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么回事啊。”樊霓依笑着回答说:“没错,这叶姐姐带过他,估计他这念母情结一上来,就是谁也拦不住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锦希听着屋内传出斗宇叶的求饶声,红着脸道。
樊霓依没回答,看了眼屋子,依旧低头刷洗。
“这太子其实也怪可怜的,唉。”
“他会可怜?”
“难道不是吗?”
“一个能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杀死的人,你还觉得他可怜?”
樊霓依放下了手中的刷子,一脸的愠色。
锦希应该是从阿旺那里听说过樊霓依和太子熊吕之间的事,见樊霓依一下子不高兴了,知道是自己说漏了嘴,惹得樊霓依生气了。
立刻赔笑道:“三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啦,行啦,看把你吓得,我逗你玩呢。”樊霓依想到锦希是四弟阿旺喜欢的女人,也就放平了心态解释说:“我是和他有仇怨,有想过报仇,不过不是现在,而是要等他病好了。”
“我知道,阿旺和我说过。”
“明白就好,不过说实话,他现在疯成这样,特别是把叶姐姐当成他的娘亲,我也觉得他挺可怜的。诶。好好的一个太子”。
樊霓依摇着头,脸上、眼里,流露出来的都是替太子熊吕的惋惜。
“对了三姐,我还听阿旺说,先王在世的时候,对你很是器重,还送了你他随身佩戴的平安玉坠。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这有什么不能的?”
樊霓依冲洗了下手,从脖子上解下平安玉坠放在锦希的手里。
锦希仔细地端详着,爱不释手。
帝王之物,总有许多的神秘感和敬畏感。
“三姐,你真是有福气。”
“我哪里有什么福气?这是先王送给他孙子的,只可惜,我这腹中的孩儿没保住,真是愧对先王的厚爱。”
樊霓依低着头继续干活,只是眼神偷偷地瞄了锦希几眼。
锦希的眼神,始终是停留在平安玉坠上面。
她仔细地观察着平安玉坠,似乎要从这平安玉坠上面得到某种不可告人的消息。
樊霓依试着要对锦希使用读心术,却无论怎么尝试,很快都被她一个不经意的微笑给化解开了。
就仿佛你手里握有千斤之重却碰上了软绵绵的棉絮,力道一下子就被化解了。
“三姐,你也别难过了,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吗?,福为祸所依,祸为福所靠,事情要往好处去想,说不定祸就变成了福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忍辱负重地干这粗活。”
“三姐,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阿旺总担心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希望。”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好了,太子出来了,我该走了,改日我再过来看你。”
锦希见太子熊吕衣衫不整地出来,将平安玉坠递还给了樊霓依,随后上前去哄着太子熊吕给他整理衣衫。
看着太子熊吕走后,樊霓依进屋一看,斗宇叶浑身到处是抓痕,心疼得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斗宇叶的伤痕说:“你也真是的,连一个傻子都逃不过,硬是叫他给你抓出这么多道痕来,疼不疼啊?”
斗宇叶“呸”了樊霓依一口笑骂道:“你就笑话吧,等他听我话了,我一定让他好好收拾你,看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能笑得出来?”
“行啊,尽管放马过来,我能医好他体内的毒,说不定也能医好他的疯癫病,到时趁他热火朝天的时候,正好一个匕首要了他的命。”
“那敢情好,我很是期待你会不会舍得杀了他。”
“看来,太子没少让你开心啊”。
樊霓依邪笑着。
笑得斗宇叶脸一阵红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