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着急地一再辩解,自己与小兄弟只是初见,哪里来的贿赂?亲戚,内定女婿的言论就更是无稽之谈。
在大多数代表质疑刘紫月时,那位魏公子上前一步出言道:“言管事为人慈善端方,素来喜爱乐善好施,诸众与他相处多年,又不是不知晓。小兄弟眉目清澈,瞧着也不像会舞弊的小人。反正本公子是相信小兄弟是自己算出的。”
说完赠送了一块白色玉牌给刘紫月,魏公子又道:“在下魏氏商行魏临,小兄弟高才,在下佩服。”
刘紫月接过玉牌,对这位魏公子充满感激之情。两次出言相助。若是之前没有他出声,这会儿想必她已经打退仗刑之人,仓皇出逃了。
言管事跟了他多年,他的为人他最清楚,商会会长看了一眼身旁跟他同样存有疑惑的其它商家代表,无奈叹道:“不是不相信言管事的为人,只是小兄弟的才华过太匪夷所思了些,这样吧,小兄弟再展身手,一来也好堵住众人的嘴,二来我们可以在一旁学习学习,筹心算的法子。”众人附和,刘紫月微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后院闹哄哄的,将等候着的,前几天各场次比赛的前三名优胜者给引了过来。他们之前一直在商会会馆的花厅,等候着这最后一场初赛的结束,好进行下一轮的排名比试。向现场的一人打听才知道,居然有人不用算筹也能快速地将一整本帐册算完时,都很惊讶。虽然他们没有看到刘紫月比试的过程,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舞弊无疑。自以为是筹算个中高手的他们,也自认无法做到刘紫月那样。于是一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刘紫月出丑。
商会会长命人在空地中央另摆出一套桌椅来,亲自从大长桌上随意地抽取出五本帐册拿给刘紫月,对着一众比试者道:“帐册有难易,免得等会儿小兄弟算出来了,你们说我偏心,故意给个简单的。这是你们当中五人都没有算完的帐册,给小兄弟做也好,正好以示公平。”
众人再无议异。刘紫月拿着帐册一本本飞快地翻了起来。现场众人均惊讶于刘紫月的速度之快,换作是他们,连帐册上头的字也许都没完全看清呢,更不要说算出来了。约么一盏茶的时间,刘紫月就当众报出了第一本帐册的总帐。
商会会长拿着册子核对,激动地道:“正确,完全正确。”商会会长手中的册子被争相传阅,一个个虽然早已知晓结果,但是亲见证实后,心中的震撼不可谓不小。
他们还没完全从第一本帐册带来的震憾中清醒过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刘紫月又报出了第二本帐册的总帐,竟然比刚才还快些。
“正确的,又是正确的。”
“瞧,又快了,又快了。”
三本,四本,五本,不但快,还准确无误,他们被一个个的结果震惊得麻木了。谁能告诉他们,这是真的?见着刘紫月越来越快的翻阅帐册的动作,众人都彻底无语了,太打击人了。
结果,只是四盏茶不到的时间刘紫当众将五本帐册算完。众人深吸一口气,平均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将一般熟手两个时辰都不一定能算清的帐册算完。
当她合上帐册子时,细心的言管事捧了一杯茶给她。刘紫月感激地道:“谢谢,言管事方才被我连累了。”对于这个结果刘紫月认为只是一般般吧。看习惯了阿拉伯数字,猛地一看大写的汉字,总是会有些不适应。过后看到第四五本的时候,就好多了。
刘紫月喝了一口香茶,站起身来道:“不知道我现在能否证明我与言管事的清白?”
众商家代表仍旧未从刘紫月带给他们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刘紫月这一问,大家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道:“小兄弟如此人才,是我等眼拙。”
距离本场比试结束时间已经不到半个时辰,由于方才众人将大部份时间和精力花费在质疑刘紫月是否作弊上,而他们又没有刘紫月这般的本事,因此他们是不可能算完的。商会会长见此亲自宣布,本场比试除了刘紫月胜出,其余众人都淘汰,让他们回去加紧练习,等三年后再来吧。看着大家垂头丧气的样子,刘紫月并没有同情他们,这就是害人不成反害己,自作自受吧。
刘紫月可惜地看了一眼适才坐在她身旁的那位筹算高手暗然离去,想着如若是她今天没来这里,他也许就能顺利胜出吧。她还是很佩服那人的,她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与他人比试,而那人能将筹算掌握到如此境地已然相当了得。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怪只怪他自己心胸太过狭隘了。时也,命也,凡事皆有因果,与他人无忧。
刘紫月问道:“那个,下一轮比试比些什么?”
商会会长同众位商家代表的评委闻言都面面相觑,交互点头后。商会会长开口道:“这个,我看第二轮就算了,本界的帐房比试就由,就由……”
商会会长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刘紫月的名字,顿了一下才道:“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刘紫月道:“姓刘名月。”
商会会长点头道:“本界的帐房比试就由刘月公子拔得头筹。”
商会会长说话的时候有意晲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那些前几场前三名的优胜者。如他所料的一般,在看过刘紫月算帐的神技之后,只有望尘莫及之感哪还有它议?刘紫月就这样毫无悬念地成为了这一界帐房比试的第一名。这是自京城商会会馆创办这个比试数十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