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认真地端详着贤王拇指上一直带着的那个翠玉扳指,质地细腻无瑕疵,颜色浓亮均匀,色泽莹洁水润。
“嗯,这玉不错。可是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刘离疑惑道。
贤王道:“这个翠玉与你那个木牌子一样,都被一种特殊药水浸泡过。”
原来贤太子与贤太子妃相继过世后不久,贤王遭受到奸人所害,身中剧毒。先帝得知后,想方设法为贤王治病,并为贤王淘来这两件东西。
提到毒,刘离想了想还是问道:“爷,您所中之毒?”
贤王垂眸起身,踱步呆立于窗前,良久长叹道:“怕么?”
刘离默默地从后背环抱着此刻看上去孤寂,清冷的王:“妾身能做什么?”
“做好你的王妃。”本王的妻。
“好。”刘离侧着头,轻轻地贴靠在贤王沁杂着疏离冷傲且又宽阔的暖背上,轻声道。
贤王与刘离这里谈论着的吴星月此时在赶住幽州的客栈中投宿。吴星月披着散着墨发,身着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坐在床沿上等待着沐浴出来的巫巴的垂青。这是她与他的交易,她服侍讨好于他,而他则帮她复仇。
随着耳房内洗漱的哗哗声渐停,吴星月的身子渐渐地颤抖起来,她害怕地看了一眼与耳房相通的木门,不知道今天那个如臭虫一样的男人,今天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于她。随着吱呀一声,耳房的门开了,害怕到了极点的吴星月,唯有靠着握抓着床沿的手才没有让自己退后躲避。吴星月恐惧地看着那个睡觉时依旧将头包得严严实实,赤露着胸膛,披挂着黑袍正一步步向她靠近的巫巴。
巫巴站在吴星月身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道:“怎么,你怕我?”
吴星月勉强笑起,摇头否认:“不,不会。”
巫巴看了一眼吴星月身上的粉色轻纱,以及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大红肚兜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知道怎么讨好你巫爷。”
巫巴靠坐在床内,扫了一眼吴星月道:“开始吧。”
吴星月乖巧地爬上床开始按照吩咐撩拨巫巴。巫巴眯着眼睛看着娇媚可人埋头于他身上的吴星月,用着微微沙哑的嗓音道:“怎么,就这样?看来你还没学乖,要不要让小粉来侍候你?”
“不,别。”吴星月心中一窒,吐吞地轻笑道,“这灯太亮了,星儿害羞。要不咱们熄了灯,星儿好好侍候巫爷一场。”
巫巴轻哼抬起手来,以手扇风,将烛火熄灭。吴星月舒了一口气,翻手将幔帐子放下。忍着恶心,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巫巴。几翻**过后,餍足的巫巴才满意地倒头睡去。
吴星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巫巴,拨开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掀开帐子,披衣下床。在耳房内,吴星月置身于澡盆中,上上下下来回搓洗,直到全身肌肤被她搓得通红方才罢休。
吴星月愤恨地连连拍打洗澡水发泄。刘紫月,我今日之辱定要换来你明日的万劫不复。吴星月起身穿衣,不经意地瞧见地上一个信封。这是,巫巴的?吴星月看了一眼耳房门,将信封拾起,好奇地拆开看。信上写着“贤王妃已薨,任务取消”。
耳房门忽地被人从外朝内打开。巫巴闪身来到吴星月身前,将她手中的信纸抢了过来,紧紧地揉搓在掌中。
“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吴星月置问道。
巫巴眼仁分明地看着吴星月无言以对。
吴星月泪如泉涌,忽笑忽哭,激动地道:“她怎么就死了,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她应该千人骑万人踏,受尽羞辱而死,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巫巴走近吴星月,想要抱着她,却被吴星月尖叫着推开。吴星月毫不掩饰地厌恶地哭吼道:“离我远点,你这个臭虫。你让我恶心,恶心。”
巫巴静静地看着吴星月,看着她癫狂地怒吼,看着她愤恨不甘,看着她哭哭笑笑,渐渐地摊软在地。
吴星月软软地趴在地上,低声喃喃地说着疯言疯语:“你死了,呵,我也要去死,都死了才好。”吴星月开始用头磕地,一下下,越磕越重,嫩白如瓷的额头被他磕出血来。
巫巴突然闪身上前,趁吴星月没反应过来之时,点住她的睡穴。他叹了一口气,仔细地将吴星月抱在床上。
第二日一早,睡得迷迷糊糊的吴星月,忽然惊醒了过来。她试着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与脚被巫巴捆绑在床上。而她头上的伤口也被巫巴处理过,缠着纱布。
门开了,窜进一缕白光,很快又被巫巴关着门挡在外头。屋子即使是白天也是昏昏暗暗,阴阴凉凉的。客栈的这间屋子,完全是凭着巫巴的喜好来挑的。
吴星月侧过脸来,不愿意看进门的巫巴,这个让她恶心到想要吐的男人。吴星月反抗着,巫巴仍旧不管不顾地捏着吴星月的下巴给她灌各种汤药。
“咳,咳,你这只臭虫,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呀。”吴星月冷笑道。
巫巴不语,仍旧一日三次地给吴星月灌药。
天一楼后院,贤王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白日里呆在吹俊跋屯蹂”,夜深人静之时出现在刘离的寝房内,怀抱娇妻,安然入睡。
这日深夜,刘离身着素白寝衣,外披一件耦荷色褙子,立于书桌前写字练笔。忽想起那天她写的那篇《夜雨寄北》来,于是将笔置于笔架,在书桌上前后翻找。
“找什么呢?”贤王的声音忽地在房内响起。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