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源干脆利落的走了,姥爷伸伸胳膊,又放下了。虽然这次又连累了女婿,可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能真让芸娘被赌场给带走啊,那能会有好下场,多半是要卖到那地方的。
“萱娘,你放心,这钱我都记着,早晚让你兄弟还。”
“什么还不还的,都是一家人……”
云溪看看没什么事,给云霄两个打了眼色,三人就一起了声出来了。
一出来云开就道:“咱家咋倒霉事不断哩,真该好好烧烧香了。”
云溪哑然,这屁孩才几岁,都知道烧香拜佛了,被佛教文化给荼毒了!
云霄点点头,深以为然,“就是,大年初一咱们起早点,一定要抢到头柱香。”
云溪道:“要我,干掉那个县令才是根本,你,咱们因为他倒多少霉,钱哗哗的没了,就这次的事,不准也有他的影子。破家县令,灭门府尹。他不下台,再一直嫉恨咱们,早晚还得倒霉。”
“呸呸呸,云溪,你就不能点吉利的。”云霄很不赞同的看着云溪。
云开却道:“我看二姐的有道理,就好像我们朋友一起玩,你越忍让别人越欺负你,谁让你好欺负哩。”
云霄一想,可不是这个道理嘛,柿子捡软的捏,人之常情,他们家现在可不就是那个好捏的柿子吗?
“有道理有啥用,掉不了那狗官一根毫毛。”
这话的三个人都沉默了,任他们再恨,人家该咋着还是咋着。自古民不与官斗,不是不想斗,而是斗不过。
过了一会,云开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周磊哥,看看他认识什么大官不?”
“杨将军!”云溪脱口而出,“对,咱们就找杨将军。”
云霄道:“那个救你和周磊的将军,他一个将军,管不了地方官吧?”
云溪想了想,道:“杨将军应该可以,你知道我是见过他的,怎么呢,感觉他很可靠呢,而且,从他和永福的对话中看,他似乎不光是管军营里的事,别的不平事他也管呢。”
云开道:“哥哥,那个师傅就那么厉害,他的上峰自然更厉害了。”
云霄解释道:“云开,不是厉害不厉害的事,地方官和军队,是两个系统,不相干的。”
“那哥你,我们能找谁?”
云霄无言以对,他那知道找谁去,当官的他一个也不认识好不好?
“就找杨将军吧。”云溪下了决定,“左右咱们也不认识别的人了,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
“你俩回去吧,我想的主意我去找爹去。”云溪将两兄弟打发了,自己去书房找叶源。
书房里,叶源刚和叶福叶禄叶喜将一个大箱子从地下密室里拉出来,正要打开箱子。
“爹,我有事找你,我进去了。”
没等叶源回应,云溪直接进了书房,一眼就看见书房正中央的大箱子,“爹,这咱家的宝贝吧?”
叶源看看叶福,“你没关门?”
“叶喜走最后。”
叶喜挠挠头,“忘记了!”
叶源很无奈,安逸日子过的久了,一点警惕性也没有了。有心想几句吧,想想还是作罢,反正也没什么秘密了,除了这个箱子,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打开吧!”
叶福从怀里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钥匙,在云溪担心打不开的目光中,“咔哒”一声就打开了箱子。
都有什么?云溪好奇地往前走了走,伸头向箱子里看去。可惜,没有金光四射,珠光宝气,里面只有些银锭子和一些珠宝首饰,装了不到箱子的一半。
叶源看着云溪变换的脸色道:“失望了吧?”
云溪坦诚道:“有点,爹,这些首饰连个盒子都没?也值不了多少钱吧?”
叶源笑道:“呵呵,十万八万自然是不值,两三万还是有的。”
云溪有点不信,要真值两三万还能这么随意地扔着?
叶福乐呵呵的解释,“这些东西都是要收买辽人的官员的,不好能拿的出手,不过这些确实是底子了,好的都送出去了。”
云溪不解道:“不是那个赵将军都死了,怎么宝贝都出去了?”亏她还以为有好多财宝呢,结果才剩下这么点东西了。
“开始很多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翡翠白玉,好东西多着呢,可惜,都送出去了。”叶福回忆道,这屋里他最年长,跟着云溪爷爷的时候最久,叶源都没他了解的多,“赵将军虽然死了,可是还有杨将军啊,还有辽人没赶走啊,赵将军死了以后,老爷就联系上了杨将军的人,只是那时候老爷想留条后路,我们几个就护着源哥儿退出来,没有参与后面的行动,后来,老爷在战乱里也死了,更是不知道当时的事情了。”
“这些东西就是你爷爷给留下的。”叶源着叹了一口气,“本想着这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动了,没想到,这才几年,就搬出来了。”
“这怎么怪大郎你,要怪也怪那个破家县令。”叶福恶狠狠地,“先是舅子调戏民女,大舅子讹诈,再是大郎无辜被抓,都是那狗官惹出的事。”
叶禄补充道:“可不是吗?就连这次,归根结底还是上次的事引出来的。”
叶福道:“叶禄,你的是芸娘被调戏的事?”
“嗯,就是这,我打听到赌场的人就是因为那件事,知道何家的娘子貌美如花,才找人引诱她哥哥的,目的就是将芸娘弄到手。”
云溪一想,可不是吗?这地方虽然不禁女子出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