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知大家,如今坏人都已伏法,再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八脑突然脸色悲伤了起来,仿佛自己家死人了似的,突然语气一下子也哽咽了起来。
双腿跪在地上,也不管台上沾满了多少鲜血,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说:“西丞相若敖天大人,不幸中毒身亡,他是为了保护君上,结果误喝了这些奸医要给君上的毒药,所以君上才下旨将这些人抄家斩首示众。下午,若想就要出殡,到时君上也会过来亲自送若相一程。若相生前外冷内热,暗中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你们其实都不知道,这些也就不说了,单说他为了引出斗如成这只老狐狸,不惜背负百姓的骂名要登基为王,但结果呢?相信你们也是都看到了,他运筹帷幄地保护好了楚都的百姓,保护好了大楚的江山社稷,就是这么一个默默为百姓做好事做实事的大人,难道你们都不想着去送他最后一程吗?”
八脑说的声泪俱下。
百姓中,没有几个人懂得朝政的事。
他们只认一个理,既然是楚公王下的圣旨要斩杀了这些太医,那自然是真的。
更何况若敖天已经殡天。
所以,许多人,都反倒为若敖天的死抹起了眼泪。
人群中,更有人高呼要去准备纸钱,一路上送走若敖天。
更有人提议,提水去将出殡的道都清扫一遍,让若敖天干干净净地离去。
八脑和虚头对视了一下,笑着离开。
人群,也就各自散去。
阿东乐原路返回,他要在虚头和八脑两人回到“夜夜春”之前赶回去。
“八脑,真有你的。”
虚头推了门进来,看到院内不对劲,立刻拔出剑来。
八脑也发现了“夜夜春”已经有人住下,立即拔剑和虚头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阿东乐没多说一句话,一个暗号,“阿氏门”的人,迅速地将虚头和八脑两人给包围了起来。
“兄弟,哪条道上的朋友?”
虚头从来没见过阿东乐等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言语试探了句。
八脑却是冷笑地收起剑对虚头说:“不用问了,我见过他。”
“在哪里?”
“刚才在刑场。”
八脑回了虚头一句,又问阿东乐道:“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印象这么深刻吗?”
“为什么?”
“因为人群中没有几个像你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所以,我当时就注意到你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哦?”阿东乐心想,自己确实疏忽了这一点,“既是如此,你为何当时就不揭穿我,或者干脆将我拿下?”
“敌友不分的情况下,我不会轻易动手的。”八脑走了过去,轻轻地将阿东乐的剑放了下来说:“你既然没有在刑场上动手,就说明咱们不是敌人,至少目前不是。所以,我有个提议。”
阿东乐对八脑的从容,也是感到佩服,收起剑来回答道:“好,你说。”
“既然你我不是敌人,将来能不能是朋友谁也不知道,为了不伤日后的情面,你我双方不如放下成见,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一旦双方敌我立场明确了,再决生死分个高低如何?”
“这是个好办法,不过,我该这么信任你说的话呢?”
“你既然能找到这个地方住进来,就应该信任我说的话,不是吗?”
“果然爽快。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阿东乐没有别的退路了,他只能和八脑赌一次。