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明显是疑心重,担心张辽跟张绣颇有交情,张辽会因为这份交情,对张绣放一马,坏了吕布的大计。
但是,张辽心里很不爽,因为他对吕布是忠心耿耿的。
虽说张辽跟张绣之间是彼此惺惺相惜,但因私废公的事,张辽是做不出来的。
却说张绣的兵马来到了上土坡之后,魏越和侯成立即就发出了信号,坡上箭如雨下,为数不多的一些火把,立即就熄灭了。
张绣军的反应也很快,大军集结在一起,盾牌护住左右以及上面,使得吕布军的箭矢很快就失去了作用。
“当当当”的箭矢射在盾牌上的声音不住传来,却没有几声中箭士兵的惨叫声,久经战阵的魏越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妥,张绣军的反应太快了。
“射火箭。”上土坡的下面黑漆漆的,到底是什么情况,魏越心下疑惑,但他反应也快,立即叫士兵换上火箭。
火箭射出,上土坡的下面就亮堂了许多,魏越终于清楚地看到,张绣军根本没有多少人,只是一条盾牌长龙,正用盾牌阻挡着吕布军的弓箭。
不好,上当了,魏越反应过来了。
但是,还没等他下令撤退,两边突然传来了震天般的喊杀声,左右各有一军杀出。
再次是箭矢震天,但这一次是两边的伏兵向魏越和侯成的军队射出来的。
魏越和侯成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被箭雨射翻了不少人马,就连侯成,也左臂中了一箭。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龟缩在盾牌之下的张绣军,也突然开始反击了,反击的手段也是一阵箭雨。
黑夜之中,慌乱不堪,吕布军大乱,死在箭矢之下的,拥挤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
魏越和侯成见势不妙,立即下令撤退,但撤退的方向,不能向左右撤,只能先进入上土坡里。
张绣和关平则是率军从左右跟着追杀,谷内的张绣军也背靠而战,做出了一副死战不退的决心。
终于,两军鏖战上了。
只不过,吕布军中伏,士气大跌,个个都没什么战心,胜利的天平完全倾斜向了张绣军。
厮杀良久之后,黑夜中忽然传来张绣的一声大叫:“侯成已死,降者免死。”
“啊……”正跟关平打得不分上下的魏越闻言大惊,不敢恋战,快攻几招逼退关平之后,立即带着自己的亲卫军离开了。
关平也大喝一声:“魏越已逃,降者免死。”
这下子,吕布军再也没有丝毫战心了,但是,倒也没有多少人投降的,其余尽数被杀。
战斗结束,清理了战场之后,此次杀敌七千余人,投降两千多人,只有不足几百人逃离了战场。
却说魏越带着几十名亲卫逃回吕布的大营,将这个消息向吕布汇报。
吕布和陈宫皆是惊怒不已,这么精妙的计划,竟然也能失败,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望着一身浴血的魏越,陈宫仍然是不敢相信,他这一个计策的漏洞究竟在哪里。
吕布怒极,大吼一声:“张绣小儿着实可恶,竟然杀我大将,成廉、高雅,点起一万兵马,随本将去追,本将一定要用张绣的脑袋祭奠侯成。”
陈宫大惊,急忙劝阻:“温侯不可,今晚夜色不利,我军又新败,若是冒然出击,只怕会中了对方的埋伏啊。”
吕布冷笑一声:“张绣兵少,刚刚大战一场,早就疲惫不堪。再说,张绣小儿如何会知道本侯会亲自率军追赶,此战必胜。”
“这……”听吕布说得倒也是有点道理,但陈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了张嘴,也就没有再劝阻吕布。
不一会儿,一万人马点起,吕布亲自带了高雅和成廉二将,急匆匆地向上土坡方向前进。
十里地,急行军,吕布大军很快就到了上土坡。
战斗早就停止,上土坡里尸骨如山,全都是吕布大军的,张绣军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
暴尸,是兵之大忌,吕布作为主公,更不可以任由自己的士兵尸体不管不问。
于是,吕布将成廉留下,同时留下三千兵马,清扫战场,他则是亲自率领剩下的七千人马,继续追击张绣。
吕布率军一直追赶,眼看就要到比阳了,却也不见张绣军的影子。
高雅心下狐疑,说道:“温侯,此处已近比阳,我军不可再追,以防中计。”
吕布心里也嘀咕着,他今晚率领可都是并州狼骑啊怎么可能会追不上张绣的大军呢?
难道又是地道?
淮南一战后,张济的地道战本领,让天下诸侯都是刮目相看,都想着,日后若是跟张济对阵,一定要小心他的地下伏兵。
“好吧。”夜色太深,吕布也有点担心,毕竟并州狼骑是他的精锐部队,绝不能出现大损失。
于是,吕布只得咽下这口气,下令撤兵。
就在这时,吕布大营的方向,突然发出一阵冲天大火,火势很急。
吕布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中了张绣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高雅急忙说道:“温侯,我军当速速回援,不然的话,一旦粮草被烧尽,我军将陷入进退不得之困境啊。”
“不。”吕布猛地回转身来,怒视着比阳城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张绣大军偷袭我军,比阳城必然空虚,乃是我军克下比阳的大好机会。”
“可是……”高雅大惊,转首看了看这一众的并州狼骑,“温侯,咱们所率皆是骑兵,又没有攻城器具,如何能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