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乐傻傻地看着樊霓依,不知道她究竟和胖大尊做了什么交易,竟能使得“毁天会”的人也听命于她。
“阿东乐,此地已暴露,阿氏门可还有别的去处?”
樊霓依望着楚穆王的雕像,心中实在是不舍得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雕像就是雕像,可是,多少也是个寄托。
她原本就对楚穆王感到恐惧,直到在郑国的前线,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楚穆王。
一个和蔼又向往平凡生活的楚穆王。
和楚穆王相处的那几天,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她感受到温暖,一个父亲的温暖。
那么的真切,仿佛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一样。
然而,现在逼不得已必须退出去。
否则一旦士兵返回或者“毁天会”的高手返回,这阿氏门的英雄将都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知道,必须迅速地离开。
但是,离开之前,也得先找好落脚的地方。
“主人,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暂避风头,不过,是楚国的边界。”
“什么地方?”
“百丈崖崖底!”
“百丈崖?”
樊霓依惊讶地看着阿东乐,问:“你可曾去过那地方?”
“回主人,先前叔父他们原本打算将阿氏门的总门设在百丈崖崖底,一来那地方易守难攻,二来进退楚国和吐火国方便,三来,可暗渡陈国。”
“百丈崖我知道,只是那崖底我没有去过,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主人,早前为了打探百丈崖崖顶上面的囚犯,我曾秘密安排人在百丈崖崖底做了些准备,主人大可放心。”
“既是如此,那,你即刻通知下去,所有阿氏门的分点联络都要改变,包括接头暗号,不能给外人有机可乘。另外,这五十万两银票,你派人去购置些马匹粮草之类的送往百丈崖崖底,咱们要在那里做长期的打算。记住,这个联络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千万别走漏风声了。”
“主人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慢着。”樊霓依走近阿东乐说:“从阿氏门里挑选出一百名精兵,我要夜袭阿提滚珠的府邸。”
阿东乐不清楚樊霓依为什么要夜袭阿提滚珠的府邸,也不清楚樊霓依和阿提滚珠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才会叫她这么急迫地要对付阿提滚珠。
可是,别人不知道,他阿东乐是清楚的。
这阿提滚珠的府邸守卫森严,就自己都无法靠近内院,何况其他人。
再加上自己行刺过一回阿提滚珠,如今他早就加派了人手昼夜巡查,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
真要去,也只是飞蛾扑火,白白浪费生命,做无谓的牺牲。
阿东乐跪地请求道:“主人,这阿提滚珠府邸如铜墙铁壁,轻易进不去,还请主人先去往百丈崖,待日后有机会了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不行,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机会了。”
樊霓依扶起阿东乐说:“你放心好了,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你只需要带上一百名精兵过去,将阿东悦救出来就好。”
“阿东悦?”
一听到阿东悦这个名字,阿东乐整个人身上毛细孔都被放大了。
他从来没有听师父提及过阿东悦还能和楚国的人有关系?
可是,要是没有关系的话,樊霓依怎么可能知道阿东悦这个人。
阿兰蕾。
一定是阿兰蕾告知樊霓依阿东悦的事。
“这个阿兰蕾,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话都敢乱说。”
樊霓依见阿东乐嘴里在数落阿兰蕾,那阵势,大有回去就将阿兰蕾撕裂的想法。
蹲下身来,两手抓着阿东乐的拳头问:“你爱阿东悦吗?”
阿东乐满脸通红地点头。
“既然爱,你怎么能容许阿提滚珠这只老狐狸霸占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像个男人去战斗,只为了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还配做个男人吗?”
樊霓依突然变化的语气,叫阿东乐有点害怕。
“主人吩咐,阿东乐定单照办不误,只是,这是我阿东乐自己的私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还请主人和阿兰朵、阿兰蕾他们先行离开。”
“离开可以,不过,我是要带着阿东悦走的。”
“可是,主人,这太危险了。”
“阿东乐,你忘记了当初怎么跟我承诺的?我要做什么事,还需要你过问吗?”
“阿东乐不敢。”
“好,你去安排吧,我和阿兰朵去趟阿提滚珠的府邸,记住,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待阿东悦出了大门,你就命人将明火扔进院内,到时府内的人一乱,咱们就有足够的时间逃离这里。明白吗?”
“明白。”
阿东乐走了两步,回头感激地望了樊霓依一眼。
他心里知道,这是樊霓依在用自己的性命去赌,赌阿提滚珠能出来和她见面,然后伺机控制住阿提滚珠,再将阿东悦救走。
这种恩情,他阿东乐也是有血性的男人,怎么会不懂得感恩和回报呢?
阿兰朵拿着樊霓依给的令牌去了趟阿提滚珠的府邸,见面的地点有阿提滚珠自己定。
阿提滚珠见是若敖天的令牌,想起如今若敖末已死,定然是又派了别人来与自己接洽,便毫不犹豫地将地点选在了樊霓依落脚的“阿东唛客栈”。
“樊霓依见过阿提滚珠大人。”
“你是?”阿提滚珠见到的是女扮男装的樊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