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元出身公卿,平日自是不会去穿农家布衣的,只是这几日来狼狈不堪,身上衣衫早破,称之为衣衫褴褛都不为过,也由不得他不穿了。
于是笑了笑道:“穿还是要穿的,不然我做了叫花,你不就做了叫花婆?”
说罢,他竟当着苏杨儿面便脱起衣服来,同时伸出一手去解苏杨儿衣带。
苏杨儿吓了一跳,拍开他的手道:“你干嘛?”
陆靖元笑道:“你不来服侍官人我更衣也就算了,官人来服侍你还不成么?”
苏杨儿反倒乐了,道:“陆大衙内,你莫非以为我在谷底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话么?我只是在利用你罢了,现在我安全出来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此打住罢。”
此话一出,陆靖元目光一变,可随即却只是轻声道:“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反正这世上也不见得有几人会真心待我。”
苏杨儿闻言微微一怔,还未能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便听他又笑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几次坦诚相待,快让为夫帮你换了衣物,咱们好上山去。”
苏杨儿一听之下,立即躲开,骂道:“呸,甚么几次坦诚相待,你做个变态,好骄傲么?”说罢,当下闪身到了一颗大树后。她心知陆靖元虽非正人君子,却也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对她胡作非为,于是安心更换起衣物来。
待她换好走出,陆靖元业已换好,到她面前弯下腰,柔声道:“我背你上去罢。”
苏杨儿心中一喜,她爬了那么久山洞早便累了,换作以前定然会毫不犹豫跳到陆靖元背上,巴不得对方为她当牛做马。可自从听了白氏那番话后,她内心深处的性别挣扎被再度唤起,又起了与陆靖元及早划清干系的念头来,自是不愿再与他做甚么亲热之事。
她心想:“这小子倒比以前温柔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之他既然这么喜欢给我当牛做马,那我再利用他一程也无妨。”
终于好逸恶劳的天性还是战胜了内心些许纠结,当下脚一掂,爬到了陆靖元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