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碟仙抬眸看着顾爵西,那一张脸她已经记不清在睡梦出现多少次,可是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是合作关系,她一直都只是把他定位为一个很好的朋友,合作伙伴,从来没有想要跟他怎么样?

不对,是此生从没有想过跟任何一个男人有情感纠葛。

可是现在,顾爵西却执意如此对她,而她也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变得对他没有抵抗能力。

轻咬舌尖,孟碟仙用痛唤醒自己的理智,她要报仇,仇还没有报,这些男女之事,她不要沾惹。

一丝冷凝在眸底慢慢的凝结,孟碟仙掀开被子,淡淡的说,“你不是说要吃东西么?”

顾爵西敏锐的感知到了孟碟仙的不同,似乎又开始了抗拒,看着她自己掀开被子,轻推开他,穿鞋,往桌子前走。

无言的拒绝。

顾爵西眼一眯,一把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逼视着她低沉却如宣誓般的说,“碟仙,你注定只能是我的,你现在不接受我没关系,但是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说完,也不管孟碟仙的反应,拉住她缓步走到桌子前坐下,“这些烧乳鸽还热,趁热吃。”

把她往椅子轻轻的推坐好,他坐到她的对面,轻轻的帮她把烧乳鸽打开,一块块肉撕下来,递给她。

孟碟仙神色复杂的望着眼前的男子,默默的接过烧乳鸽吃掉。

两个人相顾无言,顾爵西却霸道的硬是把两整只烧乳鸽全部让她吃掉,才罢手。

“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轻缓的话语,无尽的关心,不逼她立刻接受,但是却不改变的关心着她,霸道透着宠溺的温情。

说实话,孟碟仙前世今生都没有一个人像顾爵西这样毫不遮拦又没有目的的对她好。

前世她努力珍惜的父女之情,亲人感情,夫妻之爱,都不过是一场场的虚情假意。

最后把她推入地狱。

而这一辈子,她什么也没有顾忌,什么也没有相信,唯一留恋的父女亲情,也在一次次利益的相左原形毕露。

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她,爱着她。

除了眼前这个男人。

孟碟仙两世为人,警惕冷静是她的本能,因此顾爵西有无目的,是否别有用心,真心与否,她感受的真真切切。

这也是孟碟仙狠不下心伤害他,狠心拒绝他的原因。

她贪心这种纯粹的爱。

矛盾的一边拒绝一边在意。

“我见过迷迭夫人了。”

孟碟仙开了口,终归还是在意他的。

顾爵西腾的脸色一变,嘴角的笑意收拢,慢慢变得冷漠,“如何?”

那种疏离和介意,孟碟仙知道不是对她,而是对迷迭夫人。

顾爵西心里有心结,他应该也已经认定,或者确认迷迭夫人是他的娘亲,那个他以为早早病逝的娘。

“她在意你。”

孟碟仙无法言说,这是她那次试探唯一的结果,虽然她知道那份在意很重很重,可是再重,也抵不过顾爵西被娘亲抛弃的痛。

她只能这样言简意赅的表达,不刺激顾爵西,又能表达出事实。

顾爵西听了不由嗤笑一声,“在意?在意不会那么小抛下我,诈死入宫。”

孟碟仙叹息一声,莫名的她竟然感知到了那份他压在心底的灼伤,不由的她很想知道当年他到底是怎么成长的,怎么杀母囚父。

“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孟碟仙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不带一丝的杂质,冷凝关怀的问道。

身体一僵,顾爵西不由脸色崩的更紧,他知道她是在问他当年那件轰动京城的事情。

淡黄的宫灯光线在他俊美冷酷的面颊一晃,他睫毛的影子也随之一摆,“你真的想知道?”

孟碟仙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他僵硬的身躯,“现在还不能说吗?”

顾爵西笑了笑,“没有,你想听,我说。”

孟碟仙觉得,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是怪,刚刚明明还是很精神,可是当她问起这件事情,他表情仿佛流露出一种悲伤,虽然他还是在笑着,可是却有一种怪的错觉,仿佛他马要被痛苦淹没,心里在流着泪。

“如果你不方便说,……”孟碟仙不忍听不忍问了。

“对你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冷厉的眸子此刻是无的坦诚,一种彻底的信任袒露开来。

只要是她问,他什么都说,不会隐瞒一丝一毫。

这种信任让孟碟仙心里一暖,这种坦诚让孟碟仙心轻轻的颤动着。

“首先我要先说一说父亲和娘亲的事情。故事要从这里说起。”顾爵西面色平静的时候,仿佛在说意见无关紧要的事情,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父亲和娘亲是两情相悦,先私定了盟约,再成亲的,因为娘亲是外族女子,又是先跟父亲私定终身,所以在父亲执意娶娘亲进门后,我的奶奶对娘亲诸多不满,总是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刻意刁难娘亲,大冬天在雪地里给奶奶洗衣服,大夏天在太阳底下给奶奶做衣服,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府丫鬟无数,这些根本可以让丫鬟们来做,可是奶奶偏偏非要让娘亲亲自做,还让丫鬟来监督。主母被丫鬟欺压成了奶奶最喜欢看的戏码。娘亲为了不让父亲为难,紧咬牙关独自承受着,不让父亲知道。”

“一日大冬天下着雪,奶奶又故技重施,这一次她非要娘亲在府的湖边撬开冰块洗衣。娘亲含着泪照做,可是太冷了,也太耗


状态提示:第238章 她在意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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