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除了当事人聂时郁和他这个医生,知道的人……几乎没有。
时隔五年之后,聂时郁刚回国,第一件事儿就是拜托他隐藏这个事实,当时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和隐瞒那个孩子有关。
那么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谢翌辰有些头疼地扶额。
怎么厉东爵的事儿,都特么要他来操心?!
……
厉东爵离开没多久,聂时郁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思思已经不哭了。
聂时郁叹了一口气,拿过电话,也没注意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
“你好。”
传到她耳中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虐:“聂小姐?”
聂时郁皱眉,这个声音……不是谢翌辰么?!
她调整了下坐姿,又看了一眼婴儿车的里思思,才开口道:“谢医生,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聂小姐回青城了,我还不知道呢。”
聂时郁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
“的确,知道了。”
她问道:“所以打给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听说聂小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两个孩子,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和一个没几个月大的女孩儿。”
“谢医生到底想说什么?”
“还记得两年前聂小姐回青城的时候拜托我的那件事吗?”
聂时郁愣了下,她当然记得。
她故意混淆视听:“不会忘,谢医生现在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吗?”
“聂小姐,你和我说句话很不走心啊。”
谢翌辰的语气里,颇有一种略微失望的语调。
聂时郁有些无奈。
那边再次开口了:“当初你离开青城之前,特意跑到医院来和我道别,那时候恐怕是去做妇科检查了吧?”
聂时郁不由自主地看了思思一眼,没说话。
谢翌辰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还用得还是聂时音的名字,可惜啊,你离开之后,东爵找我求证这件事来着,作为多年好友,我自然是帮了他的。”
“谢医生,你泄露了病人病历,还怕别人不知道不告你,再明目张胆地喊两声么?”她话落,还轻笑了下。
“聂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了。”
聂时郁不知道谢翌辰给她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扯了这么半天,听起来……似乎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她不喜地反驳男人:“有什么不对的?!您泄露病历是事实。”
“聂小姐,平心而论,东爵他挺喜欢你的,至于你,虽然两次都的你离开他,但是能为他生下一双儿女,对他的感情,应该也是挺深的。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告诉他事实,你们一家四口团聚,好好地在一起呢?”
谢翌辰说话时,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
聂时郁差点被绕进去了。
那些建议,听起来似乎很诱人,一家四口好好在一起。
可这事情真是做起来,和这简单的几句话相比,真的是……千差万别。
聂时郁敛眸,回应道:“谢医生,你想多了,我的孩子和厉东爵没有关系,至于二年前的事情,我很感激当时你替我保守秘密,现在我已经和厉东爵离婚了,也不会在涉足他的生活,如果你想告诉他,我不会拦着。”
“呵——”
谢翌辰意味不明地轻呵,让聂时郁蹙了眉。
她故作镇定:“谢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聂小姐听不进去劝,那我就不劝了,他日东爵为了孩子的抚养权闹到法庭,还望聂小姐自求多福。”
男人话音刚落,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电话挂断的很快。
谢翌辰应该是恼了。
……
医院内,谢翌辰刚收了线就把手机给扔了,坐在椅子上,抬手扶额。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男人连头都没抬,烦躁地问:“谁?!”
语气里夹杂的脾气,可见一斑。
“谁惹你这么大火?”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闻言的谢翌辰立马朝门口看了过去,脸上的阴郁几乎瞬间消失不见:“清薇,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怎么会,觉得稀奇啊,你这头一次来医院找我吧?!”
“怎么,你希望我经常来医院找你?”
谢翌辰油嘴滑舌:“只要不是来找我看病,我真是巴不得你天天来。”
女人轻笑一声,弯腰捡起被男人摔在地上的手机,递给他:“谁惹谢医生这么大火?!”
“你那个前心上人的前妻,聂时郁!”
阮清薇对这个称呼,表示,无语。
她撇撇嘴:“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啊?”
“哪儿奇怪了?”
“什么叫我前心上人的前妻?聂时郁就聂时郁呗,加那么一长溜的前缀,很遭人烦啊你。”
“我这不是为了帮助你理解。”
“别贫了,聂时郁找你什么事儿?!”
“我找的她。”
“怎么,看上她了?”
“我对结过婚的女人没兴趣,你放心!”
阮清薇不喜地扫了他一眼,没接话。
男人似乎感觉到不对,连忙起身走到阮清薇面前,双手撑着她的肩膀,唇角是笑意不明的弧度:“没结过婚的女人,我也只对你感兴趣。”
这话听着虽然很悦耳,但阮清薇还是抬手就把他推开了:“别扯些没用的,你找聂时郁干什么?”
“那女人回来就回来吧,还带了两个孩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