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廷“嘿嘿”干笑了两声,继续说:“这要是有点酒,就更好了。”
“酒?”
樊霓依突然想起来胡灵儿之前叫胡赫自己酿酒,就埋在水塘边的一块木桩下。
“我记得二姐之前做过,当时就埋在木桩下,我去找找,兴许还能有。”
水塘的木桩,周边已经长满了草。
这木桩经过常年雨淋日晒的,都已经发朽。
樊霓依毫不费力地将木桩拔了出来,拨开层层盖上的树叶子,底下果然还有几坛酒。
孙叔廷一个箭步上来,抱起一坛酒,单手启封。
放在鼻子底下一闻,酒香入脾。
“终于可以酣畅淋漓地喝醉一场了。”
孙叔廷帮着樊霓依将剩下的酒盖上,二人这才进屋对饮。
“孙伯,今日我樊霓依就在这里先行拜谢过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什么计策都没有。”
樊霓依动情地说着就要下跪。
“打住!”
孙叔廷依旧是之前的那个手势,扶着樊霓依起身说:“丫头,富贵在天,成事由人。我已经是将死之人,我这辈子最大的情怀就是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偏是天不遂我愿,如今你命格为天相,我助你乃是顺天应地,所以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没有你,谁也帮不了你。”
“好,那我就谁也不谢,若真要谢的话,就谢这个世道。”
樊霓依一口干了,狠狠地抹了嘴角溢出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