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聂睿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几人下去。
苏好混在婢女的队伍里,学着其他人福了福身子,抬腿便想离开。
“你等一下。”
聂睿思却指着她,将她留下来:“你跟我进去一下。”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苏好心里惴惴不安的跟在聂睿思的身后,不确定聂睿思是否是看出了自己的变化。
心里盘算着自己一个人能否打的出这魔族去,只希望现在囤积在昆仑虚周边魔族的士兵还没有回来。
不然,她可不确定自己能够安全顺利的回去。
跟着聂睿思的身后,苏好感觉自己又走了很久,心下恍然,如果是让她自己找到这里来,恐怕是不能够的。
但是现在,聂睿思似乎是无意中带她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地方。
“你在这里等一下。”
在一间房门前站定,苏好恨不得扒着门缝向里面看。
也不知道花娇是不是真的在里面,苏好的心里是有几分犹豫的,当日花娇的情形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但她不是那种性情的人。
万万是不可能会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寻死觅活,最重要的是,她还想取自己的命呢。
不过,现在她先来取花娇的命了。
“进来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好觉的自己都快站僵了,聂睿思才打开门,从里面探出头来,脸上是一副生死不如的神态。
看着,都忍不住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能随花娇去了。
苏好低着头,乖顺的踏步进去。
进门便能闻到房间里一阵幽香,想必是用来安眠的,苏好心里深深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给花小姐换一身衣服,然后侍候她在那边洗漱。”
聂睿思无欲无求的样子,唯独对上床上的花娇的时候,脸上才会显出衣服深情来。
“是。”
苏好学着外面的小婢女,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容多想,直接上前动起手来。
聂睿思却立刻转身过去,俨然一副男女大防的样子。
呦呵,魔族如今竟然还是如此的不开化?
也好,苏好耸了耸肩膀,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刺啦一声,毫不留情的便将花娇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
“住手!”聂睿思立刻沉了脸,声音凌厉:“你下去受罚。”
苏好悻悻的收手,立刻装作一脸惶恐的样子,转身请罪,最后在聂睿思一脸阴沉中出了门。
刚出门,她便端正了样子,拍拍手,心里冷嗤一番。
她如今冒险过来,自然便是为了验证花娇生死的,况且她从未照顾过人,如何能够照顾好花娇。
再则,她亦不愿意侍候她半分。
刚刚那一下,或许是下手重了点,但是花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恩……
可以确定的是,花娇无事,不仅无事,看来她现在的生活还不错。
唇角微勾,苏好又变幻了一个样子,再次推门走了进去。
“魔尊,何事唤小婢来?”
这时的花娇已经被聂睿思施以魔法,除去衣衫,安稳的躺在木桶中了,也或许是苏好走后,聂睿思终究觉得魔族的小婢粗手粗脚,不能照顾好花娇吧。
“无事,你退下去。”
苏好舔了舔唇,原本想进来找个机会下毒,让花娇彻底的药石无医,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推门而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便立刻飞奔而去,在魔族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魔族的领域。
“上神,上神,您总算回来了。”
苏好的脚刚落在昆仑虚的土地上,被她派去看门的兔精红着一双眼睛神的蹦了过来。
“又有何事?”
兔精的眼睛红红的,胸膛却一起一伏的看起来是没有少生气:“还不是魔族的魔尊。趁你不在的时候,想要硬闯灵境之地,被我等打退。”
“恩恩,不错,晚饭多赏你一根胡萝卜。”不是大事,苏好轻笑一声。
兔精立刻咿咿呀呀起来:“上神!你能不能不要打趣我!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
“恩?又生了什么?”苏好完全不在意的坐在座位上,完全没有上神的样子。
“还不是其中几个老家伙,自己的弟子受了伤,偏偏说是上神惹回来的桃花债!”
兔精愤愤不平。
苏好眯起眼睛,忽然想起谷彤的经历来。
“都有谁?”她脸上仍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仔细去看,眼睛里却已经含了怒气。
“不过是鹤族的统领,禾煦。还有,蛇族的泥天儿,以及鼠族的图波尔。”
兔精的脸上全是愤愤不平的神色。
“上神你的性子就是太软烂,才会让这群妖怪污垢。明明这件事情,就不是你的错。”
苏好轻笑一声,确实,谷彤原本的性子确实太过好拿捏,这几人在她来之前,便已经是昆仑虚的刺头了。
原本谷彤不予理会,那时候谷彤还有几个弟子,现在她的弟子一个接一个的离去。
这几人便当她是吃白饭的!
“都说些什么了?”
苏好从旁边的碟碗里拿起一把花生,扔到嘴巴里。
兔精怒其不争的盯着她:“能说些什么,不过是说上神自己在外面惹了些桃花债回来,自己没有办法清干净,牵连了昆仑虚。这昆仑虚没有上神还好,如今有了上神带了的大麻烦,以后都未未必有清净的日子过。”
苏好冷哼一声,不过也不恼。
兔精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