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云溪,比我厉害多了,”云锦训了半响还不算完,又跑去找林氏告状,刚才没敢现在可以了。“我在山上喊了找不到,合着和圆圆一起在草丛里面趴着,等机会偷辣椒,娘,你,是不是很荒唐啊!”
“是有点淘气。”林氏道,“她不是还嘛,再了咱们自家的菜园,咋能是偷呢?别瞎!”
“娘!”云锦跺脚,“重点不是这个了,是她明明听见我叫她,还躲着不出来,害我要吓死了。”
“这点是她不对,回头我训她。”林氏道,“等几天我就出月子了,到时候肯定有不少客人,你们四个都做身新衣服,好穿着待客。”
其实云溪三个都沾光,重点是云锦必须做身好衣服,毕竟明年要及笈了嘛。吾家有女新长成,养在深闺无人识。包装好了才好往外推销不是?
云锦也明白这意思,低声答应了。
随意用了点午饭,云锦就回到自己的屋里,洗漱之后没有急着睡午觉,而是做到了梳妆台前。
“娘子现在不睡觉吗?”秋兰问。她是圆圆的姐姐,和云锦差不多的年龄,手脚麻利,没几下就将床铺收拾平整了。
“秋兰,你我长的美吗?”云锦没有回答秋兰的问题,而是向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还用吗?娘子自然是很美的。”秋兰肯定地。
“很美吗?”云锦心里问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台子上立着的清晰光洁的玻璃圆镜里,正映着一位正值妙龄的少女。
皮肤白皙,面色红润,脸型并不是那种精致巧的瓜子脸,而是标准的鸭蛋脸,线条弧度流畅,轮廓均匀,很柔和的样子,尤其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温柔可亲。不过她自己知道她的性格并非如此,不过她还是很喜欢这样的相貌。
头发乌黑油亮,又浓有密,不过它们并不柔软,每一根头发丝都粗而坚韧,就好像它们的主人一样倔强;
前额很明亮,双眉也密而匀整,如弯弯的柳叶,再漂亮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颜色有些淡,不过并不严重,只需要拿炭笔稍微画上几下,就能完美无缺;
眼睛也称得上明亮清澈,炯炯有神,不过在云溪看来,应该是很挑剔犀利吧?
皮肤白皙,鼻梁不高不低,嘴唇纤巧红润,脖颈也修长光滑。
嗯,还不错,这一切组合在一起,虽然不上倾国倾城,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位美人了。
镜子外的云锦觉得很满意,微微的笑了,她心里想到,多么美的娘子,正该做件华美的衣裳,才不负这好颜色。
“表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后定要找个比他强的。”她心里这样想着,盘算起她认识的少年郎来,最后她无奈地发现,似乎她也没认识几个年轻的男子,优秀的更是没有,就不由地生起气来。
算了,还是睡觉吧!
……
“云溪啊,爹已经帮你问了,”叶源道,“那个辣椒确实现在是吃不成了。”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云溪很郁闷,很郁闷,因为她下午的时候,在自己身上发现了草鳖子,天啊地啊,简直要把她吓死,黄豆大的一个,趴在她的耳朵后面,显然是饱餐了一顿新鲜血液啊。而这新鲜血液的提供者,就是她自己。
太恐怖了,传中的蜱虫啊,会散发麻醉有害物质,会将头埋在皮肤内吸血,甚至强悍到可以会钻入人体,典型的吸血虫啊。当时就吓得她和圆圆立马脱精光洗了个热水澡,头发也篦了又篦,这可是比虱子更厉害的家伙。弄不好会死人的。哎呀,不能想,想想就头皮发麻,汗毛直竖,太恶心了。
可气人的是,再她受了这么大的身体加心灵的创伤之后,竟然还是吃不上辣椒,这是要气死人的节奏啊!
“倒也不是不能吃。”叶源安慰云溪,他也知道云溪上午弄的乌龙事,一群人上山去找她,闹着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结果她就藏在山脚上的草丛里。
“十一和十二告诉我,之所以找咱们种辣椒是有原因的,不是他们没地没人,而是他们种出来产量比较低,所以呢……”
“所以就多找些家,看看哪家技术强?”
“对,就是这样,”叶源笑道,“怪只怪你的技术太好,种出来的辣椒结的果子多,他们一看咱们这有可能是最好的,就不让吃了,等长红了再摘,攒着到最后看看产量多高。”
呃,所以,这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吗?云溪郁闷,自己费尽折腾可不是为了比赛产量高低的,她是为了吃吃吃啊!
“那也不能一个两个也不给吃啊,好的自家可以吃的。”
“是了,可人家也不是不给钱的,诺,你看看。”叶源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云溪。
云溪接过一看,好家伙,一千两,这真是不差钱的主啊,20亩地种菜打死也卖不了一千两,何况菜还在地里没收呢!
“爹,这不是假的吧?”云溪好奇地打量这古代的银票,话她还真没见过。很厚实的一张,花纹边框繁杂讲究,黑红间错,看着很像回事。
“假不了,这可是官票,纸都是特制的,看着两边的花边,对着能连在一起。还有这字,你摸摸,是不是有凸起,放心,爹不会受骗的。”
也是,要给假的也不是现在啊,辣椒还在地里呢。
“那咱家可真赚了,比种粮食强多了。”云溪羡慕道,“我累死累活也不知道能不能挣够500两呢。”
“没那么严重,好好干,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