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个不经事的丫头。你家里如何,我管不着。但是我是小姐的大丫鬟,你就得听我的。在这里,别说小姐是发低烧,就是小姐觉得身上痒也是大事情。”
说罢,转过头便唤了春梅。“快去喊太太,小姐烧起来了。七符,你去厨房叫你娘多烧些热水来,小姐要用。”
珍珠便傻着眼,看着一众人等慌慌张张地四处去了,然后一大帮子人涌进了这院子。
太太更是连衣服都没穿戴整齐,披着一件厚衣裳,便匆匆赶了过来。后头老爷那更是慌张得不行,连鞋子都没穿好,看了便觉得像一场可乐的闹剧。
庄叔颐只觉得自己睡得有些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瞧了众人一眼。“怎么了?已经是早上了?”
“傻丫头。”柳椒瑛本焦急得不行,现在可不被她这傻乎乎的可爱模样给逗笑了。“还早呢。你再睡会。”
“医生呢,还没来?”庄世侨离得远些,还是不放心地压低了声音,才训斥道。
“就来了,就来了。老爷,您这样不行,得多穿些。”柏宇赶紧劝道。“否则我爹回来了,非得骂死我不可。”
“得了吧,你小子六岁就学会上房揭瓦,也没见你爹把你骂死。去拿吧,再给你太太多拿一床被子来,她今晚肯定要睡在这里了。”不得不说庄世侨很了解自家人。
庄叔颐烧了一夜,柳椒瑛便在这里守了一夜,寸步不肯离。庄世侨也没回房去,到这院子的东厢房里凑合了一夜。
这夫妻俩刚失了一个女儿,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少一个的。她是他们的命。若是有人想抢走她,便得跨过这俩女儿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