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缈缈。
如酥扫了眼手表,她记得,缈缈这个点应该在和她妈妈去逛街呀,难道出了什么状况?
她果断地接了,“喂?”
“如酥,你家谁出了什么事情,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听到一个朋友说左诺高价寻找一个医生,好像是治疗什么足癌的。”毕竟她就只有如酥这么一个好朋友,自然是要担忧如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足癌?!
如酥脑海里忽然就蹦出之前在左诺的别墅里住的时候,一次早晨看见左诺的平板上面也是出现了足癌。
难不成,左诺他……
“如酥,你在听吗?如酥,你怎么了?说句话呀。”手机的另一端响起焦灼的呼喊声,好久才将如酥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你有听到是谁得了足癌吗?”
缈缈挠了挠脑勺,“不知道,你刚才怎么了,一直不说话吓得我以为你得了足癌。”
“我没得什么足癌,缈缈,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我过一会再跟你说,拜拜。”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她立马挂断,按了一个快捷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连打了十来个电话,都是官方的冰冷机器女声,她原本舒朗的秀眉渐渐拧起,提着手上的包包匆匆的往外面赶。
情急下将桌面上几张绘画纸全部扫落,也没有发现。
隔了半个钟左右,如颜怀了揣着一个礼物盒,见周围没有人,偷偷摸摸地摸进了如酥的房间来,将自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藏在了一个自认为很隐秘的地方,等如酥生日那天来找。
如酥生日那天,她正巧赶上一个大型联考,如酥都说了要让她在学校好好复习考试,不要因为庆祝耽误了学业。
无意间看见地上的几张绘画纸,她捡了起来,绘画纸上是q版的一男一女,很萌很萌。
这个,可不就是如酥和左诺的卡通版吗?
如酥开着车,想起这两个多月来,左诺隔三差五地离开渡城,说要去外面出差,自己也从来没有多问,她就害怕。
难不成他是出国去看足癌?
时间基本上都吻和,她一对星眸里凝聚着波光,稍有什么差池,便涌出眼眶,握着方向盘的纤纤玉手在轻微地发颤。
转眼在高速路上的一个分叉口上差点和一辆相对而行的车子对撞。
白色的针织毛衣里沁出一道细密的汗,可她此时没有心情去管。
左宅内没有主人,只有一大群帮佣。
她像是个无助的孤儿一般,看见走进客厅的管家,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管家,左诺在哪里?”
管家很是惊讶,很快眸子便恢复正常,“少爷出差还没有回来,怎么了?”
“那左妈妈和左爸爸……”
“老爷去上班了,夫人搬去如庄别墅住了。”管家面色淡淡,没有什么起伏。
但如酥嗅出了不对劲,“为什么左妈妈好好地去如庄别墅住了?”
摇头,“我们不知道,不过您可以问一下去如庄别墅问一下。”他也会很好奇。
两个多小时后,她独自开车抵达了如庄别墅。
往昔一进别墅大门是各种的果香花香,但这次不一样,室内掺杂了很多医药品的味道。
她刚抬起腿,便听见身后一道熟悉的男生在呼唤她的名字。
温柔又缱绻,仿佛跨过了千万年,带着美酒的醇厚。
猛地扭头,一把扑进男人的胸膛上,“左诺,我打你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声音带着颤意,还有两份怒气。
“我提早一天回来,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下了飞机就看见你打的电话,拨回去你有没有接,我担心你,然后听管家说你来这里了。”他刚毅的俊脸上还带着赶路的疲惫。
如酥蓦地一心疼,“足癌的事,到底怎么了?”仿佛料到了这个男人想要说什么,她又补充,“我都到这里了,别瞒着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小丫头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叹了一口气,“……是奶奶,得了足癌,晚期,”左诺的衣襟一湿,“我这两个月联系了不少的医生,都说,最多,只有一年时间。”
他没有说,奶奶还希望他们两个能今年结婚,然后生个孩子,这是左老夫人的一个遗愿。
“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楚姨住医院的那天我们才发现,之前奶奶一直瞒着我们。奶奶担心你难过,便不让告诉你。”
她跑进了左老夫人,看见往昔朝她很慈祥薇笑的老人,此时满脸苍白躺在床上,身形枯瘦得可怕。
这明显是用药来吊着命。
“如酥,你,你怎么来了?”左妈妈看见如酥,很是惊诧。
但如酥今天破天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蹲在床头边,握着老夫人的手,“奶奶,怎么会这样子,奶奶你醒醒,”
叫了几声都没有用,蔡医生在一旁看得鼻子酸溜溜的,“老夫人这段时间都这样,老是一段时间醒来,一段时间昏迷。”
这个足癌病发时,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一滴豆大的泪水从如酥眼眶上滑落下来,狠狠地砸在老夫人的枯手上,将老夫人砸了醒来。
“如,如酥,怎么哭了?”声音有气无力地,十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