万一要是留下了后遗症,那就……这种事怎么就偏偏发生在我们家身上。”女子虚抹了一把眼泪。
这很明显就是索要了。
虽然是医院,但因为是高级病房,病房内并没有常规的消毒水味,此时如酥却感到有点闷,喘不过气。
“你们好,相信你们已经大概了解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发生了今天的事情,”楚流菁指了指如酥,“我是她的母亲,我很感谢你们女儿对如酥的保护,你们不用担心,
我会全力承担这些医疗费,我会给你们一笔钱,倘若你们有需要也可以直接提。如果后期真的出了些什么差池,我也愿意合理赔付。”
如定心丸一般。
男子和女子对视一眼,眼里交换着一抹精光与惊喜,很快又被悲伤所掩饰,却并没有拒绝楚流菁开出的条件。
“不用这样的……”小颜翻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却被女子用力压住,在只有两人能看见的角度里威胁扫了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我们家小颜的命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所幸,小颜真的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你们也没有必要这般自责。”
楚流菁包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粗略地扫了一眼,原来,这家人都姓白,下面还有很多详细的资料,但现在这个情况,不方便看。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进包包里。
上前几步,“改日,我会带着如酥登门拜访感谢,我现在就不打扰你们了,有需要的话直接叫医生过来。”
话里带着五分敬意,五分威严。
看着楚流菁和如酥离开,白氏夫妻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去把门关上。”她眼神示意白父,在下一秒便扔下小颜的胳膊,好像多握一会就回要了她的命,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晦气星,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回家煮饭的路上都能遇见这种好运。
我看他们身上的服饰和首饰都不菲,肯定是渡城的有钱人家,到时候,你给我好好表现一下,趁机敲诈一笔。”
一丝势在必得划过眼眸。
“阿姨,这是做是不对的,啊……疼,阿姨你放手!”她话还没说完,右耳朵便一紧。
白母狠狠地揪着小颜的耳朵,陡然拔高语调,“少跟我说对不对,养你这个晦气星这么多年,不知道赔了多少钱,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这时候捞一笔钱怎么了?可能对方都不稀罕这点钱。”
“没错,”白父扫视了一圈高级病房,啧啧几声,“老子活到这么大岁数都没有住过这么高大上的病房,有钱人家的生活真的是难以想象。”
白母冷笑几声,肚子上的肉都轻微地抖动着,很快他们就有钱了。
“晦气星,你今天去餐厅迟到了一个多钟就算了,重点是,小萌说你抢了她的雪糕,你好大的胆子刚欺负她。”她腾出另外一只手将小颜的长衣袖强制性地撸起,上面露出一条条青红交接的指甲印子,挑了一块雪白的地方发狠的拧了一下,“看我不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你不知道在白家谁主谁奴。”
小颜此时哪里还崩得住,因为那“谁主谁奴”四个字,两颗逗大的眼泪就这么随着胳膊上不断增加的力度滑落下来,跌落在雪白的被单上,不见踪影。
怎么可能,白萌不来欺负自己都谢天谢地了。
“我没有欺负她,那个是我的雪糕。”她不能被这么平白无故的冤枉。
“真是好笑,你怎么可能有钱买雪糕?”
“那是如酥姐姐给我送我的,我今天生日。”最后一句,说得十分地小声。
微弱却带着骨子里的一份不肯认输的倔强。
眼珠子一转,想起这晦气星的性子,还真有可能会因为这事去拦逃犯。
“你松手吧,别一直揪着。”白父想到白母这粗暴的脾气,连补充道,“刚才那个女人到时候还要来我们家看她,到时候看见这死丫头身上有伤口或红肿就有嫌疑。”
也对。
白母这才松开手,“算你走运,你给我老是点,以后要是再敢惹我女儿生气,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很明显,从这话便可以看出,对于抢雪糕的事,她是知道白萌撒谎的,但那又怎样?一个是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一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疼谁她还拎不清?
出了医院后,如酥这才想起自己把缈缈扔在了大街上,刚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楚流菁好像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拧了拧眉心,
“不用打了,在我们来医院的时候,我让一个保镖送她回家了,稣大爷也送回了江宅。”
“那行,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小颜?”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就什么时候去。”
“妈你对我真好。”如酥是打心底喜欢小颜那种女生,抱着楚流菁的胳膊,像只小哈巴狗一般。
食指点了点她秀鼻,“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要是你……算了。”那个人究竟在不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给了希望却让对方绝望,还不如从来就不要知道。
“我大后天下午没有课,我们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