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能是靖王军务繁忙,一时忘了吧。”德才公公说完,缩着脖子,生怕皇上拿他发泄怒气。
皇上眯起眼睛,用力捏紧拳头:“一个两个的,当真忙到连回个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呵呵,我看他们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哎哟,皇上啊,可别这么说,您是一国之君,哪有人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呢。”德才公公顿时默默擦汗。
阴森的地牢里,霍将军被手脚锁上铁链,关押在铁牢里,他满身污垢,神情狼狈,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靖王,你这个逆贼!竟敢私自扣押我,我要告诉皇上!”霍将军歇斯底里大吼。
整个地牢回荡着他愤怒的吼叫声,苏好笑吟吟地蹲在他面前,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等你有机会出了这个地牢再说吧,现在少说这种吓唬人的话。”
“你把我关起来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带援兵过来支援你的!还有,你擅自抢走双鱼玉佩......”霍将军挣着身上的铁链,恶狠狠地瞪着苏好。
“什么叫抢走,这玉佩本来就是带过来给我的,那不成霍将军想私吞?”苏好冷笑道。
霍将军被倒打一把,顿时被气得满脸涨红:“自然不是,我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苏好站起来,突然用力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然后阴沉着脸说:“你当然忠心了,皇上让你杀我,你便找人对我的马车动手脚,真当我不知道吗?”
“你......”霍将军顿时瞪大眼睛,没想到马车一事竟然败露了,自己明明已经把人证物证都销毁了。
“你瞒不过我,你做过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而皇上在想什么我也知道。”苏好冷哼一声,“所以,你觉得这次自己还有命回洛阳城吗?”
“你、你这是谋权篡位!大逆不道!”霍将军咬牙切齿。
闻言,苏好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讽刺:“好一个谋权篡位,这个位原本就是我的,若要追究起来,究竟是谁大逆不道?!”
她不打算再和霍将军继续废话,走出了地牢,边塞的情况不对劲,皇上想必很快就会察觉,因此她要加快动作了。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和塔拉商量,苏好想了一下,让人邀请塔拉过来帐篷商讨。
数日后,大批军队忽然出现在洛阳城相邻的一座城市,消息传到宫中,顿时震惊了整个朝堂,皇上手里捏着那封传回来的情报,瘫坐在龙椅上。
“......怎么会这样?朕明明派了援兵去支援,塔拉怎么会突然进攻到这里了?!”皇上瞪大眼睛,突然揪着德才公公的衣领子,“霍将军呢??还没有回音吗?”
“回、回禀皇上,暂时没有。”德才公公不敢去看皇上黑得跟个锅底一样的脸色。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皇上把桌子的器皿摔了一地,眼睛爬上红血丝,看起来像要吃人一样。
靖王府内,最近有一位神秘的客人,他长着一张异域的面孔,整日守在靖王养病的偏院里。
而此时,他正在给昏迷在床上的靖王用药。
“他今日如何?可有醒来的迹象?”李氏推门走进来。
“福晋,靖王这几日脉象越来越平稳有力,昨日手指动了几下,眼睛虽然还没睁开,但是想必这几日之内就会醒来。”男人回答道。
听了他的话,李氏顿时激动得眼眶有些湿润。
这个男人名字叫做阿木尔,是苏好在突厥那边发现的一名神医,他精通医术,传闻只要尚有一丝气息在的人,不管伤得有多重,他都能治好。
苏好意外得知这个人,等找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阿木尔认识靖王,原本以前靖王收复突厥国的时候,曾在战乱中救了阿木尔,因此他一直铭记于心。
秘密将阿木尔带回靖王府后,苏好告诉了他实情,真正的靖王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自己只是靖王的双胞胎妹妹。
阿木尔答应苏好会全力以赴治好靖王,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一开始李氏不答应让这位半路蹦出来的突厥大夫医治自己的儿子,但是苏好一再坚持,李氏拗不过她,再加上她为靖王请了不少大夫都没有见效。
因此她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阿木尔试一试,并且还扬言,要是治不好,绝对不放过阿木尔。
靖王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脸色苍白,身体也消瘦不少,阿木尔接任医治的工作后,用的是从突厥那边带过来的自己研发的药。
短短几日之内,靖王脸色竟然好了不少,红润精神,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不知道的人会觉得他只是睡着了,完全看不出是一个生病的人。
李氏这才终于相信了阿木尔的医术实在很了不得,放下心让他给靖王医治。
本来躺着一动不动的靖王,在昨日竟然手指动了几下,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也在转动,这些细微的动作却让李氏激动得直抹眼泪。
“我儿终于有救了,只要他能醒来,你要什么赏赐我都答应你。”李氏对阿木尔承诺道。
但是阿木尔却摇了摇头,表情一如既往平淡:“不用赏赐,这都是应该的,几年前靖王曾救了我一命,虽然他或许早就忘了我这个人,但是我一直记得这份恩情。”
李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距离洛阳城几十公里的边临城市,塔拉正驻扎在那里,而苏好也带领自己的人马在那边,他们之所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洛阳城,是因为他们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