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如酥闭了闭眼,浓翘的睫毛如两只蝴蝶一般轻微地颤抖着,好半晌,她才把呼吸调整好。
头顶上方有滴水跌落,四秒钟左右便滴下一滴水,水滴洒落的响声让她心脏乱跳得厉害。
“希德,作为国际一流大学毕业的博士生,我真不懂这个东西,”本森指了指刚从墙壁上取下来的东西,又小心地将一根电线金属丝接入感应器的接口,“你说这本文书真的是预言书?”
地上躺着的一个铂金色的古典精盒子,上面紋着b国的上古吉祥花纹,神秘又庄严。
精盒子被一把九面锁给锁住了,要么直接输入密码解锁,要么用电子火控感应器扫描碰运气解锁。
如果用蛮力解锁,盒子里面的微型炸弹会直接爆炸,威力波及方圆五百米。
希德沾满灰尘的纤长手指不停地在笔记本的键盘上舞动着,显示屏上不断的滚动着一大串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
听到这话,他顿了下来,“我曾也有过你这种的想法,b国的人崇尚宗教,对一些东西是比较迷信。
加上这古书又是b国的开国法老写的,里面记载了很多历史,那位开国法老也预测了很多未来之事。”
“然后?”本森望向他的碧绿眼眸里,带着几分好奇。
“全都实现了,以前中心院里的人都说是巧合,一次两次就算了,连时间地点的预测都这么精准,加上一些反动派的鼓吹,你还能把它当做是一名普通的书?它已经变成了b国人的信仰。”
信仰这么意识态的东西,毁灭了,或许能让一个国家灭亡!
他们这次的任务,便是把b国的“信仰”安全地带回去,任重而道远。
“可里面的文字,这个世界能看懂的人,寥寥无几,怎么能利用里面一些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高科技?”
“那又怎样?有些东西越是神秘便越危险,危险中也伴随着好价值,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国家那么多人来抢这本书?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如果能取出这本书,便带回去,如果取不出,便当场爆炸掉。
希德按了一个回车键,本森在一秒内凑了过来,浓密的眉毛都紧绷起来,死死地盯着显示屏。
原本显示屏上黑色的代码全部变成了红色。
悠悠吐了一口气,“没解开。”
“fuck!”本森用力地垂了一下膝盖。
“我们还有十五个小时,除去我们离开a国的时间,我们最多有五个钟来解开这把锁。”
“先喝一口水,都试了一天了,”本森将水壶的瓶盖打开递过去,希德胡乱地喝了一口,又继续地解码。
本森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站起来身子,“靠,你休息一下行不?我不是解码的都看得头晕眼花,你别把眼睛搞瞎了。”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子做任务,”希德头也没有抬一下,手下的动作没有停顿一下,“这次,很不一样。”
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说出了伤怀。
希伯是死在这次任务上,死前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虽然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但兄弟连心,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亲哥的遗憾?
他一定要完成这次的任务,b国,有他爱的人,更加有他的家,他一定会护他们一世无忧一世平安!
一分钟,一个钟,一两个钟都过去了……
本森也不敢去催他,就在一边静静地站着,看着洞外的一切动静。
希德的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火控感应器发出低音频的嘶啦声响,一次又一次的红色代码变色让他近乎绝望。
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沁出,一滴汗水啪的一声跌落在灰黑色的泥土上,不到一秒便销声匿迹。
如酥站在一块岩石后面,根本不敢动,手机再看见那句尸体之后便吓得滑了出去。
空气里带着潮湿的泥土味。
她脑子根本就无法镇定下来,刚才两人的话虽说的不大声,但在安静连呼吸声也能听见的洞内,那是毫无压力听得一清二楚。
透过微弱的光线,她能看见外面,刚才开枪的是一个扎着满头小辫子的黑人,另外一个抱着电脑的是白人叫“希德”。
他们开枪杀人时用的是阿拉伯语,现在在洞内用的是德语。他们说,如果解不开,那就要把这里的一切给爆炸掉。
难不成她要被诈死在这里?
呼出的气体像是北极的寒风,冰凉刺骨。
糯米团子摸了摸自己被吓得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冰凉冰凉的。要不是还有意识,她都以为自己升天了,咬着衣领,生怕自己哭出声音。
人家出去外面上实践写生课都是又是吃好吃的,又是拍美照炫朋友圈,轮到自己就是摘个覆盆子也能滚进山洞,时刻都是玩心跳面临着被诈死的危险。
连个同伴安慰都没有!
糯米团子都快要被自己悲催的命运给弄哭了。
“呜——”情绪上来了是挡也挡不住,她一不小心咯了一下。
“谁?”本森和希德立马警惕起来,一致望向洞内。
对方又是换成了阿拉伯语,好像这个语言带着什么区别使用条件般。
如酥被吓得魂都飞了,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脚下一软,不下心踩滑了一块小石头。
平日里没声响的动作经过狭小的洞内放大了好几倍。
“你呆在这里,我进去看一下。”本森将子弹上膛,不容置啄地笃步靠近如酥。
“是谁?出来,要不然开枪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