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高芝惊讶道:“老相公,您这又是何意?”
差人手脚利索,取来一袋银钱,袋中碎银几块,多数为钱,约摸得有数十贯之多。
陆伯彦笑道:“故人难得相见,这区区薄礼便当作盘缠,路上买些酒喝。”
许高芝忙道:“万万不可,末将此行,有事相求,岂可再令相公破费。”
陆伯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这种人生凭最怕两种人,一种不贪财、另一种不好色,世间男人如有谁两者具备,那可当真可怕。
这许高芝虽是他的老部下,却不曾知晓他不贪财,好在他倒是知晓此人十分好色。
当下便笑道:“那老兄你就此走了,老夫可于心不安,不如这样罢……”
他说着转而低声,同许高芝附耳道:“我府上新得一婢女,年方二八,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本想留给我家靖元做个起居婢女,既然老兄来了,不如就在我这里留一夜,一来你我也好叙旧,二来也请老兄鉴赏鉴赏那小婢如何?”
许高芝闻言,果然眼前一亮,嘿声道:“相公高义,那末将愧领了。”
说罢,二人一同离去,岳飞却还怔在原处,原来他还在想高仙芝适才那番话,起初他听闻收复燕云十六州,还很是入神,可听到后来,却又暗暗摇头。
岳飞心想:“不对,不对,燕云十六州大部皆为平原,即便夺下城来,引兵固守,也必被铁骑踏断来路,届时粮草辎重难以为继,又何谈收复,除非……除非……”
想到这里,他似是想到了甚么,可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陆许二人已经走远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