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参与驸马又尴尬又想笑,大长公主似是很满意的笑着微微点头,冲泽兰唤了声,“行了,让他进府吧,在厅上等着,待本宫与驸马和王爷用过午膳后再过去。”
“是,奴婢这就去。”
苏好离开了饭厅后,便躲着去了自己的屋子,可这一路上没少听着那些下人们互相议论着那位汉王地榆。
当年先帝在世时,并不喜欢为人狡猾不老实且暴虐成性的汉王,当时汉王不肯就藩,多次谋取太子之位,纵使私兵劫掠,僣用乘舆器物,先帝先后提醒过他数次,可他还是不知收敛,几次暗中加害太子。
后来先帝一怒之下差点罢黜他的爵位贬为庶人,那时还是太子的陛下便为其求情,这才救了他一命。
最终,汉王地榆被强令就藩乐安州。
如今他这个时候打着带来了名医给大长公主医病的由头入京,那本来就不喜欢他且厌恶至极的大长公主,自然是不喜的,更不愿见他。
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自己的病都好了,他才来献殷勤。
若不是因着他与陛下是异母兄弟的份上,当真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这汉王与大长公主都了些什么,苏好便不知道了,他们又在一起聊了什么,苏好也不关心。
她只知道,这第二日便要入宫了,本来她是有些担心的,担心太多束缚会导致她无法触发任务。
但后来,再仔细一想,或者顺着这事态发展就是她即将要触发的人物,不管怎样,总的继续下去,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吧!
翌日,苏好跟随大长公主入了宫,她没想到,今个面圣的事会搞得这么隆重。
倒不是排场大的什么,或是旁的什么,就是那大殿之上的大臣们,就足以让苏好不禁打了个寒颤。
“民女苏好,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好跪地行礼。
“苏好姑娘请起。”陛下笑的和颜悦色。抬手喊着苏好,“你是姑母的恩人,自然也是朕的恩人,实在不必这般拘礼。”
苏好起了身,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陛下,桥这样子是个憨态可掬的人,听这个大肚子,笑起来活像是尊弥勒佛,看来这陛下就算不是明君也得是个任君。
一侧,宫女搬来贵妃椅,安庆大长公主端着架子,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过去坐下,众人向大长公主行礼。
大长公主摆摆手,唤众人起身,又扭过脸冲陛下道,“陛下当时张贴皇榜时,可是昭告了下,谁人能医了本宫的病,便可封王拜相。”
安庆大长公主坐在那,似有些无视陛下之意,端起茶杯抚着茶盖,轻吹了一下茶水。
“是,姑母的是,朕的确是真心觉得,只要能医了姑母的病,便是可以封王拜相的,只是……”陛下顿住了。
安庆大长公主斜眼瞅向陛下,那眼神,超杀,像是在,本宫不要面子的嘛!
“怎么?只是什么?陛下是要跟本宫打官腔?难道,因着苏好姑娘是女子,便不能封王拜相了?”
苏好站在那,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立正站好的番茄一般,整个饶脸到脖子梗红的一塌糊涂,这份尴尬和别的尴尬不一样。
“陛下,这苏好姑娘有功,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大长公主如今身体康健,自然是要赏的。”
“是啊是啊,她功不可没啊!”
“是啊是啊。”
“陛下,苏好姑娘如此医术可谓让人瞠目结舌,黄金千两是少不得。”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也附议。”
苏好看向那些大臣,方才她还尴尬,现在她看明白了,该尴尬的不是她,而是陛下,现下陛下俨然是想要反悔的意思,这封王拜相或许在当时那话时,的确是因着紧张自己的姑母而直接脱口而出。
只是如今真有这么一个人医好了大长公主的病后,才发现,这个能人只是一个黄毛丫头,那这封王拜相岂不是太浪费了!
这事搁她身上,或许她也会心里纠结一番。
“父皇,皇榜之上写的清清楚楚,若是不能兑现,岂不是显得我大治威严荡然无存!”
汉王从一侧走了出来,笑道,“皇侄儿,这话不能这么,她若是有本事,封王拜相又如何,给她便是,可是,仅仅一个药方子,便称王称相,让旁人瞧去岂不朝廷儿戏!”
苏好看到大长公主以及玄参等人看向汉王,那眼神之中似有些诧异,或许,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这个汉王不但没有跟着添乱,反而帮着陛下话,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吧!
“陛下。”苏好上前一步,跪地行礼,“可否能听民女几句?”
陛下笑呵呵的抬了抬手,不急不慢的唤道,“起来起来。”
“谢陛下。”苏好起了身,微微低头心谨慎的位置化解尴尬,“民女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在山里野惯了,没什么规矩,更不懂宫里的规矩,做官!太不适合民女了,陛下与公主殿下对民女的感觉之情,完全可以换个方式。”
听了苏好的话,那陛下脸上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了,就像是中了他的心事一般。
“换个方式?用何等方式?来听听。”
“民女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喜这做官的束手束脚,但民女实在是喜欢医病旧人,不如,陛下就成全民女,在京城里为民女开一间医馆,让民女施展所长岂不是更好!”
苏好完后,像是许多人原本担心的事情总算是可以解决了,就听着那些大臣们嘁嘁喳喳交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