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罗雀铠甲兵”身体碰到蓝烟的地方,迅速变成了黑色。
随后,这黑色向周边原本完好的身体上蔓延。
没过多久的功夫,已经全身上下成焦炭的样子,黑漆漆的一片。
不但胡灵儿惊恐万状,就连在身后不远处的樊霓依和若敖束锦等人,也是被吓得心惊胆破。
“快,快去找林总院人过来瞧瞧,这究竟是什么剧毒!”
胡灵儿很快就镇定下来,命人即刻前去带太医院的林总院前来一探究竟。
紧接着挪步到樊霓依身边说:“三妹,你和四弟跟着太子妃进宫去调查,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所有下人的底细都调查清楚,但凡有来历不明的,或者形迹可疑的,直接拿下就是。有敢阻拦的或者敢反抗的,也一并将他给我拿下。”
“好,我们这就进宫。”
樊霓依知道事态严重,也不敢有半刻的耽误,带着阿旺、斗宇叶跟随着若敖束锦进宫。
太子殿,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一个下人。
原本那些没有跟着去“穆陵”太子殿孝王阁的丫鬟小厮,要吗都到了出宫的年龄,要吗就被留在宫中调往其他宫。
樊霓依一寸一寸地仔细翻找着每个丫鬟婢女房间所残留下来的东西。
斗宇叶和阿旺两人,自然也不敢怠慢,紧跟在樊霓依在同一个屋子里,一点一点地寻找个蛛丝马迹。
若敖束锦则利用自己太子妃的身份,调阅着各个进宫婢女太监的记录,逐个宫逐个名字逐个人头地对着。
几个人,连着查找了几天,也是丝毫没有收获。
若敖束锦决定回“穆陵”太子殿孝王阁查找。
樊霓依和斗宇叶跟着回去,阿旺则回去向胡灵儿禀报连日来的情况。
漱洗房。
樊霓依躺在靠窗的一张床上,侧背对着斗宇叶,望着窗外问斗宇叶:“叶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
斗宇叶愣了一下,揣着明白装糊涂样地反问樊霓依:“樊妹妹,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想说的是,那天在若敖府,锦希身上的三根银针,蓝烟。”
樊霓依依旧背对着斗宇叶,一动不动平静地问着。
“什么意思?那银针蓝烟我又不认识,你不会觉得这锦希是我派去太子妃身边的卧底吧?你要这么想,可真是太高估了我。”
“叶姐姐,”樊霓依坐了起来,正色地对斗宇叶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你一个解释,一个如实的解释,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帮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安儿。”
“安儿?”
“对,你想想,我二姐是个较真的人,她决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休想拉走她半步,这锦希的背景要是一天不浮出水面,她就会多发疯一天,她要是发疯的话,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樊霓依显然不想将事情说得太明白,只是委婉地点拨着斗宇叶,她希望斗宇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谁曾想这斗宇叶偏不上樊霓依的道,一个劲地装傻充愣说:“安儿再怎么说,也是你大哥的儿子,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不能?”樊霓依冷嘲了一句,拉开自己的手臂,现在还残留着没有褪下来的疤痕给斗宇叶看:“你看看,我身上都是这种疤痕,我和她姐妹一场她都能对我下如此重的手,何况我大哥的死,她一直也怨恨你,认为是被你给连累了,你说是吧?她要不是这么想,你今日也不可能落到这步田地。”
“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斗宇叶满心都在想着推卸。
樊霓依懊恼道:“那我说给你听!当日你为何拉着我后退?”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只是害怕。”
“害怕?害怕的话,我却没有从你脸上看出多少的惊讶,相反的是我能感觉你当时挽着我的手,是特别的急而且用力,显然你似乎事先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说的对不对?”
斗宇叶双唇一抿,想要再狡辩,立刻就被樊霓依给继续堵住了。
“叶姐姐,你我说好了,不隐瞒不逃避,你现在这样,我就算是想帮你,到时也许也太迟了。”
斗宇叶大概是想象到了胡灵儿对待安儿的态度,很快就低头承认说:“对不起樊妹妹,是我错了,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
“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好,我说。”
斗宇叶舒了口气,展眉慢慢地吞吐着:“我记得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个江湖术士模样的人到府上找过我爹,我当时还年幼,好奇就躲在一旁偷看,才第一次见过这样的银针。这银针长三寸,细软如发,乃是用极寒的草药浸泡数年,使得其骨松软,如此便要求施针的人功力极强,才能穿透肉骨之中。我当时听那人对我爹说,只要中了此针的人,就犹如忠犬一般不侍二主,主人让他去死他便去死,绝不皱下眉头。”
“那锦希身上冒出的蓝烟是何故所致?”樊霓依着急地抢话问了一句。
“你听我仔细跟你说。”斗宇叶突然收紧了眉头,眼神也是黯然,一副痛苦表情地回答樊霓依:“当时我爹不信,那人就让我爹随便找来几个下人,但见那人离着下人们数丈远,突然掌心生风,就像芦苇拂过你的脸,中了银针的下人对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